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以為
我本想安然,卿卻破安然。
言三想起在城外到處問人要名字的人,想起露在土外的白骨,想起城外恐怖的威壓。
他們,真的能出得了這青城嘛?
其次,梟先生明明知道這里的危險,為什么還會讓他來……難道說……
言三看著那支灰色的羽毛思索著,族徽這種存在,代表的很多啊……
…………
人住城,城鎖人,人上有人要人命。
唉……
夜里時,段修文從家里出來了,他發(fā)現(xiàn)了夜秀就在拐角處。
“公子,我們要做什么?”
“跟著他……”
“公子,我不過問路境三品,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p> 天下修士,誰不曾苦修。
讀萬卷書,思萬般愁,待到儒氣化浩然正氣那也就一步登天了。
言三心里很苦。
所謂破局破局,想破局就得看看是什么的局,布局人是誰,目的是什么……
青山鎖屏,這其中的關鍵其實不是鎖著的人,而是“鎖”到底為什么要存在。
單單是為了那鑄劍師,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夜真黑啊!
雨下的好久,連路有點滑了。
言三折了只紙鶴,很快,那紙鶴就回來了。
夜色中,雨中,夜秀與言三跟著紙鶴來到了目的地。
三里酒樓。
夜秀有點差然,怎么會是這里那,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
青城山上下來的人住這。
酒樓里。
夜秀點個壺酒,點了幾個小菜,坐在原來的位置發(fā)著呆。
樓下,段修文與一個黑衣老人在交談著,說來奇怪。
酒樓里其實人不算多,可是,夜秀二人卻聽不到他們的交談之聲。
言三說出了他的疑惑。
言三說,入品的人可以運氣隔絕四周,若實力沒別人強,那別人在你面前說話,你也聽不到。
“言三,你說入品到底是什么?”
“公子,該怎么說那,其實那算是一種變異吧?!?p> “拿我的如意之術而言,要想入品,那就得戒,戒口不言,出口成真,以心修意。”
老實說,夜秀聽得半知半解,不過大概也明白了,那就是“修”。
大概就是以假設成真的修行。
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拿舉頭望明月來說,大概意思就是抬著頭看月亮。
而在不同的物種里,這詩的理解還有別的說法,或者說是幻想。
所謂有所求,而有所為。
傳言狼望月是為吸收月之精華,而修士望月會不會是幻想如狼一般,得到點什么?
“公子,下步該如何?”
言三的話將夜秀從想象中脫離了出來,同時,言三也在提醒夜秀,他們不會是哪些人的對手。
“做弱者該做的事?!?p> “弱者該做的事,那是什么?”
“不通則變,走一步算一步?!?p> “不通則變??”
言三有點迷茫,在他的意識了,弱者是跳不起來的。
夜秀也在思索著,聚團保暖肯定是行不通的,畢竟沒人會信他的話。
哪怕,他跟別人說的天花亂墜也是沒用的,唯今之計,還得看言三與段修文。
所謂的“小人”之法。
以點點火苗,點燃大片森林。
其實小人這種存在很下流,可是有時見效卻很快。
小人之術,在于附著。
通俗點說就是抱大腿,吹耳邊風。哪怕此舉成效不大,可卻也種下了懷疑的火苗。
其實,夜秀還有點擔憂,小人之術破解起來其實超簡單的。
絕對的實力,睿智的領導……
不過,夜秀想試試。
次日,雨下的更大了,早上時,夜秀就去見段修文了,不過很可惜,段修文那家伙好像鐵了心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去。
夜秀有點好奇,那個老人到底給他許諾了什么?
午時,夜秀游離在青城,他到處轉(zhuǎn)悠,到處打聽。
想來,若是愿聞亭沒被左手平了,他幾天不用這么辛苦了吧。
一天下來,想聽的沒幾個,雞毛蒜皮的事卻聽的耳朵發(fā)麻。
不過,夜秀還是聽到了一個關于青城山的故事。
青城有精,其名為燭。
那是由一只蠟燭修成精怪的存在。
聽說,祂能夠照亮一些東西,而要點燃祂,需要人的元氣為火。
這個故事是哪個鐵匠鋪的老板說的,想來,那個有著夢想的老板或許知道很多。
又或者說,這里的人都知道。
念及此處,夜秀嚇了一跳,這個可能還是很大的。
你覺得與我覺得,身處不同的角度,看個桃都是不一樣的。
夜晚時,言三還是沒能如約回來,想來是遇到危險了吧?
夜半時,夜秀又從夢中驚醒了過來,那該死的剝奪之惡,折磨得夜秀難安眠。
鬼事神差的,夜秀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甚至他在惡意的驅(qū)使之下,竟然行動了。
換了那破衣,取那枯草束發(fā),身上背起了背簍,肩膀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只灰色的烏鴉。
“咚咚咚……”
“給口吃的吧,給口吃的吧……”
夜半三更敲人房門,老實說,有點慎人,夜秀不知道敲了多少家,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他就那么重復相同的動作。
“公子,公子,你醒醒?!?p> 少許,夜秀驚醒了過來,害怕涌上了心頭,那該死的惡意素材驅(qū)使他想出了小人之術,實踐了剝奪惡意。
“言三,言三,我中邪了?!?p> 酒樓里。
言三一臉的擔憂,劍奴叫魂算是魅惑之法,對于會點武技,或者修士而言,基本不會種招。
可現(xiàn)在夜秀不僅中招了,而且還有點同化的跡象,這讓他不理解,畢竟,那個劍奴可是被他徹底消滅了。
此刻,夜秀很呆,他在想該怎么補救,畢竟,他真的騙到了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是桿,那是一個老人的名字。從騙到名字那刻,他就了解了“桿”所有的記憶以及生活。
桿,這個名字。
嚴格來說,不是名字,祂只算是個代號。
通常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姓名的人,基本是奴隸,或者祖上是奴隸之身。
而,桿,其祖上就是奴隸。
在他的記憶里,這里很多人都是奴隸之身,這偌大的青城算的上是奴隸之城。
不過,在很多年前,他們這些奴隸共同堆起一座山后,他們從奴隸上升為民了。
其中,他們堆起的山,便是青城山。
取那三柱香,點那祭山燭,我等皆為獻祭人。
該死,這偌大的青城就是一獻祭之城。
“言三,我們逃吧!”
“咕……公……公子,我們走不了了?!?p> 看言三的樣子,看來小人計劃消失了,言三說,他與那老人見面了。
那人是青城山上的持燭人,他手里有根成了精的蠟燭,那蠟燭能夠照亮修士前進之路。
老實說,這個誘惑真的很大,這蠟燭相當于能夠預言啊。
那老人還說,想要加入他們,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確保有進無出。
說及此處,言三向夜秀描述起,他在外面看到的怪異之像。
“??!”
夜秀心里有點苦。
明了點說,夜秀出不去了。
因為最近那個老人想搞個大動作,外有劍奴與試劍人,內(nèi)有青城山上的詭異老人。
且,最為關鍵的是,他們好像都盯上了夜秀,因為夜秀曾經(jīng)的身份。
夜秀將會是一個不錯的“火源”。
夜秀突然想起一句話,不去做某件事,那是因為那件事的利益不夠,如果利益夠大,太陽都能給你炸了。
在以前的世界,夜秀不敢說,可在這個世界里,可能性很大啊。
惡意名單,玩物。
當你以為別人是玩物的時候,其實,你何嘗不是別人的玩物啊!
事到如今,夜秀也明白了。
如今的格局是,玩物是他,而惡意素材是以那個老人為首的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