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混亂，正是高才一展才華之時，先生獨自練字，可曾熟悉天下黎民之苦？”李初問道。
“先生安居于此，可曾知道多少黎民百姓孤苦伶仃，獨斃于荒野？”
“先生衣食無憂，可曾知曉天下有多少百姓凍死、餓死？”
李初三問，直接噎得程川啞口無言，他一手持毛筆，墨水在紙上滴滴答答成了一個大墨滴而猶不自知。
“唉……”程川放下筆，看著眼前意氣風發(fā)、年輕氣盛的李初，內(nèi)心倒生出一絲希來。
“如今我大軍已滅，朝廷估計又會派些蛀蟲來，那時候的百姓又要受苦！”程川悠悠說道。
“嗯？”李初感覺到不一樣的意味，他選擇程川，但他也感覺出程川也是在選擇他。
那他的選擇呢？
是忠于大漢，還是自立為王？
遠在邊疆的幾個割據(jù)邊將，內(nèi)陸的各大方族，還有兩個藩王。都不是心思單純之輩，那自己呢？
估計不單單是程川，自己的幾位大將也是這般想的吧。只不過他們沒有直接說出來。怕是連一般的暗示都是被禁止的。
但還是從龍之臣好啊，更何況如今每個勢力機會都是均等的情況下。
看著眼前李初的沉默，程川也沒有那么慌了，君擇臣，臣亦擇君，這個道理相信李初也懂。
五巾軍的起義雖然被撲滅，但是對漢庭的統(tǒng)治造成了極大的破壞，程川不相信沒有野心家，同樣不相信李初不是野心家。
“那如果讓先生來，先生會治理好河南嗎？”李初話鋒一轉(zhuǎn)，直指程川。
“程川見過明公！”程川笑了，但旋即跪倒在地，他是黑巾賊首之一，就算投了漢庭，日后也不會有甚好下場，但是李初不同，他還是與漢庭有些區(qū)別的。
“哈哈哈！有先生助，真乃初之幸！”李初也是大笑，順帶著把程川扶起。
天下大亂之下，他既已得了河南大部，也同樣希望可以得到天下，但現(xiàn)在還缺一個大義和時機……
“明公，我這就去找家弟和江平！”程川說道，李初也未阻攔，同樣意氣風發(fā)走向程河和江平被關(guān)押處。
程川先去的是江平，江平是個儒將，被關(guān)著時和程川一般，衣著整齊，但自己卻在久坐，不知在想什么。江平聽到有腳步聲，注意到來者是李初和程川，看到程川時雖然震驚，但一想也了然，旋即不再多言。
“江平！”程川直呼其名，不理睬江平的啞然，他直接說道：“如今黑巾軍已滅，吾等理應(yīng)早尋明主！”
“哦？明主？”江平看向李初，“可是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有救！不要指望別人！吾等自己來救！”程川拉著江平的手誠懇的勸誡，李初在其身后，想說些什么但只是張了張嘴。
“將軍死容易，可是黎民呢？希望將軍以黎民為重！”李初還是站了出來。
“哎……平見過明公！”興許是程川的原因，江平最終降了李初。
至于程河，在程川的勸誡下也歸降，但是李初完全收他們的心那還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