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能喜歡?
路上簡芷汀就決定了。自己一定要繼續(xù)服裝設計和珠寶設計的雙修學位,哪怕父親因為她的身體狀況不同意。
一輩子關在別墅里做只被圈養(yǎng)的金絲雀,這樣的生活她過夠了。
簡芷汀沒有力氣洗澡,干脆化裝舞會的旗袍都沒脫就一頭扎進了松軟的床里。
夜晚的沉寂,讓她覺得更餓了。可對于酒店的送餐,她毫無食欲。只喝了一瓶水,饑腸轆轆地昏沉睡去。
*
半夜,她被一股異樣的危險感覺驚醒。身體的官能無限放大,連走廊的動靜也能清楚感知
“是這個房間嗎?”突然,外面?zhèn)鱽砟吧说穆曇簟?p> “是的,確認過了?!焙嗆仆∫欢纫詾樽约憾嘈?。直到有門卡開始在動她的門!
她想夠床頭電話,然而渾身發(fā)酥雙腿發(fā)軟,一側身就從床上重重跌落。撞得頭暈眼花的,視線開始產(chǎn)生眩光。
她怎么了?為什么越來越不清醒。甚至比七年前的那時候更加要命。
一個,兩個,三個?就算是弄錯了房間,也不可能三個男人同時住一個房間!
簡芷汀后背開始發(fā)寒。
越害怕,她的官感在此刻變得無比清晰,好像所有的感覺都在數(shù)倍百倍放大。
門外男人的低語聲,他們迫切獵艷的心跳和急切,簡芷汀都能感知到。
“艸!門怎么打不開?”外面的男人操著很粗俗的口音在開罵。然后開始用暴力開鎖。
這酒店卻好像沒有保安,沒有人幫她!電話線是斷的……
簡芷汀眼看自己的門掛鎖都要被撥落下來,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猛地打開了房間窗戶。
這是十三樓,她回頭望了望已經(jīng)快被拔落的掛鎖,翻身越出窗口。
夜風冰冷,她的身體是滾燙的。腳下是一條馬路。下面的車子好像火柴盒般在半夜的馬路上飛快移動。
夜風帶著讓她心悸而又陌生的味道,長發(fā)狂舞,隨風飛揚。
她掛在玻璃墻上小心翼翼移動,心跳卻反而慢了下來。
極度緊張讓她冷靜,冷靜到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就在她翻身出去的那一瞬,門被撞開了。幾個大漢掃視房間后傻眼,那個女人呢?頓時氣憤地狠踹桌角。
她不想被這些混蛋玷污……她這一次,要自己把握自己的人生。
帶著這樣的信念,簡芷汀也不知道就這樣飛檐走壁爬了多久,這里離她的房間很遠,而且已經(jīng)是她能達到的最遠的地方了,應該安全。
于是簡芷汀好像一個小偷,偷偷確認過主人不在后,又從外面翻過窗戶進入別人的房間。
這是個男人的房間。雄性荷爾蒙的味道猶如一種麝香,讓簡芷汀進入房間后楞楞。
她躡手躡腳爬在地上,壓抑著體內(nèi)無法名狀的躁動。門口在那邊,簡芷汀貓腰想要打開房門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去。
突然,浴室里燈亮了。
唰地水龍頭噴濺水花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朦朧的燈光倒影出男人水霧蒸騰間的雄渾身體輪廓。
這么一看,簡芷汀愣住了,好像饞貓一般舔舔舌頭覺得更加干渴。房間通道的換衣鏡上,清楚映照出簡芷汀此刻的老色批情態(tài)。
為什么這種時候,她盯著那個浴室移門后面的身影走不動路了?
“你是誰?怎么進來的?”
對方的聲音很好聽,好像大提琴拉動琴弦的聲音。可滿是威懾,讓簡芷汀嚇了一跳。
她也不知道這男人什么時候跑到了她的背后!
來不及回答,簡芷汀就被反擰住了手臂然后被重重抵在了墻上。
女人著一身漂亮性感的旗袍,高開叉露出一雙白皙纖長的腿。她被制住后,背對著身后的男人。
看到闖入者美艷而又風華絕代的樣子,他楞楞。手中力道不覺放松。
掙扎反抗間的身體接觸,讓兩個人都不經(jīng)意間攀高了體溫。
“對不起啊,我……”
簡芷汀轉頭對上這男人的眼睛,那雙瞳孔是紫羅蘭色等的,猶如磁石一般瞬間吸引了她的魂魄。
這男人根本沒有擦干身體,下半身只是圍了條浴巾。
簡芷汀要解釋的話被身體里炸響的信號淹沒了。
她看到一滴水珠滾下他的眉心,順著高挺的鼻梁不偏不倚砸落在他的唇畔。
然后順著棱角尖銳的下巴走入喉結的凸起,再往下,簡芷汀的理智斷線了。
她好像不是她……從未有過的脫韁感覺,讓她措手不及,可又沉醉其中毫無反抗能力。
簡芷汀沒見過這個男人,他和黎醉白一點都不像。
可只是這樣一個四目相接,幽魅的紫色眼眸就像是勾住了她,自然而然地相互吸引。
內(nèi)心有個聲音魔怔一般縈繞著她的腦海:
她需要他。這英俊無比的臉龐,這雕塑般的體魄。這無以倫比的魅力……嘗起來一定美味無比!
眼眸剎那間猩紅,她撲了過去,一把摟住了男人的脖頸。
她的眼神魅惑猶如在散發(fā)蠱惑的光芒,狠狠埋頭吻上了他的唇。男人的眼開始變得那么幽深。
血族?!
霍云諫就算被死死吻住了,都不敢相信有血族會來他這里自投羅網(wǎng)。
剛覺醒不知情?亦或是這是個陷阱?
本來好像無動于衷,可終于還是回應起來。
簡芷汀的手指撫摸著他的勁瘦腰際,然后是強健的壁壘分明的腹肌。男人喉頭滾動,微微瞇著眼眸,任由簡芷汀放肆。
她的手慢慢撫上他的胸口,那里有顆劇烈跳動的心臟。然后側耳傾聽,是血液在血管里流動的聲音!
而男人動了心,慢慢變成了主動。
突然,簡芷汀的瞳孔驟然擴散。漆黑的瞳孔此刻染上了殷紅的顏色。
嘶吼著,她的犬牙長出了倒勾,簡芷汀一口就咬上了男人的喉結。
“呵,找死嗎?”簡芷汀異常兇猛的撲咬動作卻只是讓他受了點皮外傷。加深的啃噬動作被那個男人單手擋住了。
他的大手剛才還死死摟住她的后腰,突然間就掐住了她的下顎!
鐵鉗般的力量讓簡芷汀牙關發(fā)疼。初嘗血腥的甜美,讓她猩紅雙眼發(fā)出那種野獸才有的貪婪獵食光芒。
“真有種,你是把我當獵物了?”他對她笑,簡芷汀愣了一下就被狠狠壓倒在了地上。她張牙舞爪的雙手被交疊著扣在了頭頂。
“你不能是我的嗎?為什么?”
初次覺醒的血族,想要與喜歡的人訂下血契,這是一種本能。
霍云諫楞楞,震驚于他從來沒被一只吸血鬼這樣示愛過。
“哈哈!”他單手制住了簡芷汀,跨坐在她身上,一手撫臉笑了起來。
“你真有野心!”
男人居高臨下觀察著她,如果只是作為一個女人,她哪里都讓他滿意。
初生的緣故嗎?她那么稚嫩,身上并沒有什么血腥的味道。
簡芷汀的紅瞳渙散,她此刻沒有理智,卻只是看著身上的男人滿臉都是期待:
“我喜歡你?!?p> 動情的血族從來不說謊言。她那么天真,無辜,且又絕艷。
“你說的!”男人心頭的那根弦好像繃斷。
他深了眼色低頭俯身親吻她,換來她溫柔的呢喃。
霍云諫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墻上的鳳凰刀在閃爍警戒的異色光芒。可他的手并未去拔出能讓血族灰飛煙滅的刀刃。
而是加深了吻,更加緊的抱住了她的腰。
這只血族,焚燒了他的魂魄,該死的甜美……
可當霍云諫真的將這只血族抱在了懷里燃燒了理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睡著了!
恐怕拿鳳凰刀架在她脖子上,都很難醒!
霍云諫的臉都黑了,他忍不住要掐死這個女人。最后卻沖進了浴室……
*
一點點的液體輸入她的身體,那個男人在她身體里注射了什么她并不知道。只是精神好多了,呼吸脈搏也正常。
簡芷汀其實早就醒來了,但是她不敢睜開眼睛。
混亂的房間,這根本不屬于她的大床。房間里還有那個男人昨晚抽煙的味道,有點點柑橘的清香。讓她覺得并不難聞。
他緊緊抱著她,陷入酣睡之中。她一動,睫毛猶如蝶翼般動了動。
完了……陽光讓她有了廉恥,然后恨不得全部縮到被子里裝不存在。
她到底干了什么?
腦海里分崩離析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