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的另一邊,祝踏嵐跟他的兩名對手打的“有來有回”。
他不耐煩地撥開一記飛踢,對手只感覺腿上傳來一陣強烈的震蕩,然后整個人就摔倒在一旁。
“煩死了,別礙事?!?p> 祝踏嵐雖然是在跟兩人戰(zhàn)斗,眼睛卻一直盯著許凌那邊,還有空低聲稱贊:“好敏銳的戰(zhàn)斗直覺,跟那幾只潛影猿比起來,這才算得上真正的考驗?!?p> 又是一拳朝他臉上打來,這回他真的不高興了,原本好似完全沒有防備的他詭異地伸出手,用一種快得出奇的速度抓住了對手的臂膀。
咔嚓。
“嗷?。。?!”
襲擊者的整條手臂瞬間擰成了麻花,被丟出去之后還倒在地上痛呼。
“嗯,再觀察一下,這小子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的,嘖,他才幾歲啊,怎么會如此敏銳,我基本就沒見過這個年齡有比他更強的?!弊L雇耆珱]把兩人放在心上,自顧自地嘀咕道。
這次。
許凌碰上了穿越以來最強大的敵人,不僅擁有高達2.88的武力指數(shù),還掌握了一門攻擊性的功法,這樣一來,勁氣和精神力也不再是沒用的指標,它們可以顯著提升操控飛刀的速度、精度以及持久度。
不過他沒有放棄,雖然武力指數(shù)全面落后,但也不是說就只能投了。
畢竟這個指標僅僅代表著武者各項身體機能的綜合表現(xiàn),可戰(zhàn)斗并不是紙面實力就能決定結(jié)果,否則的話也不用打了,見面報個數(shù)就可以分高下。
但是很顯然,武力指數(shù)低的,在戰(zhàn)斗時必然會全面落於下風(fēng),許凌思索了一瞬,馬上就放棄了正面硬剛的想法,要想戰(zhàn)勝對手,必須得智取。
于是他忍著手腳的疼痛,直接扭頭鉆入了營地里重重疊疊的木頭堆之間。
“狡猾!”
銅子哼了一聲,快步追上。
許凌一路狂奔,中間遇上了好幾個還在懵逼的受害者,他們駭然看著奔跑的少年,滿臉地不可思議。
“那是誰?他好像跟我們年紀差不多大啊?!?p> “沒看清?!?p> 不等他們議論出個結(jié)果,又看見銅子追了過來,嚇得紛紛閉口不言。
許凌跑在前面,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策略,那就是接著木材堆掩護,躲起來找機會偷襲,一旦得手,就直接拳拳到肉,用密不透風(fēng)的后續(xù)攻擊直接定勝負。
他跑到一個路口,掃視了一眼左右,發(fā)現(xiàn)側(cè)面的一堆兩三米高的木堆很合適,便一頭扎了進去,然后借著木頭只見的空隙打量來路,只等銅子過來。
很快,他就看見敵人一手攥著飛刀,一手捏著匕首,謹慎地往前移動。
“往前走,對,往前。”
許凌在心里想著,只要等他走過這個路口,后背就會暴露出來,那時候自己就飛撲出去,天降正義。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只見銅子仿佛有某種預(yù)感,居然鬼使神差地在還差幾步的位置停了下來。
許凌暗罵一句,只能暫時不動,等待機會。
但最壞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銅子不僅沒有繼續(xù)步入陷阱,反而眼神一轉(zhuǎn),盯向了旁邊的某個角落。
“你,看沒看見剛才那個人去哪了?”
原來那個位置躲著一個嚇傻了的年輕人,聽到銅子點名,他抖如篩糠地站了出來。
“問你話呢,草,人呢?”
那年輕人嚇得不輕,可許凌從空隙中看得出來,對方知道自己在哪,但神色猶豫,顯然并不想告密。
可許凌能看出來,銅子就也能,他獰笑道:“你知道的吧,不說,是想替他去死嗎?”
那人抖如篩糠,最后實在是撐不住了,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向了對面的木材堆。
銅子把食指豎在嘴邊,示意他噤聲,自己則放緩了身形,無聲地靠了過去。
他倒持匕首,就等著了結(jié)那混蛋的性命,想到鋒銳刺入肉體的感覺,他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在接近木堆背面的時候驟然加速踏步,揮動匕首就要插下去。
但下一秒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
那個角落空無一人。
同一時刻,許凌抓住了機會,他很感激那個年輕人在關(guān)鍵時刻頂住了壓力,指了一個錯誤的位置,讓銅子把后背完全露給了自己。
“哈!!”
短刀猛地刺向了敵人的后心。
身為武力指數(shù)2.88的武者,銅子在最后一刻強行躲閃了一下,導(dǎo)致這一刀沒能準確命中心臟的位置,而是偏下了一些。
可這就已經(jīng)夠了,許凌哪會給他更多的機會,跟著就是一記貼山靠。
“噗!”
強大的沖擊讓銅子直接趴在了木堆上,嘴里噴出一口鮮血。
許凌趁勢拔出短刀,再次刺下。
銅子雖然看不見身后,但憑著戰(zhàn)斗本能一個翻身,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擊。
攻擊落空,木屑飛濺,許凌卻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空出的左臂又打出一肘,正中銅子的臉頰,幾顆牙齒混著血水從嘴里飛了出來。
眼看就要落敗,這名2.88的武者用盡力氣,掙扎著撲向了旁邊的空地,同時手里灑出一把銀光。
這次許凌早有準備,不再躲閃,而是用手中短刀叮當?shù)母駬趿巳u來的飛刀。
等等,三柄?
許凌暗道不妙,只見還剩下的那柄飛刀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剛才假告密的年輕人。
“躲開!”
雖然有許凌提醒,但被騙來的人終究武力指數(shù)都很低,哪里能避開急速而來的飛刀。
許凌沒有辦法,只有撇下陰險狡詐的銅子,猛沖出去,飛身把那個嚇呆了的年輕人撲倒在地,這才讓他沒有命喪當場。
還不等許凌松口氣,就感覺一陣比方才的四柄飛刀還要危險的預(yù)感襲上心頭。
側(cè)目一看,只見銅子用盡最后的勁氣,射出了一柄藏而未發(fā)的飛刀,最驚人的是,這把刀剛從他手上離開,周身就裹上了一層熾烈的紅色火焰,來勢洶洶,比之前的那些速度更快,在黑夜里拉出了一條灼眼的火線。
看著那團火在視野里越來越近,熱浪也一層層地撲面而來,許凌心臟狂跳。
完蛋,躲不過了。
現(xiàn)的他趴在地上,根本來不及起身,眼看就要被火刀命中,但堅毅的性格讓他沒有絕望,把手上的合金短刀奮力擲出。
可是沒有功法和勁氣加持的短刀又怎么是火焰飛刀的對手,盡管還沒有命中,他也知道那東西應(yīng)該連抵消幾分攻勢都做不到。
面對強烈的死亡威脅,許凌感覺時間都被放慢了,他想起那天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可忽然間,許凌只感覺眼前一花,在自己和火刀之間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人,是祝踏嵐,他就好像是被一陣風(fēng)吹來的,又像是視頻里剪輯的那樣憑空出現(xiàn),很有違和感。
但不管怎么樣,他就是那樣不講道理地出現(xiàn)了。
“大哥,小心……”許凌驚道。
“無妨。”
祝踏嵐的語氣云淡風(fēng)輕,隨意地伸出右手,兩指一并,飛刀上的火焰驟然熄滅,被穩(wěn)穩(wěn)的夾住,仿佛捏住一只蟲子那樣簡單。
見到這個場面,許凌不僅沒有放心,焦急的表情反而更強烈了,他后半句話這時候才來得及說出口:“……小心我的刀?!?p> 被擲出的合金短刀不偏不倚地扎在了祝踏嵐的手肘上。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