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們就這樣走了不成?”
此時的街道之上天色漸暗,華山派的眾人跟隨在岳松濤的身后快速的從黑石的分部外院之中撤出,仍有幾人還有些許的不服,不由的出聲詢問。
“不然?你還打算回去和那家伙拼個你死我活?”
“哼!”
岳松濤冷哼了一聲,“我看大概率是你死他活!”
“昆侖派的青白二劍都在,他們兩人的兩儀劍法威力非同尋常,我們再群起而攻之,未嘗不能將其擊殺!”
“是啊岳掌門,那人頗為年輕,我們這么多人絕對可以一試!”
身旁兩個較為親近的華山派弟子連忙上前勸阻,本來是三派聯(lián)合征討黑石組織,沒想到崆峒派的兩位高手率先暴斃,緊接著他們的掌門竟然臨陣脫逃……
礙于自己身為名門正派的名頭,一眾弟子都覺得如此就跑了頗為不合適,只是岳松濤這個做掌門的率先這樣做了,他們無奈只能是跟隨。
“真是他媽的一頓胡言亂語!”
岳松濤當下就被氣得飆出來了一句臟話,“那家伙的實力你們幾個人難不成是眼瞎?昨天夜里我被那小子戲耍一般的砍斷了左臂,今日又見他實力更是突飛猛進,僅僅是一個照面就將崆峒二老斬殺,你覺得你們能擋得下他一劍?”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旋即都搖了搖頭:“怕是不能……”
“那還說個屁!”
岳松濤走在前面有些歪斜,斷了一臂之后他甚至是連自己的體內(nèi)真氣都沒完全調(diào)整過來,動氣之下連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當:“回去就是了!我們這些人能夠留下一條命已經(jīng)足夠幸運,回去之后告訴那些家伙,黑石我們今后千萬不能再行招惹!”
“單單是一個黑石殺手就如此恐怖,誰知道他們的首領(lǐng)實力到底如何?”
“我這實力連這小子都對拼不過,更何況其他人?”
幾人默然都不在出聲,很顯然對他們掌門的話語都沒有任何反駁的了。
“那昆侖派今日……”
“切莫提那昆侖派了!青白二劍這兩個家伙若是能夠看清楚形勢逃走也就罷了,那人我猜想不會對其斬盡殺絕!”
“若是青白二劍這兩人為徒弟報仇心切,硬要和那白衣劍客拼個你死我活,恐怕從此江湖上就不再會有昆侖青白二劍了!”
岳松濤咬牙切齒的出聲道:“我已經(jīng)才想到了他們兩個的最終下場?!?p> ……
此時的揚州分部院中。
白鹿子生死不明,青鹿子一人頓感壓力倍增,他此時面對的是黑石組織的三大高手,縱然是身后有崆峒派和昆侖派的幾十弟子,可對于絕頂高手而言,這些外門弟子簡直是不值一提。
“師弟!”
青鹿子極為痛心的看著白鹿子被身后眾人匆忙扶起,胸口的位置此時儼然是一道可怖的劍痕,身上的衣物都被鮮血沾染,眼瞅著就已經(jīng)活不成了。
他盯著沈渡,唯恐這個年輕人偷襲自己,青鹿子迅速的撤到了自己師弟白鹿子身旁,強行迅速的為其輸入真氣,想要讓他活下來。
“師弟??!”
青鹿子極為悲痛的出聲,轉(zhuǎn)而目光直接看向沈渡:“該死的賊人!你殺我愛徒在先,現(xiàn)在又傷我?guī)煹?,崆峒二老也被你所殺,我若是有滔天的本領(lǐng),一定要斬了你?。 ?p> 沈渡站在原地卻是神情依舊,畢竟剛才青鹿子所說的話語都不假。
看來張人鳳是青鹿子的徒弟,他在江湖之上現(xiàn)在盛傳的都是在張海端首輔滅門案之中被黑石殺手所殺,因此昆侖派眾人才會前來尋仇……
崆峒二老唐清河和常遠之,沈渡將其一殺一傷,最后雷斌出手將常遠之解決,姑且也可以算是他出的手。
青鹿子說的悲憤不已,沈渡倒是懶得爭辯:“很可惜的是,你沒有滔天的本事。”
“三派聯(lián)合圍攻我黑石,現(xiàn)在被殺了幾人之后反倒是冤屈起來了,著實讓人覺得可笑?!?p> 話語一出,沈渡身旁的雷斌也是冷哼了一聲:“別和他說這么多了沈渡,殺了他!把這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家伙都給送到下面去,咱們到時候才省事!”
青鹿子臉色微變,他身旁的昆侖派一眾弟子以及崆峒派的弟子都是迅速的靠前來,想要保護已經(jīng)重傷不治的白鹿子。
“你們走吧。”
沈渡此時不等青鹿子再撂狠話,輕描淡寫的出聲,聲音卻是清晰無比的傳遞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黑石不會因為你們?nèi)箝T派圍攻而消失,若是你們還要繼續(xù)苦逼,我就只能是挨個將你們送走。”
沈渡的話語一出,最先表示驚詫的不是青鹿子以及一眾門派弟子,反倒是身后的黑石殺手雷斌,他第一個跳將出來表示反對。
“你怕不是瘋了!”
“放走了這些家伙,到時候轉(zhuǎn)輪王那邊你如何交代?!”
他這一次接收到的命令分明是滅殺掉任何膽敢對黑石組織動手的江湖門派人士,只是沒想到三大門派的成員竟然高手云集,若不是沈渡出現(xiàn),這一次他和彩戲師連繩二人必定會是死在這邊。
此時眼看著沈渡竟然想要將這些人放走,雷斌自然是不同意。
“轉(zhuǎn)輪王那邊我去說就是了?!?p> 沈渡看了一眼雷斌,卻仍是風輕云淡一般的出聲:“更何況我已經(jīng)斬了崆峒派的長老,傷了華山派的掌門,昆侖派那白鹿子多半也就不治,我若是今夜將這些人全部斬殺在此,恐怕今后三大門派與咱們就是血海深仇了?!?p> 他說的富麗堂皇,其實對于沈渡本人而言,這些門派高手出現(xiàn)之后被他復(fù)制招式能力一過便本身就沒有了任何價值,再打下去對沈渡而言并沒有什么意義。
雷斌一時間語塞,求救似的看向彩戲師連繩,想要讓這個老頭子幫自己說兩句話,卻是看到連繩兀自扭過頭去。
“我一個老頭子,說話不管用。這江浙分部的管事人現(xiàn)在是他,他都這樣決定了,你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雷斌氣急,卻是閃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很顯然不打算繼續(xù)摻和這邊的破事了。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們最好走快些?!?p> 青鹿子本以為對面三人要起內(nèi)訌,沒成想最終的結(jié)果還真是按照眼前這個年輕人所說的來,身旁的弟子都看向了青鹿子,他憤恨之下,徑直抱起自己師弟白鹿子的身軀,轉(zhuǎn)身就走。
“對了,你那徒弟若是命大,許是沒死。”
沈渡的聲音遙遙傳來,青鹿子站在原地猛然一怔神,扭頭看向身后,那白衣劍客沈渡的臉色平淡,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內(nèi)心驚詫之余卻也顧不得多想,和眾人迅速的消失在了黑石分部的外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