大日懸天,正是中午,有微風,微涼。
茍不禍正在和韓震商量著該怎么樣打響收鬼售丹第一步,畢竟韓家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之家,想要取得修行者的信任和聯(lián)系方法,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這時候,門房長工何其正跑了進來。
“老爺,福道長,九叔來訪?!?p> “快請?!?p> 茍不禍聽到九叔來了,也站了起來,準備去門口迎接。
不過這時候九叔已經(jīng)走了進來。
“吃飯呢?要不一會兒再聊?!?p> “一起吃點?”
“算了,我吃過了?!?p> “咕……”
“可能是吃的有點撐,我去外面消消食?!?p> 看到九叔死要面子,茍不禍雖然感覺有點好笑,但卻沒有表露出來。
“今天廚子做了佛跳墻,味道很不錯,吃飽了也可以再吃一點,畢竟唯美食不可辜負嘛?!?p> 九叔臉色一正,嚴肅道。
“你這話說的有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陪你吃上一點。”
韓震也趕緊去對著一旁的使喚婆子道。
“去,給九叔加副碗筷?!?p> 看到九叔坐下,茍不禍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前兩天才來嗎?這次又有什么事情?!?p> 九叔這才想起自己這次來這里的目地。
“觀音寺的鬼物都消失了,據(jù)我估計,應該是陰風鬼王出來了?!?p> 茍不禍聽到九叔猜測,有點好奇他為什么會這么想。
觀音寺的鬼物明明是自己消滅的。
“不會吧?是不是你想多了,萬一是被人消滅了呢?”
“怎么不會,這清水縣內(nèi)除了我誰有能力消滅觀音寺。”
九叔夾了一口菜,嚼了幾口咽了下去,然后一臉自信道。
“那不是還有我嘛?雖然我修為不算太高,但一個小小的觀音寺,我還是能夠滅了他的。”
茍不禍含糊不清回了一句。
“你?雖然修煉速度的確夠快,而且你們純陽觀的純陽劍訣也是以攻擊見長,但是對上鬼將恐怕還差了一些。”
九叔煞有其事的分析到。
茍不禍聽了九叔的話,臉色一紅,暗自道。
‘九叔,你可真是給我留臉了,什么叫差了一些,那是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才對,筑基修士和練氣修士就像兩個不同的物種,戰(zhàn)斗力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p> 曾經(jīng)的茍不禍還天真的以為等到自己練氣大圓滿的時候,憑著純陽劍訣和超人一純凈凝實的法力能夠和筑基修士一較高下,可是在見識過了然的實力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可笑。
筑基和練氣,完全沒有可比性,想要跨越一個大境界戰(zhàn)而勝之,除非有什么逆天的法器或者符箓,而且不能有太過苛刻的使用要求,不然還是乖乖等死吧,這樣可能會死的舒服一些。
他之所以能夠打敗了然,完全是他運氣比較逆天,而且有系統(tǒng)這個外掛,和雷震子這種一次性大殺器。
要是沒有這些,他別說打敗了,跑都跑不掉。
“要是沒有了然呢?”
茍不禍好奇的問道,他想知道,自己的實力在九叔眼里是個什么層次。
九叔喝了一口湯,仔細看了茍不禍一眼,然后摸著下巴道。
“如果不算了然,那還這真有可能,我就搞不明白,你小子靠吃丹藥提升上來的法力怎么會比一般人凝實那么多,你該不會是有什么特使體質(zhì)吧?可是我也不記得古籍上有這樣的記載啊,或許是我孤陋寡聞了吧?!?p> 對于九叔的疑惑,茍不禍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他這一身的法力可不是吃丹藥吃出來的。
那是靠自己的努力,一點一點修煉上來的,沒一點法力值里都有他的汗水和辛勞,其中的“辛苦”是別人體會不到的。
“這事先不談,我跟你說實話吧觀音寺的鬼物是我消滅的,至于了然,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這家伙受傷了,躲進了聚陰峽里,我就是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滅了觀音寺這個鬼窟?!?p> 了然受傷,觀音寺是被茍不禍的消滅的。
這事情怎么感覺有點荒誕呢?就這么巧?
九叔心里冒出了無數(shù)個疑問,可是他不好明說。
既然人家茍不禍已經(jīng)給出了理由,不管自己信不信,都說明他不想說出背后的真相。
不過想到茍不禍的出身,九叔也就釋然了。
丹鼎派怎么說也是一個道門大派,雖然靈氣復蘇這些年他們名聲不顯,但能傳承至今,誰還沒有個長輩啥的。
就說他們茅山派吧,別看在他們這一輩里他修為還算出眾,但是他頭上還有兩輩人活著呢?
師傅那一輩,和師祖那一輩人還有好些留存于世。
而且修道和練武不同,練武是人到老年,氣血兩虧,走下坡路。
修道卻是年紀越大,修為越深,特別是他們茅山的筑基法,筑的是神魂之基,并不以肉身見長。
所以,丹鼎派里出來一個可以吊打了然的,也就不足為奇了。
更不要說茍不禍自己還是個煉丹奇才,這樣的人,不管在哪個門派,那可都是香餑餑,要茍不禍是茅山弟子,估計老祖宗會把他抓回茅山,修為不到,不準出山。
“既然是消滅的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陰風鬼王出世,他一個了然其實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沒有必要去請老祖宗出山,免得打擾他們修行?!?p> 茍不禍也聽出了九叔的意思,不過也沒有去解釋,也解釋不清。既然已經(jīng)誤會了,就讓他繼續(xù)誤會下去就好。
去了一個大心結(jié),九叔吃起東西來也更加舒心了。
不過好景不長,他還沒吃幾口,門房的何其正又跑進來了。
“老爺,劉……劉大帥來了,還帶來了一群姑娘?!?p> 九叔一聽是劉大龍,他立馬就站了起來,像是屁股下面裝了彈簧一樣。
不過看了韓震和茍不禍一眼,有悻悻的坐了下去。
“這佛跳墻味道真是太好了?!?p> 茍不禍感覺很有意思,調(diào)笑道。
“那讓廚子給你打包一份回去?!?p> 九叔臉色一正,正氣凜然的拒絕道。
“那就不用了,修道之人,怎么能貪圖口腹之欲,偶爾吃上一次就好,多吃反而不美,你們快去接待劉大帥吧,我就先告辭了。”
九叔說著就要離開。
和正要進門的劉大龍差點撞到了一起。
“福道長,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我跟你說,這可都是怡春院里的頭……咦,逗士英,你怎么在這里?!?p> 突然看到九叔,劉大龍也有些好奇。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來和福道長請教道法來了是吧!這事兒你跟我說嘛!我和福道長可是很熟的?!?p> 九叔聽了劉大龍的話,皺起了眉頭,小聲嘀咕道。
“我向他請教哪門子道法,他向我請教還差不多?!?p> 既然已經(jīng)見面了,九叔也不急著離開了。
他想看看這劉大龍今天來找茍不禍到底是準備干什么,而且還帶了這么一大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莫不是要禍害道門的下一代。
這可不行,茍不禍雖然和自己不是一個門派,但大家同屬道門,而且兩人關(guān)系又比較好,再加上他年紀又小,禁不住誘惑,萬一誤入歧途,那可是道門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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