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血色曼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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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戰(zhàn)在大年初一更新完,已經(jīng)寫完了,結(jié)局呢,可能和大家想的不太一樣。這一段劇情基本結(jié)束,接下來開始寫“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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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鸚鵡號。
西多夫黑底紅仁的瞳孔極為怪異的閃爍出毒辣的血光,蒼白的面部肌膚微弱的抽搐了一下,一股本能的神秘靈性瞬間鎖定了高速襲來的子彈。
靈性在瞳仁徘徊,視距收縮,再放大。
渾身肌肉似乎被若有若無的觸覺帶動,以古怪頻率高速震顫。
下一秒。
血色曼陀羅紋絲未動,右手卻剎那做出反應(yīng)。
銀光閃過,伴隨著“鏗鏘”的金屬碰撞聲。西多夫弓身,后滑一小步,頂住了狙擊粗暴的沖擊力。
蒸汽子彈反向彈射了回去。西多夫冷冽的譏笑了一聲,銀光瞬間消失,恍若一切都未發(fā)生似的。
與此同時,野美人號甲板,布萊克黑褐色瞳仁炸然收縮了一圈。
心念墜入海底。
“那抹光……”
靈性視界給了他提示,方才敵艦非凡者快若雷電的那道光。
太快了。
恍若長年練習(xí)拔刀術(shù)的武士,常人根本無法捕捉武士拔刀的動作,其超越了人體眼部器官的捕捉幀數(shù)。
不,或許更快。
銀光是一把刀,小巧的刀,造型恍若馬文醫(yī)生醫(yī)療箱中的手術(shù)刀。
“嘶……那竟然是把模因武裝”
布萊克無比確信,“他到底是什么人?2把模因武裝,可不是一般的非凡者所能擁有的。”
“還有那可以抵擋子彈的能力,難道是手術(shù)刀之上刻印的某種未知方程術(shù)式?”
一旁的修不自禁抖動一下,眼眶移開了瞄準(zhǔn)鏡。他的嘴角微微抽動,朝布萊克望了一眼。
沉默是最有力的表現(xiàn)。
布萊克注意到修的異常,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冷道,“繼續(xù)?!?p> 面對非凡者,修能保持冷靜,高精度的狙擊,已經(jīng)難能可貴了。
海洋不比陸地,對狙擊手的要求更高。
修忠實的執(zhí)行了布萊克的命令,拉栓,瞄準(zhǔn),開槍……動作一氣呵成,他抿著嘴,面色冷峻,分明有種較勁的味道。
砰……
子彈飆射,火蛇飛舞。
焦土Ⅱ型蒸汽狙擊發(fā)揮出了它的威懾力,這把槍雖然不是模因武裝,沒有方程術(shù)式的能力加成,但在普通武裝中,已經(jīng)是極品中的極品。
修保持著1秒1槍的速度,視野內(nèi),即便是對手是非凡者,也被他搞得極為狼狽。
黑鸚鵡號上,終于有人察覺到了異常。
羅森?威爾驚懼的撐大了瞳孔,胸膛劇烈起伏著,他扯開嗓門大聲嘶吼,“小心狙擊手,快……快保護(hù)西多夫。”
大批水手朝著西多夫靠攏,看這架勢,哪怕用血肉之軀,也要保護(hù)其安全。
此刻,哪怕不使用高倍鷹筒,隔著百英尺寬的海洋,也能在甲板上看清彼此。
布萊克呢喃著,“西多夫,原來是他?!?p> 記憶中,兩人并沒有什么接觸。
西多夫給他的印象始終很神秘,如他這樣的家族嫡子,一般都會到瓦恩城最好的公學(xué)求學(xué)。
但西多夫是個另類,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
沒想到,對方也成了非凡者。
甲板上,西多夫身側(cè)銀光飛舞,蒼白如雪的面孔上,如紅色海棠枝葉似的流海隨風(fēng)飛舞,更增添了幾分鬼魅與妖異。
對方的腳步不經(jīng)意間朝著黑鸚鵡號的鋼鐵煙囪靠近,幾聲槍響后,修最終失去了目標(biāo)。
與此同時,黑鸚鵡的火炮繼續(xù)轟鳴。
一顆顆炮彈朝著野美人號當(dāng)頭砸來。
不過,飛馳而來的炮彈也僅僅在甲板上“咚咚”的一通亂砸,并沒有造成很大破壞。
野美人號上的水手都躲了起來,更沒有人員傷亡。
相反,布萊克保護(hù)著的炮臺終于發(fā)揮了應(yīng)有威力。
轟轟……
粗暴的轟擊過后,黑鸚鵡號終究受到重創(chuàng),8磅的鉛彈直接洞穿了中心炮門,隨著一陣“叮鈴咣當(dāng)”的劇烈碰撞,一股濃濃的血腥氣飄出,悲催的炮手被直接轟中,如皮球砸入了球網(wǎng)似的,直直飛了出去,砸在對面的柚木船壁上,“哧溜”一聲,如灘爛泥似的滑落了下來。
恐懼的氣氛在黑鸚鵡號上蔓延。
有炮手魂不守舍,中心甲板內(nèi),不斷傳出驚悚的嚎叫。
布萊克可不會對幾名敵艦的炮手,產(chǎn)生可笑的同情和憐憫,戰(zhàn)斗,尤其是海戰(zhàn),殘酷性會讓弱者頭皮發(fā)炸,但對強(qiáng)者來說,這只是一場無足輕重的游戲。
轟轟……
黑鸚鵡號的船壁不多時就變得千瘡百孔,這一刻,只能用脆弱形容它那微不足道的鋼鐵裝甲。
視野內(nèi),血手團(tuán)的余孽們哇哇怪叫著,這幫人是清一色的暴徒,殘忍,兇狠,嗜血,無情。有兇徒躍躍欲試,舔舐著猩紅的嘴唇,恨不得下一秒就躍上敵艦的甲板,用手頭的彎刀飽飲鮮血。
也有兇徒喊出了“奧納西斯”。
于是,黑鸚鵡號沸騰了,這是一場關(guān)乎著家族命運(yùn)的海戰(zhàn),你死我活的海戰(zhàn)。失敗者只會成為大海的養(yǎng)料,被兇猛可怖的食人鯊無情吞掉。
于是,血手團(tuán)暴徒們朝著野美人號瘋狂開槍,密集的彈雨鋪天蓋地的砸了過來。
但,雷聲大,雨點小。
子彈可破不開鋼甲艦的裝甲。
見到這種情況,布萊克下令調(diào)轉(zhuǎn)船頭,準(zhǔn)備用船身兩側(cè)的6磅炮,懲治一番囂張的血手團(tuán)。
大量的6磅炮彈塞進(jìn)滑膛炮,炮手粗暴的點燃了引線,伴隨著飛馳而去的彈藥,野美人號的艦體都在巨大的反沖力下不住震顫著。
不對等的海戰(zhàn),威力顯而易見。
血手團(tuán)余孽被壓的抬不起頭,大量的炮彈直直砸來,不多時,甲板上一片狼藉,大股大股猩紅的血液朝著低洼處流淌,叫罵聲、哭嚎聲、槍炮聲不絕入耳。
面對這一切,布萊克并不在意。
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全部集中在了西多夫身上。
……
黑鸚鵡號。
西多夫慘白的嘴唇劇烈顫動著,面孔恍若在深海中浸泡了十多天的尸體,病態(tài)的蒼白。
“可惡啊……奧納西斯家族的臭小子,是你……是你毀了威爾家族,是你毀了我的前程?!?p> “偉大的摩格塔里芬,偉大的舊世之主,強(qiáng)大尊貴的主人,您卑微的仆從,乞求您,賜予吾源血的力量……”
下一秒,異變發(fā)生了。
西多夫的瞳仁變成了耀眼的血紅,嘴角突兀的閃現(xiàn)出兩根尖細(xì)的獠牙,他微微張開嘴唇,貪婪的吞咽著甲板上空的血腥之氣,微微掀開的嘴唇下,兩排并在一起的蒼白牙齒中,不斷發(fā)出種猶如惡鬼一般的“嘶嘶”呻吟。
“嘶……”
源血降臨,西多夫處于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
他不住的低聲細(xì)語。
“臨走前,主人還提醒我小心布萊克,沒想到,還是被……”
“但……那又怎樣……我可是男爵血裔,擁有源血的力量?!?p> 西多夫仰頭貪婪的嗅著無上美味的血腥氣,他緊緊攥住了血色曼陀羅,神秘靈性徐徐而出。
“所以,奧納西斯的臭小子,你該死……死一千次,一萬次。我會親手抓住你,吸干你心臟的熱血,讓你體味一番開腸破肚的滋味?!?p> “嘶……畢竟,我的另外一重身份,可是瓦恩城一名合格的法醫(yī)?!?p> “所以……你的鮮血,你的身體,你的每一處血肉骨骼器官,本少爺好期待……”
伴隨著西多夫的低語聲,血色曼陀羅散發(fā)出了緋紅的光芒,鋼鐵甲板上,徐徐流淌的血液似乎找到了歸宿,跨越了一切障礙,紛紛朝著血色曼陀羅的槍身聚攏。
猩紅。
詭異。
甲板上,突兀閃現(xiàn)一道倒掛的血色瀑布。
瀑布的盡頭是陰森可怖的槍筒。
“咔嚓、咔嚓”
古怪的碰撞聲傳出,在鮮血的滋潤與能量下,血色曼陀羅像是破除了封印,饑渴的變幻為另外一種形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