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喝酒喝進(jìn)去了
八彩酒吧。
李顯懵逼的看著門口被人包圍,一輛輛警車閃著燈,還有全副武裝的特警。
娘的,周大肚還真報警了?
“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放棄抵抗!”
龍萬軍拄著手杖走到門口,李顯剛要開口,他直接說道:“你不用說了,我倒要看看,這銀山誰能把我關(guān)進(jìn)去!”
向來和善的他,這次真的生氣了。
最開始,李顯在他眼中也就是個小年輕,后來在劉喜的“勸誡”下,他選擇了妥協(xié)。
現(xiàn)在,他毅然決然的站在李顯身旁。
他是生意人,知道如何取舍。
更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耿鵬!”
“董事長!”
耿鵬走過來。
龍萬軍沉聲說道:“你們出去自首,有一條,不管如何不能動手,無論如何,我不發(fā)話,死也要死在派出所!關(guān)你們一天,就多給一個月薪水,判刑了,每個人五百萬,工資照發(fā)!”
耿鵬遲疑了一下,說道:“把上衣脫了,拿著酒瓶跟我走!”
李顯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說道:“叔,算了,我出去解釋一下?!?p> 他說完就要往外走。
龍萬軍拉住他,說道:“我知道是誤會,但是誤會從來不會憑空產(chǎn)生,我要是不在場也就算了,既然我來了,那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你能喊我一聲叔,我要是連這件事都看得過去,那我龍萬軍以后滾出銀山算了!”
他一手拉著李顯的胳膊,轉(zhuǎn)身往里走。
“來,好幾年沒出來走動了,陪我坐一會兒?!?p> 李顯沖趙高使了個眼色。
趙高會意,把手里的毛巾扔在愣神的劉喜臉上。
“你砸我……”
見趙高瞪著眼,劉喜趕忙說道:“我出去看看。”
外面。
酒吧的門推開。
耿鵬光著上身,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古銅色的肌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
他手里拎著一個空酒瓶。
在他身后,一眾安保全部光著上身走出來。
“放下手里的東西,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一名干警躲在車門后,大聲喊道。
耿鵬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高聲說道:“砸!”
啪!
啪!
啪!
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碴子四處飛濺。
摔完了酒瓶,耿鵬雙手抱頭,跟光棍的蹲下來。
把耿鵬他們控制起來,武境直接沖進(jìn)了酒吧內(nèi)。
張朝陽把張揚(yáng)護(hù)在身后,冷聲質(zhì)問道:“你們干什么?”
一名穿著制服的男子走進(jìn)來,把帽子摘下來放在手里拍了拍帽檐,輕聲說道:“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酒吧藏有違禁物品?!?p> 男子說完,神色一冷,命令道:“搜!”
張朝陽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看向李顯,見龍萬軍臉上掛著笑意走過來,他松了口氣。
不管什么魑魅魍魎,有這位老爺子在,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真是好大的陣仗,老頭子腿腳不便,不知道去警局能不能捎我一程?”
男子覺得龍萬軍有些面熟,不過這次他們是接到了命令,誰在也不好使。
“自然是可以的。”
龍萬軍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好?!?p> 他轉(zhuǎn)身拍了拍李顯的肩膀,“一起走吧,省的看著難受?!?p> 一個小時后,八彩酒吧的門被鎖死,上面貼著封條。
李顯不認(rèn)為是周大肚舉報的。
不說周大肚沒有這么大的面子,就是這些人的作風(fēng),也不是為了抓賊拿臟來的。
銀山市總警司,司長辦公室。
李文哲拿著一包抽紙,在他旁邊坐著一名略施淡妝的女子。
女子不停的哽咽著。
陳海不耐煩道:“有完沒完了?哭哭哭,就知道哭!”
陳海一口氣憋在胸口,堵得難受。
自己怎么就瞎了眼,取了這個么娘們,一天天的除了給自己添亂,一點(diǎn)用也沒有。
自己當(dāng)初多么清白的一個人,就因為李冉收了人的禮,被拉進(jìn)了糞坑中。
一步錯,步步錯,人一旦臟了,就是上岸洗干凈,那也是臟的,更何況他愿意洗干凈,別人也不愿意他上岸。
李冉顯然知道怎么拿捏他的軟肋,而陳海也知道李冉是威脅他。
他不敢賭,萬一這個瘋女人做出點(diǎn)什么事,他就完了。
他還不到四十歲,以后肯定會進(jìn)入省內(nèi)班子的。
“行了,李顯那邊我讓人去處理了,這次怎么也要關(guān)個十年八年的,文哲的事情,我想想辦法?!?p> 他端起茶杯走到窗戶前,看著窗戶中映出來的姐弟二人的身影,他眼中殺機(jī)若隱若現(xiàn)。
江城。
錢文作為金天律所的創(chuàng)始人,此時正一個人坐在陽臺,吃著牛扒喝著紅酒。
他沒有什么野心,現(xiàn)在金天律所早已從最開始時候的小律所,成了江南省的大律所。
每年的營收接近兩個億。
而他,要做的就好好好享受生活,畢竟人賺錢就是為了更好地享受生活。
如果沉迷于賺錢,而忽略了精神上的追求,這種人是悲哀的,更是可憐的,到頭來縱使富可敵國,也只是金錢的奴隸。
就在這時,他的私人手機(jī)響了。
作為高端商務(wù)人士,他下班后,會把工作手機(jī)直接關(guān)機(jī)。
律所的人也知道他的習(xí)慣,沒事很少會給他打電話。
但凡打電話過來,都不是小事。
“老大,龍萬軍被抓了!”
錢文腦袋轟的一下,踉蹌了兩步,一把抓住玻璃門,沉聲問道:“你說什么?”
“輝龍集團(tuán),龍萬軍被抓了,是娟姐發(fā)來的消息,我打了她手機(jī),關(guān)機(jī)?!?p> 錢文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
這是他今年聽得最荒唐的笑話。
“老大,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錢文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通知所有高級合伙人,帶上助手,來找我,二十分鐘后,去銀山!”
掛了電話,他看了眼手上的百達(dá)翡麗。
龍萬軍被抓不可能在山水莊園,再者,除非銀山市那些人腦子進(jìn)屎了,抓龍萬軍?
虧他們想得出來。
這么多年的從業(yè)經(jīng)歷告訴他,這件事肯定沒那么簡單。
給趙娟打了個電話,提示關(guān)機(jī)。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和龍萬軍在一起。
他翻出手機(jī)通訊錄,猶豫了一下,撥了過去。
“有個事兒我想和你確認(rèn)一下……好,麻煩了,好,我等您消息?!?p> 十五分鐘后。
九輛品牌不一的豪車停在錢文的別墅下面。
“老大,人到齊了!”
錢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掃了眼眾人,說道:“去銀山,不管如何,先把龍萬軍保釋出來?!?p> 金天律所的高級合伙人都是每年能給律所帶來不低于兩千萬營收的精英律師,錢文一次帶走了所有的高級合伙人,足見他對龍萬軍的重視。
畢竟一個輝建的顧問費(fèi)每年都有一千萬,打官司的話,另算。
細(xì)算下來,一個輝龍集團(tuán)每年都可以給律所帶來五千多萬的毛收入。
鄒明軍是被電話吵醒的。
作為銀山的一把手,這幾天給他忙得夠嗆。
臨近年關(guān)本來事情就多,因為塔溝的事,網(wǎng)上的那些暴徒直接把銀山的官媒都給爆了。
好在事情得到了妥善的解決。
把手機(jī)摸到手中,想要掛斷,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他頓時睡意全無。
“吳書記!”
鄒明軍坐起來,一旁的妻子不滿道:“你慌慌張張的干什么?”
“噓,是吳書記。”
“吳書記就吳書記,大半夜的,領(lǐng)導(dǎo)就得二十四小時工作?”
鄒明軍懶得理她,穿上拖鞋來到客廳。
“吳書記,這么晚有什么指示?”
“老鄒,你可是不地道啊,銀山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沒有往上匯報?”
吳書記的語氣有些不悅,鄒明軍心頭一凸,暗自想著銀山這段時間沒什么事啊,塔溝的事情你都知道,再說,你昨天才打電話表揚(yáng)過。
吳書記繼續(xù)說道:“輝龍集團(tuán)董事長,銀山首富,江南首善,這件事你可得好好處理,如果是真的,你不要怕,放心去辦,有什么事我們給你擋著!”
“吳書記,到底什么事,我怎么不明白?”
鄒明軍快哭了,聽到龍萬軍他已經(jīng)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可就是死你也讓我老鄒死的痛快點(diǎn),別這樣陰陽怪氣的折磨人啊。
吳書記詫異道:“你不知道?你們銀山警司派了那么多人,把龍萬軍抓回去,我可聽說連山水莊園的狗都逮走了,這事兒不是你下的命令?”
鄒明軍手一哆嗦,連忙問道:“吳書記,是不是弄錯了?”
“不能,金天律所的錢文剛問過我,他們可是輝龍的御用律所?!?p> 鄒明軍明白了。
“吳書記,這件事是我的失職
“你看看你,怎么人越老,膽子越???”
吳書記沒好氣道:“龍萬軍怎么了?只要違法違紀(jì),一樣辦他!”
啪!
鄒明軍頹然的靠著沙發(fā)。
哆嗦著拿起手機(jī)給陳海打過去。
“鄒書記,我這邊正要跟您匯報!”
“匯報?”
鄒明軍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他撕了,“陳海,你是不是跟我說你抓了一群違法犯罪人員?”
“是!”
陳海直接大方承認(rèn)。
“我們接到了群眾舉報,說八彩酒吧有違法交易,事出緊急這才沒和您匯報,現(xiàn)在酒吧的老板,股東,都被帶了回來,對,還有一個股東在醫(yī)院里做護(hù)工,我已經(jīng)讓人去抓人了?!?p> 陳海說完,語氣一松,笑著說道:“吳書記,我知道我今天草率了,沒有提前跟您請示,您要批評就批評,要處理就處理!”
“我陳海絕無一句怨言!”
鄒明軍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
你他娘的知不知道你把天都捅漏了,還在這里跟我賣乖?
“陳海啊,陳海,你知不知道你抓得那些人里,輝龍集團(tuán)的董事長,咱們銀山的首富,江南的首善也在里面!”
“鄒書記,你開什么玩笑?”
鄒明軍低聲吼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自己去看看吧,我一會兒就到!”
陳海放下手機(jī),回頭看向李文哲。
“你不是告訴我李顯就是一個普通人嗎?”
李文哲茫然道:“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啊,家里就一個二叔還算有錢,在魔都做生意。我們是一個村的,他們家祖上三代連讀書的都沒幾個?!?p> 陳海咬了咬牙。
他決定先問一問,然而他很清楚,鄒明軍說的不可能是假的。
一分鐘后。
陳海把手機(jī)放在桌子上,看著沙發(fā)上的姐弟二人,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你給李顯那個二叔打電話,現(xiàn)在,立刻,馬上!”
陳海幾乎是吼出來的。
李文哲嚇了一跳,拿出手機(jī),低聲問道:“打電話說什么?”
“問問他,李顯和龍萬軍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李文哲撥通李光明的電話,把免提打開。
“文哲兄弟,這么晚了,有事啊?”
李光明的聲音傳來,伴隨著還有打麻將的聲音。
李文哲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陳海,問道:“李哥,有個事兒想跟您說一下,李顯和龍萬軍有沒有關(guān)系?”
“這話你還用問我?兄弟,你向來是個聰明人,龍萬軍什么人?李顯要是能認(rèn)識他,那我們老李家可真要發(fā)達(dá)了,連我這個二叔也得回去巴結(jié)他去。等一下,杠!”
李光明停頓了一下,說道:“是不是那小子又惹事了?我就知道,他啊,年輕氣盛,總想著自己闖出一番天地來,哪兒那么容易。什么認(rèn)識龍萬軍,也就是吹吹牛。”
李文哲松了口氣,連忙說道:“那行李哥,先這樣?!?p> 掛了電話,他無辜的看著陳海。
砰!
陳海用力關(guān)上門,他要趕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