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大藥堂。
甄氏是霓城那邊赫赫有名的醫(yī)藥世家,其藥堂分布全國各地,陳京裴小時候吃桃過敏,都是喝甄氏配制的藥湯子。
雖然還未將他的過敏源徹底拔除,但也從根源上減輕了他的癥狀。也因此,他再碰觸到桃子過敏,頂多也只是背部和胸骨泛起一片緋紅而已。
不過后來,遇到了宣枳,并被宣枳用嘴喂了一瓣桃之后,任何治療過敏的藥物都對他起不了作用了。
喉結(jié)輕微滾動,陳京裴將跑車停在藥堂門前,竟情不自禁的回想起自己和宣枳第一次接吻的畫面,搞得他控制不住又想吃桃狠狠自虐一番。
可眼前的條件,暫不允許他有這么不理智的想法,他得先帶宣枳看完腳傷,然后等回家再……
掐斷要命的念頭,陳京裴冷靜的打開車門,讓車外的風(fēng)雨將自己的心火沖淡些后,他才下車?yán)@到副駕駛座那端,不容宣枳抗拒的抱她走進(jìn)藥堂。
宣枳臉頰埋入他懷里,從進(jìn)到藥堂,再到讓醫(yī)師檢查傷勢,再再到冰敷搽藥,她全程都沒有從陳京裴的胸膛里抬起一次。
醫(yī)師跟陳京裴許是很熟,將抓好的外敷和內(nèi)服的藥包遞給陳京裴,并風(fēng)趣的調(diào)侃了句:“你是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怎捂得那么緊,都不肯給瞧一眼?”
陳京裴眸底含笑,拎起印著甄氏藥堂字樣的藥袋子,將宣枳攬緊兩分,寵入骨般的說:“沒辦法,被我慣得太嬌氣了?!?p> 那可不?
若不是他自己一直緊緊裹著她,不給她雙腳沾到地面走路,她也不可能真的嬌氣到一直黏在他身上。
而至于她全程把臉捂在陳京裴的胸膛里,只是因?yàn)樗α艘徽煊行├б饬?,懶得抬而已?p> ……
珈湖灣。
在車上淺眠了一會,宣枳困意消散了許多。
到了二十七樓,她站在門前,遲遲沒有輸入指紋密碼,而是謹(jǐn)慎防備的盯著陳京裴說:“今晚辛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p> 她這副態(tài)度,頗有一種把男人用完就丟的渣女海后性質(zhì)。
陳京裴卻不慍不怒,直接捉起她的手指摁在指紋鎖上,一根一根的試著。
雖然他口袋里也有電子鑰匙可以開門,但就是不想讓她知道。
宣枳被他弄得心頭很亂,最后只好被迫輸入密碼加指紋驗(yàn)證。
陳京裴詭計(jì)得逞,撈起她的腿彎,把她抱進(jìn)屋。
玄關(guān)的燈光,應(yīng)聲亮起,蔓延到客廳。
宣枳的心,莫名跳得很快,許是因?yàn)檫@回沒有陳韞澤在家里給她撐腰,她覺得陳京裴要無法無天了。
“我頭疼?!毙踪咳痪o張到亂說。
“嗯?”陳京裴未注意聽,“哪疼?”
“頭?!毙子仓^皮將謊圓下去,“頭突然也很疼,可能是被腳上的傷牽扯到了。”
陳京裴倒不懷疑,斂起自己的私欲,把她放到沙發(fā),溫柔說:“你先躺會,我去煎藥給你喝?!?p> 宣枳頓時不忍心了,抬手揪住他的襯衣袖子,弱弱道:“這么晚了,別熬。你應(yīng)該還沒吃晚飯吧?冰箱有食材,我去烤份芝士焗飯給你吃。”
語畢,她欲撐身站起來,卻又被陳京裴按了下去,“躺好,我去煮。”
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會經(jīng)常給她做飯。
宣枳沒再說什么,任由著他。
隨后趁他在廚房忙碌,自己慢慢挪到臥室去泡了個溫水澡。
等到她磨磨蹭蹭的洗完澡出來,陳京裴已經(jīng)烤好了雙人份的芝士焗飯,還給她熬了半碗黑糊糊的中草藥汁。
“……”宣枳這下不頭疼,都真的頭疼了。
她皺著眉頭,踱至廚房,拉開冰箱門,想先喝兩口桃汁潤潤泛惡心的喉嚨,卻發(fā)現(xiàn)她今天早晨只喝過三幾口的桃汁,突然少了一大半。
“你喝我桃汁了?”她晃晃快見底的瓶子,轉(zhuǎn)頭看向陳京裴。
陳京裴慢條斯理的戴上隔熱手套,把芝士焗飯從烤箱取出來,漫不經(jīng)心般的回答:“嗯,剛剛有些口渴,就喝了點(diǎn)?!?p> “你,”宣枳既生氣又擔(dān)心,“你真是一點(diǎn)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冰箱也有別的飲料,你干嘛偏要去喝桃汁?如果癢死你,我不管。”
說著,氣嗖嗖的把剩下的桃汁都灌進(jìn)自己的肚子里。
陳京裴嗤笑,盡管緋色與癢意已漫至喉結(jié),他仍不以為然。
宣枳移開目光,拉開椅子,坐到餐桌前,象征性的吃了兩口芝士焗飯,然后虛虛捧著發(fā)燙的藥碗,小心翼翼的啜著清苦難聞的中草藥汁,迫使自己硬咽下去。
這時,陳京裴忽然冷不防的說:“我已經(jīng)去退親了?!?p>
火幾
甄氏是謝銀瀾的太奶奶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