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胡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們一方面覺得,徐婉看問題的方式似乎和她們有些不太一樣,有些過于的單純了。
但又覺得徐婉能夠保持這種思考方式,真的很棒。
她們也想回歸最初甜蜜戀愛的時候,可以把對方想象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好,可以把生活看的非常簡單。
可……
兩人都收束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婉婉,和你聊天真的特別愉快,我發(fā)現(xiàn)你有一種特別神奇的力量,就是……你能讓我本來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裂紋,甚至是已經(jīng)崩塌了的世界觀和價值觀,都重新塑造回來?!?p> “人在成長的道路上,所思考的事情難免會經(jīng)歷一個從簡單到復雜的過程,我們何嘗不想回歸簡單,但我們做不到……婉婉你卻能一直保持并踐行下來,這,這真的太好了……”
兩人都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語言,來形容了。
徐婉卻溫婉笑道。
“我不知道你們聽不聽郭于老兩口,我創(chuàng)業(yè)之初累的時候,晚上會有些失眠,總喜歡聽著他們兩個入眠?!?p> “郭老師有一句話,我很喜歡,原話我忘了,大致是說……聽相聲不必較真,主要哈哈一笑就夠了。出門誰踩了你的腳,你會說句沒事兒,回家見了老婆孩子,你能有個笑模樣,這就夠了?!?p> “他說的是相聲,但這何嘗不能類比你的人生呢?生活本來簡單,之所以會變得復雜起來,只是因為你在不斷的較真。”
程靜雯低低念叨著這兩句話,若有所思,胡筱素的眼睛在一點點的變亮。
有那么一瞬間,她們是真的覺得,這一次沒白來。
安靜瞳孔微微收縮,似乎對自己的未來也有了一定的憧憬,感慨說。
“婉婉,你和江鴻真的是……絕配?!?p> 程胡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祝福你們,真的,我打心眼里祝福你們!你們這一對兒,我只能說……神仙眷侶!”
她們都不知道怎么來形容了。
把肚子里僅剩的形容詞全都搬了出來。
“婉婉,以后有時間的話,我能不能約你一起出來玩?”
“你別那么自私好不好?婉婉不是你一個人的呀!婉婉是我的!”
“咱們四個拉個群吧,我覺得咱們挺投脾氣的,以后可以多多交流,以后再約!”
感受著和諧的氛圍,徐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郁。
她覺得能夠和江鴻一直交下來的朋友,都挺好的。
又是一陣輕松的閑談后。
洗手間。
安靜雙手扶著盥洗臺的邊沿,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臉色有些糾結(jié)。
又是憧憬,又是畏懼。
噠噠噠……
有人敲了敲門。
“安安,你還好嗎?”
“……婉婉?”安靜猶豫了一下,拉開洗手間的門。
“你……你能進來一下嗎?我有點事情,想單獨和你聊聊?!?p> “可以呀?!?p> 徐婉點點頭,走進衛(wèi)生間,反手關(guān)上門。
“怎么了?剛剛看你好像就有些不太對勁,發(fā)生什么事了?我能做點什么?”
安靜本想慢慢說,但一著急,情緒就有些不太穩(wěn)定,有些急躁,嗓子也有些哽咽。
“婉婉,我,我該怎么辦呀……我到底該怎么辦呀……我和,我和老孫,可能要……要走不下去了!”
徐婉扶住她的手臂。
“怎么回事呀?慢慢說,別著急。”
……
衛(wèi)生間這邊,氣氛很緊張。
書房里,也差不了多少。
孫韜撓撓腦袋,吞吞吐吐幾次張嘴想說,但漲紅著臉又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
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又是生氣,又有些無奈。
他咬咬牙,有些想岔開這個話題。
“你,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和安安來之前都說好了,不讓你們發(fā)現(xiàn)我們的情況的……”
陳銘有些無語。
“這還用發(fā)現(xiàn)?你高鐵上不愿意和她一塊坐,非要咱們?nèi)齻€男的坐一塊,他們?nèi)齻€女的坐一塊。”
“誰看不出來?”
付家海也說。
“以前你倆在一塊的時候,都恨不得用502粘到一起,現(xiàn)在這樣……你說呢?我倆也不是瞎子呀。”
“你真以為我倆會相信你說的,‘咱們仨坐一塊好聊天’這種鬼話?”
孫韜注意到江鴻的眼神。
“老江,你,你也發(fā)現(xiàn)了?”
江鴻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孫韜臉色憋得通紅,在三個人的目光環(huán)視注意之下,原地跺了跺腳,畢竟都是自家親兄弟,也沒什么不好說的。
他從兜里掏出來一個小盒子。
遞給他們看,然后臉色略有些崩潰的直接坐到地上。
劇烈的深呼吸著。
“就,就是這個。”
陳銘眉頭微微一皺。
“這不是你上次拿給我們看的求婚戒指嗎?你是打算求婚,但是說不出口嗎?”
付家海將戒指盒接了過來,打開。
里面一個光芒璀璨的戒指,靜靜插著。
江鴻搖搖頭。
“老孫這家伙大大咧咧的,雖然談戀愛的時候也會緊張,但也不至于臨門一腳的時候說不出口?!?p> “我猜……應(yīng)該是,老孫求了婚,但安安沒同意吧?”
付陳倆人對視一眼,下意識“咦?”了一聲。
“不會吧!你倆感情那么好,雖然平時老是吵吵鬧鬧的,但我們一直都覺得,你們倆甚至比我們和老婆的關(guān)系都更好?!?p> “安安不同意?什么情況?”
孫韜眼睛有些充血,微微發(fā)紅,又是咬牙又是攥拳的,額頭上青筋都一突一突的。
“我,我就因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才難受的??!我都好不容易把氣氛烘到那位置上了,我都單膝跪地上問她愿不愿意了?!?p> “我……我本來也是以為,她,她一定會同意的,我們都在一起這么多年了,也同居有段時間了……”
“可她就是搖頭,一直搖頭,也不說為什么,就說她不想想這種事情!讓,讓我們還繼續(xù)做男女朋友就好!”
“你們說,還能是因為什么?肯定因為她,她不想嫁給我……她肯定是覺得我哪里不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一輩子!”
“我估計,我們是完了!”
在他略有些憤懣的吐槽過后,書房的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付家海和陳銘都不知道說點什么,他們當初都是求了婚就成功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而且他們也想不明白,安靜和孫韜關(guān)系那么好,為什么安靜不愿意?
江鴻猶豫了一下,腦袋里一道電光穿過。
“老孫,你先別這么激動。”
“安安沒同意,也許并不代表她不愿意嫁給你?!?p> 孫韜抬起頭,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看向江鴻。
“老江……你,你知道這事兒?你,你以前不是個單純小童子雞嗎?你,你還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
“我讀書少,你,你可別騙我……”
江鴻哭笑不得,差點給他一巴掌。
童子雞這個梗是過不去了是吧!
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損一下自己?
“我是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但我應(yīng)該認識一個高手……你等我十五分鐘,我出去一趟。”
撂下這句話,江鴻出了書房。
和沙發(fā)上氣氛熱絡(luò)的四個姑娘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走出家門。
樓下。
2002門口。
江鴻連續(xù)按了兩下門鈴,然后等著。
許河是個寫書的作家,應(yīng)該是全天在家的。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系著圍裙一副“家庭主夫”模樣的許河,就打開了門。
“呦,哥們,又來串門了?有啥事兒???快請進。”
“有點急事兒,你那個書,寫第二本了嗎?能不能拿給我看看?”
許河:……
這什么意思?
網(wǎng)上那些催更的,他都避之不及。
這特么催更,都催到家門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