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隊伍來到了一個藏匿在翠萍樹和巖土堆部分覆蓋的舊廟宇前,他們身上的科技裝備精良,這給了他們足夠的自信心,步步靠近,隊伍前面的人放下掃描探測器。
“開始!”
周邊的巖土堆被挖走,翠萍樹被連根拔起,廟宇漸漸出現(xiàn)在人們眼前,時代經(jīng)過的痕跡十分明顯。
“準備進入”
然后他們推開了這座廟宇的大門。
這里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金碧輝煌,凹凸不平的地磚上只有幾個用來打坐的圓形石板。
“繼續(xù)拋射高亮點?!?p> 最前面的人朝著深處丟出光束燈,漆黑的房間瞬間被照亮,在這個房間的盡頭的處,有一個巨大的臺面,兩邊的直角石梯可以走上去,隊伍有些人似乎看過類似的書籍。
“這應(yīng)該!”
眾人互相猜測。
“這應(yīng)該放石像的地方。”
但是那里如今卻空無一物,有幾人大膽的走的更近,發(fā)現(xiàn)高高的臺面下有著一長排的凸起。
“這是曾經(jīng)的人們集體跪拜的地方吧?!?p> 在所有人沒注意時,高高的臺面上站著一個看不清形體的老人,他掃視人群,不難看出對于人們的到來并不感到歡喜,因為這群人不懂任何規(guī)矩,不跪,甚至雙掌合十都不做,來到他的廟宇里在墻壁上插著一根又一根刺眼的發(fā)光條,沒有絲毫的虔誠!
“豈敢褻瀆神力!”
人群中有些人從腰部直接被扭斷,有的七竅開始出血,有的身體出現(xiàn)腫脹潰爛,抑制不住隨后爆體而亡,外骨骼裝甲柔弱的就好像紙一樣,爆炸后的血液四濺,每個人都因為恐懼而不知所措,所有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四濺的血液慢慢凝聚,蠕動時拖動著爆炸產(chǎn)生的殘肢融合成了令人作嘔的人形怪物。
“射擊!”
隊伍后一個人大步走來,他的命令穩(wěn)定著軍心,短時間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的成員開始反擊,子彈像洪水般向這群怪物掃射。
“好疼!為什么要打朝夕相處的朋友!”
“怎么會,怪物說的?”
勞倫斯大喊。
“不要停止射擊!”
洪水般的掃射打的煙霧四起。煙霧里時不時傳來昔日朋友的聲音。
“不!”
勞倫斯不停地指揮。
“你干什么!舉起槍!繼續(xù)射擊!”
“他們......”
這時從煙霧里沖來一只怪物,抓住停止射擊的人的肩膀,怪物身上的破體殘肢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就在他它抓十分用力時,突然松開了手。
“什么!”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外骨骼裝甲上留下了蠕動的血液,慢慢的滲透了進去,他開始難受,雙手一直用力抓著胸口向后面的人求助。
“救救我!誰能來救救我!”
他開始往人群跑,突然,嘭!
亂了,徹底亂了!他在人群中炸開了,現(xiàn)在沒有人顧的上射擊了,所有人都在逃跑,但能逃去哪呢?身后的又一聲巨響,一根長棍立在地面上,頂端展開的雙桿開始旋轉(zhuǎn),兩道白光極速閃過,所有怪物都在消失,再給他們不斷地輸送藥物救助傷員,甚至連武器彈藥都在補充,以及戰(zhàn)斗的勇氣。
黑色的長矛將一個人刺穿,直接被釘在一旁的墻上,那人逐漸變得烏黑,最后像一塊塊煤炭渣一樣散落在地上,那一直停留在房間角落里的一團黑霧發(fā)出沙啞的聲音。
“當初就不應(yīng)該給了你們!”
這種虛無的聲音聽起來很憔悴。
奎一聽完完,他身上的外骨骼裝甲全部翹起,變成了倒刺,原能極管推送出一套黝黑的武裝完美契合在背部。
“說什么呢,老家伙。”
右手砸地,隨后猛的飛了出去同時右手從地面下拔出巖漿般的長刀。在飛行時凝固,砍向舊神。
舊神手中的黑色長矛如液體一樣可以變換形態(tài),從長矛到利劍不過一瞬間,雙方的武器要碰到時,舊神手中的劍像水一般穿過了奎一的劍,并且完全穿過時保持了原有的完整性,一刀狠狠砍在裝甲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奎一急忙后退,看了眼自己的武器,長刀已經(jīng)沒有了溫度變成了普通的石硬化武器,就隨手丟再了一旁,身上的裝甲開始一閉一合,就好像在呼吸一樣,接著頭仰起,居然能噴出陣陣火焰,突然向前迸發(fā),經(jīng)過之處因為火焰產(chǎn)生的熱量迅速向外擴散導致周圍空氣密度改變,光通過時產(chǎn)生了折射。
舊神下半身化成水,下彎腰,緊貼著地面也全力向著奎一沖刺,碰到的那一刻,白色霧氣籠罩讓周圍所有人看不清狀況,只聽見奎一大喊。
“所有人收拾家伙出去!”
白色霧氣開始翻騰,奎一向后一仰,白色霧氣附著在武裝上形成了一層白霜,黝黑的外骨骼變成了白色,吐出的不在是火而是碎冰,舊神拖著沉重的肢體馬上遠離,周圍溫度下降很快,行動變得十分緩慢。
奎一打碎身旁的冰柱,抽出一把冰戟,身前身后揮舞數(shù)圈后馬上俯沖而來,舊神連連退后,但是每次避讓,在原地都會留下薄薄的水紋,等下次完全落地時,這些水紋就會像刀刃般收回,奎一揮舞冰戟砸向地面,冰戟碎裂的同時極速蔓延的堅冰直接將自己和舊神包圍。
舊神慌亂的看著周圍,看著自己下身逐漸失去知覺,他大叫!
“你無法改變這一切!誰都一樣!你不會成功的!因為凈化已經(jīng)開始了!只要有人祈禱,那我們就!永遠!不可能消失!”
奎一豪甩雙手,堅冰柱一個一個的樹立在周圍,溫度還在持續(xù)下降。
“歷史的快車上不止有你們!”
外骨骼頭盔在藍白的堅冰中發(fā)出亮光,堅冰應(yīng)聲炸開,舊神伴隨著堅冰爆裂而消失,奎一利用爆炸的沖擊離開了這里,飛出來時一米九的大高個加上這一身外骨骼裝甲差點讓人群接不住,拍了拍身上的碎冰,但是此刻沒時間休息。
在回去的路上,總有幾個人細語著,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著車尾看去,從天而降的光柱源源不斷的傳送著掃描無人機和堅臂筑人。掃描無人機掃描著這周圍的一切,堅臂筑人通過無人機的指令拆除需要一切,舊神消失時,這里的一切都變得毫無生氣。
在另一邊。
“不是說了不能動嗎!”
“沒有啊,之前根本沒有人接近過。”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天色漸漸昏暗。
“這地方不對勁啊,白天光禿禿的土地,晚上長了卻一下有那么多雜草?!?p> 一個人蹲了下來,左手握著手電筒,右手撥弄著植物,細細觀察著。
“留個闊燈在這。”
“是。”
說完在后面的人在標記的地面插上闊燈,查看信號正常便慢慢離去,一陣陰風吹來所有人打了冷戰(zhàn),向身后看去,雜草吹的沙沙作響,幾個人拿著手電筒四處照亮發(fā)現(xiàn)原本的枯樹現(xiàn)在卻長滿枝葉。
“走!”
所有人不敢停留,回到了駐扎的營地。
“什么東西?”
一片片樹葉夾雜著泥土從腳后跟爬到了膝蓋處,他拿出刀拼命的想要刮掉,樹葉就好像感受到疼痛般退去,眼看只在腿部裝甲上留下幾道劃痕,他朝著地面連開數(shù)槍,幾聲槍響過后迎來了片刻寧靜。
他就這樣舉著槍不敢亂動,突然看向上方,并拿起燈照了過去,一群烏黑的身影迅速跑開。
“遭了!”
他的手不知道因為什么外力抽搐了一下,手電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周圍變得一片漆黑,但身后一盞明燈亮起,看到那是一群沒有眼睛鼻子只有滿臉尖牙的怪物,經(jīng)過強光的照射,那群怪物急忙逃離,回到了周圍黑暗中并伺機而動,而他的外骨骼裝甲上留下了深深的齒印,背部竟不知何時已經(jīng)碎裂了一部分,至少到最后還是安全離開了這里。
“帶他回去。”
散落在周圍樹葉向著那棵樹前匯聚,聚成一顆球形隨后爆裂,一個面戴著羊角牛頭骨的人出現(xiàn)在眼前,它右手拿著由幾根人類大腿骨和三個人類頭骨組成的權(quán)杖不斷敲擊地面,然后指著奎一。
“消滅入侵者!”
從它身后竄出一群怪物,這次怪物并不畏懼強光。
奎一揮舞雙拳,打出氣浪,氣浪接觸到怪物就吃痛跑開,在周圍蜿蜒接近,幾聲爆炸聲后,怪物都因氣浪而暈頭轉(zhuǎn)向,奎一躍起向地猛砸,怪物都被這沖擊彈的很遠,倒地后遲遲起不了身。
它揮起右手的權(quán)杖接著不斷地敲擊地面,隨著敲擊的頻率越來越快,那群怪物也慢慢站了起來。
“上!”
那群怪物手腳并用,向著奎一沖來。
奎一看到幾只怪物因摔倒而倒在地上,一只腳都已經(jīng)反向彎曲,但是還在向著自己嘶吼,只用雙手拽著地面的雜草不斷爬過來。
“何必呢?”
頭部外骨骼裝甲覆蓋,一躍而起停在了半空中,那群怪物撞在了一起,但它們好像沒有疼痛,不管牙齒撞掉幾顆,手腳斷成什么樣子,它們也只會服從骨杖的命令,甚至它們之間不斷踐踏,將那些站不起來的墊在腳下,只為了能更近奎一一點。
奎一看到這樣的場景深吸一口氣,然后看著那個宛如祭祀的人。忍不住的向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不斷地踐踏,斷臂斷腿半根臂骨裸露在外的不計其數(shù),下落時的沖擊將怪物撞的粉碎。
它還在不斷地敲擊地面但已經(jīng)不起作用。
“切,沒用的奴隸?!?p> 將骨杖隨手一丟,原本頭骨頭盔的羊角變得跟加巨大,牛骨的嘴部長出了尖牙向內(nèi)彎曲,硬生生扎進了臉頰下方,更多的殘肢敗葉向它匯聚,在不斷遮蔽下身形變得魁梧然后卯足了勁沖向奎一。
奎一側(cè)著身子站住,迎面接住撞擊,接著雙手猛砸它太陽穴的位置,讓它暫時意識迷糊,數(shù)拳打在它腹部,在一記上勾拳打在下巴,它整個人向后踉蹌幾步倒在數(shù)米遠外。
它似乎在嘀咕這什么,地面下沖出幾根藤蔓,纏住胳膊迅速往回拉,聽到它在歇斯底里的狂笑,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跡,就在這時天亮了,奎一想去攔下,但隨著陽光照射,巨樹的枝葉枯萎,遍地雜草一并消失,它也不知所蹤,這里的一切都變回了白天的樣子。
奎一靠近那棵枯樹摸了摸發(fā)現(xiàn)和普通的枯樹沒什么區(qū)別,身后揚起風沙,幾架飛機在身后懸停,幾個人一躍而下,邊走邊問。
“那些奴隸是人嗎?”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不管了,先回輝辛城吧?!?
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