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以冬臉色異常難看,而溫喻則是沖著她微笑著,明知故問道:“以冬,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呀?”
“行了行了,我知道錯了,你能別陰陽怪氣惡心我了嗎?”江以冬連連求饒,她一想起那個人的臉,就不禁打了個冷顫。
溫喻嬌笑著,原本積蓄了一中午的火氣發(fā)泄的差不多了,她性格不拘小節(jié),幾個人聊了幾句,她就把中午的不滿忘得一干二凈。
秋水意今天也很開心,只是一冷靜下來她的俏臉又垮了下來,神情嚴(yán)肅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溫喻瞥了她一眼,其實所有人都對抑郁癥有誤區(qū),抑郁癥患者不是不會笑,而是很多情況下他們的情緒很正常,但是情緒變化的要比常人更快。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無奈的撅起了嘴,她們本以為這段時間秋水意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有時江以冬甚至覺得她的病已經(jīng)痊愈。
可是今天一看,秋水意大概只是讓自己裝的開心一些,實際上她的心里還埋著很多的事。
三人剛下車,還沒走進屋內(nèi),江以冬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緊蹙著眉頭看著手機顯示的名字,又看了看今天的時間。
“怎么了?”江以冬接起電話,并沒有避諱二人。
只聽得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顧流楓的聲音傳了出來:“大小姐,你現(xiàn)在在哪,我去找你避難去!”
江以冬有些迷惑,她和秋水意對視了一眼,隨后說道:“慢慢說,怎么回事?我不是讓你好好呆在那里嗎?”
電話那頭的吵鬧聲小了下來,而后顧流楓說道:“我沒想到劉啟華他們那么狠,我今天到公司才發(fā)現(xiàn)我被炒魷魚了。
我不服氣去找了玉姐,玉姐什么話都沒說,給我遞了張紙條就讓我出去了,紙條上就寫著一句話?!?p> “什么話?”
“出事了,趕快去找江以冬,躲在她那里?!鳖櫫鳁髂樕行┥n白,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們對自己下手,也預(yù)示著公司內(nèi)部要對江以冬的人展開清洗。
公司所有人都知道顧流楓和江以冬的關(guān)系不一般,也都知道她是鐵桿的江以冬的支持者,以往也沒有誰沒事找事把她踢走。
而這一次她無緣無故被辭退,如果說不是要對江以冬下手,恐怕沒有人會信。江以冬聽到這句話反而輕松了下來,看樣子現(xiàn)在那里應(yīng)該勢同水火了。
這時的江以冬并沒有害怕,反而想著該如何給他們添把油,可電話那頭的顧流楓卻不理解,反而說道:“姐,我看他們要對你下手了,我去你那躲幾天吧?”
“想來就來吧,我就在楓城,到了我去接你?!闭f完話,江以冬直接掛斷了電話,在顧流楓眼里,她的動作無不說明她內(nèi)心的焦急。
想要這里,顧流楓有些惴惴不安,急忙朝家里趕去,定最早的車票準(zhǔn)備趕到楓城,她要早點見到江以冬。
另一邊的溫喻也有些著急,看到江以冬不緊不慢的神情,說道:“以冬,你為什么不著急???他們這是要對你下手了!”
秋水意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而后她咂摸出江以冬的想法了,懶懶的撐著自己的頭,說道:“溫喻你就別管她了,真要說起來,我們兩個人加起來都不一定玩的過她。”
“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江以冬白了她一眼,而后給一個公司高管打了電話,說道:“他們那邊動手了?”
“是,不過其他人沒動,只有劉啟華一個人在動?!币坏缆曇繇懫?,江以冬點了點頭,果不出她所料。
“既然他們這么不相信對方,我們也幫火上澆油一把?!苯远糁约壕碌南掳?,有些腹黑的說道。
“江總,你的意思是?”
“宮泊滄不是一直猶豫嗎?把劉啟華手下副總的黑料扔給他,看他怎么說?!苯远换挪幻Φ陌l(fā)號施令,而另一邊則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這么做。
“江總,這樣是不是會把劉總逼急了?”
“不讓他們亂了腳,我們就沒有反攻的機會。而且我也想看看宮泊滄的態(tài)度,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背叛我?!苯远袂橛行┍洌琅f不愿接受他的背叛。
“是,江總!”那人急忙掛斷電話,沒過多久,宮泊滄的郵箱里就多了一則郵件,上面附帶著一些勁爆的視頻。
只是這一切都與遠在楓城的江以冬沒有關(guān)系,她一點也不關(guān)心事情會發(fā)酵成什么樣,反而她更關(guān)心宮泊滄的態(tài)度。
想著最遲明天下午就會有答案,江以冬反倒是輕松了下來,看向在一旁瞠目結(jié)舌的溫喻,問道:“怎么了?我臉上粘上什么臟東西了?”
秋水意撇了撇嘴,擺弄著自己的指甲,說道:“那倒沒有,只是你下手太黑了,讓溫喻都有些猝不及防。”
溫喻附和著點了點頭,接觸下來她原本以為江以冬是個溫柔和善的女孩,卻沒想到她竟然也有這么腹黑的一面。
驚悸之余也有佩服,換做是溫喻,她怎么也不可能如此冷靜,更不可能這么理性的分析出局勢來。
反倒是一旁早已看出江以冬做法的秋水意毫不在意,這些手段她早就被湯柏業(yè)用過,早就適應(yīng)了。
江以冬拍了拍她的頭,她不滿的給她讓了一個位置,隨后放肆的把自己的腳搭在她的腿上,任憑江以冬怎么白她,她都毫不畏懼。
“以冬,你確定真的沒什么事嗎?”溫喻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總覺得江以冬的做法太過草率,就這么輕描淡寫嗎?
在她的印象里,此時的江以冬應(yīng)該暴怒起來,瘋狂的給自己的老部下打著電話,而后精心策劃一場反攻。
察覺出她這一惡劣想法的江以冬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少看一些電影,本來這些事一句話就能解決,干嘛要裝的那么麻煩?”
溫喻面色一窘,她沒見過什么世面,主觀上就把公司爭奪當(dāng)做是一件嚴(yán)肅的事情,事實上許多公司爭奪頗具戲劇意味,有時更加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