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士卒壓下去了吧?”陳駿對身邊的陳弘說道。
“是的!”陳弘答應(yīng),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宋軍不少將領(lǐng)主動請命,希望可以出擊魏軍,原因在于現(xiàn)在宋軍連連擊敗齊軍,積累了不少氣勢,大部分將領(lǐng)都希望可以趁著魏軍立足未穩(wěn)的前提下狠狠地攻擊魏軍,如果獲勝……
但是陳駿卻屢次潑了冷水,吩咐眾將不可輕舉妄動,目標只是防守,其余的不必管。
包括整個江北的形勢,陳駿認為,時間一到,魏軍必退,到時候宋國拿下齊國,自可以包夾魏國,窺視天下。
陳駿威望在東平軍還算可以,但在整個宋國勢力中就不算什么了,再加上曹定是江北道的“外人”,并非是土生土長的江北人士,對于陳駿這些江北本地精英,始終有那么一層隔膜……
“主公,陳將軍此舉可安我江北民心,是正確之舉啊?!辈芏ㄒ兄氐闹\士趙耳勸道。
近日來,魏軍除了駐扎在須州的主力外,便是劉程聯(lián)軍的小打小鬧,對宋軍的損害幾乎為零。
而宋軍這,除了逼退齊軍外,也接連把東南軍和荊軍打的連連后退,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此次四國滅宋即將宣布失敗,但是宋國的明識之士還是可以看的出來,作為主力的魏國還在,當務(wù)之急,是穩(wěn)妥防守,消磨敵方士氣,這才是正確之舉啊。
趙耳憂心忡忡的想著,另一邊的王鼎卻不這么認為,戰(zhàn)事的進行本就是武將得功的機會,如果只是戰(zhàn)略上的勝利,武人的獎賞從哪來呢?
而且東平陳駿并非和所有江北本地人關(guān)系好,東平一派、須州一派、曹定大本營合州也是一派,派系縱生的前提的下,曹定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存在許多問題,而如今宋國遭難,問題一下子全爆發(fā)出來。
“明公!”趙耳苦口婆心,雖然自己本家和堂弟趙順都在魏國,但他自己畢竟是曹定的老人了,在曹定心中地位很高,“如果我軍可憑地利圍堵魏軍,趁冬季一結(jié)束,我軍可由防轉(zhuǎn)攻,來年更可滅齊挾魏,那樣才是最穩(wěn)妥的方法!”
曹定意動,以王鼎為首的武官卻說道:“明公,我軍新勝,士氣正盛,如果一舉擊敗魏軍,則中原可得!如此良機,若是怠慢,日后則會后悔的呀!”
曹定心動了,似乎想起當初自己被黑巾軍趕出河南的往事,看了一眼身旁的趙臨,后者一直被賦予閑職,屬于混吃等死的類型,這使得曹定內(nèi)心更加煩躁,趙耳還想再勸,被他揮手斥退。
“先擊退這荊軍和東南軍再說!”
“是!”眾人心中惴惴不安的說道。
須州城外,十五萬魏軍時不時的襲擊須州城,但收獲不大,和早前猜想的一般,周恩調(diào)集民夫和百姓,死守須州城。
逼得李初只能把須州團團圍住,不放過任何一個縫隙。每日,魏將李驍、杜松和徐立等人也是橫掃須州外郊,徹徹底底的把須州困成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