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初傾兵攻滎州之時,王合部下儲封也率兵萬人,從西向東,包圍登州。
“往里面?zhèn)鬟M(jìn)消息,就說主公已經(jīng)攻下滎州,魏仲已伏誅,只要忠于大漢者皆可免于一死?!眱Ψ饷种械栋?,仔細(xì)思索竟然一年多沒打仗,不覺自嘲笑笑。
“將軍,內(nèi)有賊子,若是殺之,豈不是更好管理?”身側(cè),威猛的程河沉聲問道。
早年程川兄弟歸順李初,為了避嫌和分解程氏的勢力,李初把程川和程河分割兩地,其中擔(dān)心程河不服,還把他歸為王合手下。
得虧王合有本事,軟硬兼施,程河雖不是完全臣服,但也是逐漸接受這個結(jié)果。
如今登滎之地有變,王合打算讓儲封、程河一人為主、一人為輔,發(fā)兵一萬進(jìn)逼登州。
“程將軍勇耳!封佩服矣!”儲封面露敬意的看向程河,后者自然滿意的仰起頭,其實儲封也發(fā)現(xiàn)了程河的缺點(diǎn),就是為人好大喜功,愛面子,但只要你滿足了他的面子,程河就會給你里子。
“封以為,這登州城內(nèi)多昔年抗黑巾賊之猛士,民風(fēng)剛烈,不可硬攻,若能以言勸勉,則為幸事!”儲封笑著回答,留下程河聽懂點(diǎn)頭,如此一來,既解決莽攻問題,又沒有得罪程河這個莽夫,一時之間,儲封感覺自己近幾年的水平確實提高不少。
不一會兒,登州城門大開,出來數(shù)十位文官,其中有幾人手中還提著幾個血淋淋的腦袋。
儲封和程河是多年宿將,自然不會有什么不適,只是看了一眼,心中有了猜測。
“幾位將軍,這是罪將魏仲手下的頭顱,得知上官來,吾等殺之以獻(xiàn)!”為首的文官恭敬說道。
“好!”儲封朗聲,底氣十足:“出發(fā)滎州,支援明公!”
“是!”程河更是興奮,登州直接投降,他都沒來得及殺敵解解癮。
而此時,滎州附近除了不停廝殺的奉國軍外,便是圍聚越來越多的各地鄭軍。
“鄭伯有令,言我等里應(yīng)外合,有望大破奉國軍!”
“……”
軍陣之間,不停有斥候來回奔走傳令。
“奉國軍外面人數(shù)如此之多?我等如何能勝???”
“對啊,當(dāng)今鄭伯囚父兄而得高位,不義之師難勝矣!”似有知內(nèi)幕之人作亂言。
“膽大之輩!何須妄言!”這時,四面八方趕來支援的鄭軍中有勇猛之士,語多有不屑。
“登滎,魏家之登滎,哪里值得這李家子來搗亂?”
“是啊是啊!二十萬黑巾賊尚且不懼,更何況這區(qū)區(qū)六萬奉國軍?”有魏仲安排的軍中士卒也是為自家主公鼓勁。
底下的士卒來回爭論,上位的諸將軍也是心有各端,一切給魏仲的時間太少,還沒有真正掌控登滎之地。
登州被殺的使節(jié)只是一例,而這些掌控諸軍的將軍們才是真正的力量。魏仲還沒有達(dá)到使用他們以至于如驅(qū)臂使的地步。這自然埋下了隱患。
“諸位,登州獻(xiàn)城,儲封、程河快要來到?!睘槭椎陌装l(fā)武將悠悠說道。
“程河?”眾人大驚,那武將幾乎等于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