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文才和秋生兩人,則是被他自動屏蔽,這倆坑爹貨從來都是扯后腿的。
既然有九叔這個王者在,韓家遇鬼這事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自己只要負責躺就行了。
可韓老爺并不是這么想的。
拉著茍不禍就要讓他給自己兒子看病。
九叔雖然被韓老爺看輕,但他并沒有生氣。
作為一個修道之人,涵養(yǎng),氣質(zhì)這塊,他是拿捏的死死的。
都怪這桌子上的糕點太香,早上又吃的太少,所以忍不住多吃了兩口。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相信一會自己出手之后,韓老爺自然會明白誰是真金,誰是瓦罐。
一想到這里,九叔還有點小興奮。
裝逼這事,不管在哪個時代,永遠不會落伍。
這個小茍道長,九叔一眼就看出了他沒有任何修為,雖然長得花里胡哨,但中看不中用。
估計就是過來騙吃騙喝的。
不過作為同行,他也就沒有當面揭穿,亂世求存而已。
至于文才和秋生,這兩人正在爭搶盤子里的糕點,根本就沒抬頭。
這倆貨現(xiàn)在估計眼里只有糕點,其他的事情,有師傅就夠了,他們的任務(wù)是吃好喝好。
看到韓震帶著茍不禍要去他兒子的房間,任發(fā)和九叔也站起身來跟了出來。
幾人穿過一個圓形門洞,走進一個院子。
院子里總共六間房,韓少爺就住在正中間那間。
房子坐北朝南,院里還有個小花園,上面種著牡丹花,這個時節(jié),正是牡丹開花的時候。
黃,白,紅三色爭奇斗艷,花香撲鼻。
“這院子不錯,看起來就很有生氣?!?p> 韓老爺聽了這話,也自得的點點頭,這牡丹可是自己花了大價錢移植而來。
九叔則是皺起了眉頭,這院子表面看來雖然生機勃勃,但上空卻又一股陰氣盤旋,即使現(xiàn)在正是中午,那股陰氣都沒有散去,而且那花園下面,也有一股陰氣,不得不說這韓老爺還真是個作死小能手啊。
屁大點院子,竟然有兩股陰氣盤旋,韓老爺這是和他兒子有多大仇啊。
九叔現(xiàn)在很懷疑這韓家少爺不是韓老爺親生的。
茍不禍剛把話說完,系統(tǒng)就有了提示。
“發(fā)現(xiàn)陰氣13縷,(不可吸收)?!?p> 打臉來的有點措不及防,茍不禍尷尬一笑,沒了聲息。
進了韓家少爺?shù)姆块g之后,茍不禍就感覺渾身一涼。
看來這里的陰氣比外面更甚。
雖然有陽光透進來,但是他還是感覺不到一絲暖意,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初秋,天氣還很炎熱。
韓老爺把茍不禍拉到自己兒子的床前。
“小……不是,福道長,你趕緊給我兒看看,他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這三天來他不吃不喝,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可就垮了?!?p> 茍不禍現(xiàn)在是被趕鴨子上架,實在沒了辦法,看病這事,他也不會啊。
只能裝模作樣的把手放在韓少爺?shù)氖滞筇?,學著中醫(yī)把脈的樣子,半瞇著這雙眼。
“發(fā)現(xiàn)陰氣一縷,不可吸收。”
聽到系統(tǒng)提示,茍不禍知道自己這薅羊毛的行動是是進行不下去了。
不過好歹知道了病因,也算意外之喜。
“韓少爺這是陰氣入體,情況不容樂觀,小道束手無策,還請韓員外見諒?!?p> 說完茍不禍就想起身想離開,卻被韓老爺壓住了肩膀。
既然能看出是什么問題,那一定有解決辦法,這么說無非是待價而沽,這個套路,他熟。
“還請福道長再想想辦法?!?p> 說著,韓老爺就拿出一個五兩重的金條塞進茍不禍的手里。
“無量天尊,小道道行微末,這事兒……”
韓老爺不等茍不禍把話說完,又拿出一根五兩重的金條再次塞進茍不禍的手中。
“還請福道長相信我的誠心。”
茍不禍遇到韓震這種人,他也很無奈,這錢砸的他都不好意思說不行。
但他真的是沒辦法。
算了,硬著頭皮上吧。
“韓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件事我……”
話說一半,又被秋生打斷。
韓老爺這種人傻錢多的人,在這年頭不好找了,他實在是沒忍住。
而且陰氣入體這種事,他以前遇到過。
一道驅(qū)邪符的問題,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沒有師傅,他自己都能解決,那可是金條,一根能換500銀元的金條。
“韓老爺,祛除陰氣這種事我們在行啊?!?p> 對于秋生話,韓老爺是不信的。
韓老爺準頭看了九叔一眼,想要知道是不是他的意思。
九叔看不慣韓老爺拿錢砸人的本事,這些阿堵之物,他最不喜歡了。
但看在他兒子被陰氣侵蝕的份上,自己勉為其難的出一次手也不是不行。
“秋生,閉嘴,成何體統(tǒng),還不回來?!?p> 九叔呵斥完秋生之后,這才對著韓震說道。
“韓老爺,小徒雖然莽撞,但卻沒有說假話,陰氣入體這種情況,我的確可以解決?!?p> 說完拿出一張紙符,打了一個法訣,紙符無火自燃。
九叔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茶杯,把符灰放進茶杯,倒了一杯清水,用手攪拌了一下,準備給少爺灌下。
韓震看到這種情況,連忙阻攔。
你這什么符啊,就敢往我兒子嘴里隨便灌,喝出個好歹來,你負的起責嗎?
對于九叔的符水,茍不禍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就是不知道九叔有沒有洗手。
一時間,雙方都陷入了尷尬的僵局。
韓老爺這邊是不信任九叔。
九叔這邊是救人心切。
看到這種情況,茍不禍只好在在中間做了一個和事佬。
“韓老爺,我純陽觀,你信得過嗎?”
“福道長說的什么話,你純陽觀,我當然是信的過?!?p> “那就容我說一句,九叔的名聲我也是有耳聞的,他的符水絕對管用,要是出了問題,我純陽觀擔著,你看怎么樣?!?p> “那就試試?”
聽了這話,茍不禍站起身來,把位置讓給九叔。
韓老爺有眼不識金鑲玉,這讓九叔心里有點生氣,但人命關(guān)天,不容馬虎,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向茍不禍點頭示意,表示這個人情他記下了。
把符水給韓少爺灌下之后,九叔這才坐在一邊。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股陰氣從韓少爺?shù)捏w內(nèi)冒了出來,眼看著就要消散。
這時候系統(tǒng)提示再次冒了出來。
“發(fā)現(xiàn)陰氣一縷,可吸收?!?p> “吸收”
“獲得陰氣一縷?!?p> 吸收了這縷陰氣,茍不禍已經(jīng)攢了四縷陰氣了。
不過系統(tǒng)吸收也陰氣的機制是怎么樣的,茍不禍有點搞不清楚。
“水,我想喝水?!?p> 看到兒子醒來,韓老爺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讓丫環(huán)服侍。
喝了一大杯水,韓汝文這才有了點精神。
虛弱的問道。
“父親,我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兒安心,沒事了,你餓不餓,爹讓人給你做點好吃的。”
韓汝文三天沒吃東西,這時候也的確很餓,聽到父親的話,虛弱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韓老爺讓丫環(huán)照顧韓汝文,他讓下人送來酒菜,以感謝茍不禍和九叔的援手之恩。
酒桌上,文才和秋生兩人像是填不飽饕餮一樣,沒有絲毫形象的肥吃海塞。
韓老爺雖然不喜,但人家?guī)熗疆吘咕攘俗约簝鹤樱膊缓靡馑继^苛責,只好忍著。
“我敬小茍道長一杯,感謝你救了小兒一命?!?p> 茍不禍吃了口燒雞,淡然了擺了擺手。
“這次的功勞純粹是九叔的,我只是恰逢其會。”
只是診斷了一下,就得到了兩根五兩重的金條,折合銀元1000塊,這可是一筆巨款。
九叔被茍不禍這么一說,對他的感官又好了一些。
如果系統(tǒng)有好感度提示,這時候茍不禍一定會聽到。
“叮,九叔好感度+1”
這個福道長雖然沒有什么本事,但勝在實誠,有擔當,還有有自知之明,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韓震大笑一聲。
“福真人謙虛了,正所謂名師出高徒,茍老真人那可是有大本事的人,想來小茍道長一定能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p> 說完他又拿起酒杯倒?jié)M。
“這杯酒我敬任兄,感謝你能在我兒危難之時施以援手,這個人情我記下了?!?p> “哪里的話,以我們的交情,說這些可就見外了。”
任發(fā)面目紅光的說了一句,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求仁得仁,他的目地算是達到了,所以這酒喝的很是暢快。
韓震再次把酒杯倒?jié)M。
“這一杯我敬林道長,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見諒。”
說完一飲而盡。
九叔也揚起酒杯客氣道:“韓員外過獎,我本修道之人,降妖除魔治病救人,分內(nèi)之事而已。”
這時候文才突然冒出一句話。
“不知道韓老爺能不能把賬結(jié)一下,畢竟我們師徒也是要吃飯的嘛。”
韓震一聽這話,哈哈一笑道。
“不愧是林道長高徒,率真直爽,一些銀錢而已,都是小事,我馬上讓管家送錢過來。”
“不知能給多少?!?p> “自然不能讓你們吃虧,100銀元你看如何?!?p> “那個沒出力的都……”
文才的話剛到一半,就被九叔打斷。
“文才閉嘴,韓員外,不好意思,我這徒弟他喝多了,還請你不要見怪?!?p> “九叔言重了,100塊銀元的確是少了,你看一根金條如何?!眱鹤与m然好了,但是導致兒子陰氣入體的原因還沒找到,還需要九叔出力,所以韓震并沒有發(fā)作。
只是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眼光了,九叔的這兩個弟子,果然都是個不成器的。
鼠目寸光,只能看到眼前利益,也不去打聽打聽他韓震是什么人,就憑林道長救了他兒子,錢財能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