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嘴賤自有人收
唰!唰!唰!
就在不少人還在沉浸在齊月那一手干脆利落的出招時,另一部分人臉上卻早已掛好了要看好戲的表情。
“師兄”
察覺到周圍一道道戲謔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少年頓時漲紅了一張臉道,“她要針對的人是我,要去也該是我去?!?p> “你閉嘴。”
見對方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陳高頭都大了,“你不是她的對手。”
“大師兄”
其他人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大師兄跳上了擂臺,那個合歡宗的“妖女”的修為他們看不清,但剛剛被掃下來的兩個人,卻全都是煉氣期十二層。
“妖女,要是我大師兄出什么事了,我展昭飛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看著擂臺上見完禮的兩人,少年暗暗發(fā)誓道。
“這位道友,我?guī)煹堋?p> 見完禮,陳高卻不打算一上來就開打,他還希望能和平解決他師弟這次惹下的禍。
但話還沒說完,就見伴隨著急促的破空聲,一道火紅的鞭影飛速掠了來。
他臉色微變,急忙側(cè)身避過。
嘭!
擂臺的灰石地面頓時就聽到了滋滋聲。
“你師弟如何管我什么事,我只是替她們來找場子的?!?p> 一鞭不中,齊月瞥了眼地上像是被火灼燒的痕跡,冷冷道,“既然上來了,要打就打,不打就滾。”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陳高還有什么不明白。
他深吸了一口氣,手上猛地一重,沉聲道,“那就得罪了?!?p> 話音剛落,臺下的人就見青年身形一動,眨眼就沖到了少女面前,重劍帶著千鈞之力橫掃而過,被少女攔腰避過。
與此同時,幾條火蛇從下方瞬發(fā)而至,被青年重劍擋了下來,順勢他又是一劈,然而齊月這時卻早已尋機退出他的攻擊范圍。
無數(shù)鞭影密密麻麻地落下,青年開始被動防御,手持重劍不斷揮舞。
叮叮當當!
鞭影與重劍帶起一陣金屬碰撞聲,夾雜著些許火花。
就在青年解決掉這些鞭影,正欲反擊重新抓取主動權(quán),手上卻突然一麻。
不好!
低頭一看,持劍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紅點,像是不小心被火星濺到了。
陳高心下一沉,根本來不及想明白這到底是怎么會回事,齊月這時趁機又欺身上來,在他擋下鞭影時,一腳當胸就是踹來。
拼著硬抗這一腳,陳高抱著僥幸心理,認為自己還不會那么快敗下。
但他小看了齊月這一腳,也高估了自己的肉體防御。
噔噔噔!
“你是體修?!”
用劍勉強穩(wěn)住身形的陳高忍不住失聲道。
咻咻咻!
又是一層密密麻麻的鞭影抽來,陳高因為受傷躲閃不及,被齊月看準時機又是一腳,人便被她踢下來臺。
“誰跟你說只有體修才煉體的?”
收回腳,齊月這才冷笑了一聲道。
聞言,陳高喉嚨里腥熱又涌了上來,頓時噴出一口血來。
“大師兄”
有人趕緊給他服下療傷藥,“大師兄,趕緊坐下調(diào)息?!?p> “妖女,我?guī)熜忠浅隽耸裁词?,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p> 見大師兄不僅這么快敗下,還受了傷,展昭飛氣得眼睛都紅了。
“隨你便?!?p> 齊月淡淡道,“畢竟你年齡還小,說話不過腦子,打不過了也只能去告狀了?!?p> 噗嗤!
周圍的人頓時都哄笑起來。
“你……”
“你應(yīng)該慶幸的是剛剛不是你上來,不然你連一招都撐不下?!?p> 齊月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當著我的面侮辱我合歡宗弟子,今日這事不過是我給你的一個教訓(xùn)。以后再嘴賤,我看你師兄師姐能護你幾時?!?p> 他想夸百花宗弟子就去夸唄,干什么非要踩她們合歡宗女修。
說完,齊月跳下了擂臺。
而展昭飛眼睛死死盯著她,胸脯起伏不平,還想再說什么,卻被他師兄師姐拉住,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做什么了。
這事說到底,還是他嘴賤引起的。
齊月也是正常向他們發(fā)起挑戰(zhàn)。
不過,饒是如此,齊月打完后也趕緊鳴金收兵,讓出了擂臺。
但因為上臺時壞了別人定下的規(guī)矩,下臺沒多久她還是被趕回來的素微真人叫了過去。
然后一臉莫名地看著對方笑瞇瞇給自己留了名,又滿頭霧水被通知執(zhí)法隊的弟子很快就會來找她。
回過頭來,就看到徐鈺看著她欲言又止,而其他人臉上也是一臉同情。
“怎么了?”
她臉上有花嗎?
見齊月一臉茫然,紀云裳忍不住撫了撫額道,“我都忘了跟你說了。”
然后她拉著齊月就開始說起了這幾天其他宗門弟子鬧出來的“驚人戰(zhàn)績”。
第一天,青山宗有一個弟子因為出手太重,即使后來那人被及時救下,但還是惹了眾怒,被車輪戰(zhàn)。
然后是無極宗的幾個弟子,為了磨煉自己的劍,幾個人就像個瘋子一樣,有戰(zhàn)斗就上,嚴重破壞了原來應(yīng)有的比賽秩序。
之后眾人安分了兩天,百花宗又突然有人出了幺蛾子,一個極擅陣法的女弟子,為了嘗試自己的新陣法,把對手當成試驗品,最后陣法破了對手也差點死了。
即使沒死,但其經(jīng)脈損傷過重,想要恢復(fù)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然后第五天,第六天……
無一例外,紀云裳總結(jié)了那些人鬧事的結(jié)果全都是被送去了靜室被關(guān)了禁閉。
齊月:……原來元道宗這么剛嗎,不是自家弟子抓到人家錯處后也能關(guān)他禁閉?
見執(zhí)法隊的弟子已經(jīng)走了過來,紀云裳象征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事,小比也就這兩天了,你很快就能出來了。”
齊月無語地看了她一眼。
這是關(guān)兩天禁閉的事嗎?問題不應(yīng)該是比起前面那些人,她也沒鬧出多大的事來,怎么也要被記名,送去關(guān)禁閉呢。
說到這個,紀云裳也是一臉無奈,攤手:“誰叫無極宗的弟子之前就已經(jīng)這么干過了,而且你還當著這么多的面給人家沒臉?!?p> 給誰沒臉,當然是那個筑基境修士沒臉了。
齊月這才想起她上臺時,用了定神符把人定在那的事。
說來那個筑基境修士等她下來后,她也忘了給人家道歉了。
默默摸了摸鼻子,齊月心想,就當是看在那個筑基境修士的面上,她還是老老實實走這一趟吧。
好在只是關(guān)兩天禁閉,齊月就當是給自己放兩天假了,正好她也能趁這兩天時間多讀幾本游記,放松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