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全部賜死
好什么!
謝棠大步走過來,一雙眸子陰陰沉沉的盯著她,祝枝枝坐在床上哭的傷心,平日里她斷不會做出這么丟臉的事情,但今天謝棠不讓她睡覺,再加上她看到一生無望,就有點(diǎn)破罐子破摔的大哭特哭。
落霞殿的婢女跪了一地,這個時候竟然都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全部都是勾著頭,貼著地,唯恐謝棠的怒火燒到她們的身上。
一道陰影落下,霧蒙蒙的水眸模糊的看著謝棠,祝枝枝哭的一打嗝一打嗝的,今日的狼狽全在這會了。
謝棠嫌棄的給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淚,然后連人帶被子抱起來,祝枝枝掙扎時謝棠點(diǎn)了她的睡穴,人立刻就歇停了。
還是要去書房。
謝棠抱著人路過落霞殿的婢女們時,冷聲說,“今日殿內(nèi)所有人,賜死?!?p> 婢女們面如死灰。
東宮一大早就亂糟糟,各宮嬪妃去拜見皇后時難免提及,皇后皺了皺眉,不理嬪妃們言語之間的冷嘲熱諷,讓所有人都離開后,她吩咐崔姑姑去請謝棠過來鳳藻宮。
謝棠來時冷著一張臉,皇后看著他,難得的言語凌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動太子妃殿里的人了?”
“母后,兒臣心中自有定數(shù),若是母后沒旁的什么事,兒臣就先回去了?!?p> 謝棠轉(zhuǎn)身要走。
“你站??!”
謝棠這么說,皇后的心情由平和變得有起伏了起來,她生氣不已,和祝枝枝說的話是真的,她就是知道她這個兒子戾性難除,國師算了一卦,說祝家姑娘是命定皇后,才有賜婚一事。
本來聽說謝棠心疼祝枝枝初到皇宮便特地讓她回祝府探望家人,皇后還挺高興,她以為兒子這是開了竅,起碼知道心疼人了,但轉(zhuǎn)眼就給她當(dāng)頭一棒。
謝棠回過來頭,眼皮子一抬,“母后,你還有什么事?”
“你先坐下?!?p> 見謝棠又重新走回來,皇后的心情緩了一會,此時這里就他們母子二人,說話便自由一些,“你實(shí)話說,你是不是對你父皇給你指的這門婚事不滿?”
謝棠說,“沒有?!?p> 皇后倒是放心了一些,“既然不滿,你現(xiàn)在這是做什么?枝枝聽話懂事,她如今年紀(jì)小,做了什么你就要抄了她的寢殿?太子妃的尊面一點(diǎn)不給她,這不是想讓滿宮的人笑話嗎?!?p> “兒臣自會給她重新?lián)苋??!敝x棠看了一眼袖子上的水漬,想到這是怎么來的,頓時又是一陣嫌棄,“她哭的哇哇叫,那些婢女沒一個過去伺候,母后是覺得還該留她們?”
“你不是故意針對她?”
謝棠抬眸,“兒臣有必要?”
皇后舒心了,又問,“一大早的,枝枝哭什么,你欺負(fù)她了?你也真是,就不能讓著她點(diǎn),你比她大那么多……”
謝棠煩心聽皇后啰哩啰嗦,“兒臣可沒有欺負(fù)她,不過是想讓她早起讀個書,她起不來就耍無賴,母后倒不如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兒臣還有事,先離開了?!?p> 謝棠走后,崔姑姑才走到皇后的身邊,見皇后竟然在笑,崔姑姑滿是不解,殿下這是什么好事了,能逗的娘娘這樣高興。
皇后:“崔姑姑,將本宮前些日子得的云緞給太子妃送去兩匹?!?p> 崔姑姑:“是?!?p> ……
祝枝枝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午時了,她口渴的很,剛要起身去倒杯茶喝,看到自己還穿著寢衣就又縮了回去,再看她在的地方,她躺的地方是在一個軟榻上,被褥還是自己寢殿的被褥。
“太子妃醒了?”
花娘推開門就看到探頭探頭跟小雞叨米似的祝枝枝,手里端著一燕窩粥,她關(guān)上門,朝里走過來,祝枝枝驚訝的看著她。
“你不是……”
花娘歪頭,“我怎么了,太子妃是覺得我哪里眼熟嗎?”
祝枝枝說了兩個字,“地市?!?p> 花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時候太子妃穿的是男裝,我以為太子妃不會主動提及?!?p> 她扶著祝枝枝坐起來,祝枝枝用被子裹著,“只是覺得那樣方便一點(diǎn)——你怎么會來這里……你是殿下的人?”
花娘說,“我是主子的屬下,可不是主子的人哦,太子妃才是?!?p> 祝枝枝反而被她的調(diào)侃逗的害羞,但一想到謝棠惡劣的壞脾氣,她不太高興的小聲說,“才不是?!?p> 花娘笑了笑。
“太子妃還沒吃東西,先喝點(diǎn)這個墊墊肚子吧?!?p> 祝枝枝將碗接了過去,跟貓似的喝起來,花娘越發(fā)明白了謝棠一天天提及祝枝枝的嫌棄是從哪里來了,說話的溫聲細(xì)語,小口的吃飯,嬌柔的小臉,簡直都是踩在謝棠的暴躁點(diǎn)上。
但是小姑娘,就是得寵著。
等祝枝枝吃完了,她將碗接過去,“太子妃先待一會,我去請主子過來?!?p> “……花娘?!贝锟催^來時,祝枝枝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說,“你能不能給我找身衣服???”
“太子妃,這個我做不到,我還不知道衣服在哪里,等主子來了就能知道了,你先坐一會啊?!?p> 花娘端著碗出去了。
祝枝枝獨(dú)自一個人坐了沒多久,門又被重新推開,謝棠撥開簾子走過來,手里拿著她的衣服,就他一個,沒別人。
“衣服不是那樣拿的,你都捏出褶子出來了?!?p> 謝棠挑眉,得,還知道挑三揀四,看來是滿血復(fù)活了,“哭的我一身鼻涕,你還好意思嫌棄干凈的衣服?”
“…………”祝枝枝紅著臉,說不出來話,最后只能崩出來一句,“小孩子哭哭怎么了,你哭不流鼻涕嗎?”干什么要說她,說不準(zhǔn)哭起來還沒她哭的好看呢。
謝棠忽然‘呵’,小女孩心理,連哭都不忘惦記好看。
“所以啊,小孩子要起來念書,你怎么不念。”
祝枝枝正要反駁,頭上就被扔過來的衣服蓋上了,謝棠的笑也跟著過來,“小孩子會穿衣服嗎?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趕緊起?!?p> 祝枝枝慢吞吞的穿衣服,結(jié)果越穿越亂,“我不穿了,殿下,把小綠叫過來吧?!?p> “小綠?沒這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