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李吉清了清嗓子,眾人停止了議論,在危難時刻,李吉做為家主的身份和權(quán)力被無限放大,沒有誰可以忤逆他的意愿。
“該撤還是要撤,該給還是要給?!崩罴聪虮娙?,其實他們這些老家伙早就明白事情該怎么做了,但是腦子明白和真正的去做還是兩碼事。
他們今天也正是要商議誰要留下來的問題,在這方面的彎彎繞繞也很多,一方面,留下來的人的身份不能太低賤,否則鎮(zhèn)不住場面,而留下來的人如果身份過高的話也會讓家族遭受損失。
李吉的視線在李普和李庭二人之間來回掃視,身為家中的成年男性,他們確實是需要站出來做出自己的貢獻(xiàn)了。
正當(dāng)李吉想要出聲時,李初卻是當(dāng)下先說了出來:“父親,讓孩兒來!”
“嗯?”比起李吉因為兒子突然出聲而疑惑繼而到憤怒,其余的族人卻已經(jīng)是疑問大于其他情感了,畢竟這次留下極有可能會直面匪寇,怕是連命都會丟掉。
“家主,我看今日……”有族老看出來了李吉內(nèi)心對于李初的突然出聲而感到憤怒,想要先行解散此次集會,到日后再行商榷。
李吉盯著自己的兒子,他自是明白自幼熟習(xí)詩書的兒子不會做傻事,但是也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讀書讀傻了。
“先暫且這樣定下,其余的事情稍后再議?!崩罴獢[了擺手,草草結(jié)束了這次集會,無視了議論紛紛的族人,他招呼李初,父子二人結(jié)伴散去。
看著父親在前面走著,李初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明白自己剛才有些唐突了,但是他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說些什么和做些什么。
畢竟時局是不等人的,他李初總不能什么都被李吉等族老安排好了再上,那樣他永遠(yuǎn)成長不起來。
待李吉把李初引到書房,父子二人有了單獨面見的時間,二人先是一陣沉默,但是李吉還是先打開了話茬:“初兒,今日為何要這樣說啊。”
“父親,我只是覺得亂世不能求穩(wěn)了?!崩畛踔皇呛唵握f了句心意,就不再言語。
“亂世嗎……”李吉看著自己令人欣賞的兒子,內(nèi)心五味雜陳,他早已過了一腔熱血的年紀(jì),但是面對正處于人生中最美好時間的兒子,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罷了罷了,我終究有走的那天,也該讓后來者有擔(dān)當(dāng)了……”李吉看著面前的兒子,下了自己未來的一個極重要決定。
除此之外,李吉面授了李初一些注意事項,包括管理與打交道之類的事宜,本來這些事情是要在日后李吉慢慢教導(dǎo)的,但是此刻時間緊急,倒顧不了那么多了。
但是李初畢竟早前是李家嫡子,各方面的事情早前也注意了一些,此刻倒沒有那么多的懵懂處。這也算是大家子弟的一種宜處吧。
不管怎么說,幾日之后,李吉宣布李初為留守信州的李家話事人,領(lǐng)著李家的家衛(wèi)留守信州,等待校尉的指令,消息一出,周圍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但是也佩服李吉的教導(dǎo)之策的獨特,李初的膽大,可以說,這也讓李初有了小小的名聲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