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軍,這邊……”遠處,宋軍主將們正在亡命天涯。
“怎么如此?”一眾宋將心里都冒出這樣的問題,但很少有人接受這般的結(jié)果。
大家預(yù)想到有一方會失敗,但應(yīng)該是魏軍潰敗,而不應(yīng)該是他們。
一幫人失魂落魄,雖然剛剛從谷乘的刀鋒下活命,但沒有人感到開心,有的只是疲勞,如果不是身后有追兵的話,他們早就呼呼大睡在地上了。
游方陳弘等人也沒好到那去,狼狽之下也顧不得所謂上位者的威儀,身上的盔甲已經(jīng)盡皆散去,剩下的不過是些遮體的便衣,更是可以體現(xiàn)出此刻的狼狽。
“魏軍此戰(zhàn)后可得東平,本將軍愧對陳將軍和主公?。 庇畏酵纯蘖魈?,雖然有親衛(wèi)和一旁武將的勸阻,但他還是情難自抑,只是一味的流著眼淚。
陳弘默然無聲,想起當(dāng)初陳駿離開的話語,內(nèi)心突兀有些悲涼。
東平陳家……陳弘喃喃自語,突然驚醒過來,連忙看向一旁的游方:“游將軍,我軍可是要撤回邳州?”
“正是如此,不撤回那又能到哪呢?”游方無神回答,嘴巴一張一合,眼神空洞。
“可魏軍接下來勢必要攻到邳州,我等若撤到邳州,則可能被一鍋端!”陳弘眼神赤紅,不知是急于局勢還是急于自己的安危。
“對啊對?。 庇畏胶捅妼⒋髷≈聸]有主心骨,如今看到眼前的情況更是一籌莫展。
“陳先生,不知你可有何良策?”游方不顧形象,抓住陳弘手臂。
“游將軍,依某看來,這東平不可久居了,須先把消息傳到東平,讓他們速速逃難,另外,我等也要到須州或合州去,我等雖犯了大錯,但料想主公不會輕易怪罪我等??!”陳弘一口氣說完,看著沉悶不語的眾人,內(nèi)心也是頗為自責(zé),如果當(dāng)初信陳駿的,該有多好?
成就大事不能太急??!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大批魏軍馬上就要殺來,連留給他們踟躕的時間都沒有,空空留下大批物資便宜劉昭和程川。
“谷乘!游方和陳弘呢?”劉昭看到渾身浴血的谷乘,但是言語之間卻毫不客氣,直接詢問道。
“末將無能,那二人已經(jīng)撤走了!”谷乘累極,雖然沒有捉住那二人,但于情于理也極大的拖慢了宋軍的陣勢,使得其指揮出現(xiàn)崩盤,如今雖然哪二人逃脫,但谷乘依然有大功。
“谷將軍先下去休息,日后論賞!”劉昭說道,眾人心中松了口氣,明白劉昭是打算放過谷乘,但是眼下已經(jīng)獲勝,這些事情也上不了臺面了。
“其余人,速速去追逐二人,程將軍,麻煩您領(lǐng)兵去占領(lǐng)東平,東平被克,這場戰(zhàn)役就可以開始倒計時了!”劉昭微笑的看向眾人,眾人自然也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仰賴將軍!”拍馬屁的話不提,這一戰(zhàn)真可謂是不容易,從欺騙宋軍到最后的一錘定音,看似僥幸的偶然,同時也是必然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