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泥人也有火氣
地上的那灘水。
能很明顯的能看到一些蔥葉,辣椒,和非常少量的飯粒,泔水落地的位置,還能看到一層油脂。
這和家中廚房的泔水如出一轍。
而剛剛送給對方的食材中,就有山豬腿,蔥,辣椒,和大米。
“大人,這是泔水吧”。
“泔水,邪祟怎么會弄出泔水來”。
“呵,因為他根本不是邪祟,他是人,”柳云韜一臉篤定道。
“什么,他是人,啊啊啊啊啊,混蛋,竟然敢騙到我們鎮(zhèn)撫司飛魚衛(wèi)頭上了,啊啊啊”。
身材高大的飛魚衛(wèi)面色脹紅,無比的憤怒。
他們可是大晉天子親軍,鎮(zhèn)撫司飛魚衛(wèi),什么人敢騙他們,怕不是一家子的腦袋都不想要了。
此時車廂中,易風再一次憑空出現(xiàn)在了駕駛位上。
身材高大的飛魚衛(wèi)見狀打馬上前,飛速拔刀,可怕的刀光切開的風,辟出一道空氣爆鳴,‘砰’的一聲砍在了車窗玻璃上。
嘶!
剛剛出來突然見到這一幕,易風著實被嚇了一跳,身子本能的往防護門退縮了過去。
“里面家伙給我下來,不然等我上去,老子活剮了你,”身材高大的飛魚衛(wèi)喘著粗氣,大聲吼道。
他現(xiàn)在覺得非常丟人,因此非常不爽,非常不爽,而眼前始作俑者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渡過了開始的驚嚇。
易風冷下臉,滿心憤慨。
他走到窗邊對隔窗相望的大漢豎起一根中指,鄙夷道:“來啊,大塊頭,有種你就上來啊,沒我的允許你還想上車,做你的春秋大夢”。
這很囂張。
但是易風依舊決定囂張。
他腳下的公交車給了他底氣。
“你,你,你,混賬”。
身材高大的飛魚衛(wèi)被惹怒了,手中十煅刀化作疾風驟雨向著車窗傾瀉了過去,隱約間還有絲絲縷縷的紅色煙氣開始涌動溢散。
“這,大人,衛(wèi)陀好像要動用血勁,是否阻止他,”侍女小陶對柳云韜問道。
柳云韜搖搖頭,他想繼續(xù)看看。
轟!
氣浪爆開,刀身之上燃起了重重血焰,一瞬間刀速和力道直接翻了三倍不止。
處于車窗另一邊的易風只能看到成片的血光轟擊在駕駛位的車窗上,不帶絲毫的停歇。
可能是十刀,也可能是百刀千刀,血光中甚至凝現(xiàn)出了一頭野豬的陰影,兇悍氣逼人,讓易風一度認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停手吧,衛(wèi)陀”。
幾分鐘后,在一邊看著的柳云韜出聲制止了陷入暴怒的飛魚衛(wèi),衛(wèi)陀。
衛(wèi)陀手上一頓,刀身停在了半空。
“為什么,我要劈開這鐵皮盒子,抓他出來審訊,”衛(wèi)陀粗重的喘氣著。
柳云韜冷哼一聲,用馬鞭指了指車窗。
衛(wèi)陀順著馬鞭看了過去,整個人一震,手上無意識的一松,制式腰刀掉落大地,插入地面一寸深。
“怎”。
“怎么可能”。
無損。
分毫無損。
連刮花都做不到。
他可是巔峰武生,一身力道即將跨過千斤門檻,邁入練筋武徒的層次。
再配上他大成的疾風快刀和入了門的大彘兇相,就算是丙級邪祟出現(xiàn)他都敢斗上一斗,可竟然連眼前薄薄的一層透明晶片都劈不開。
這不應該?。?p> 衛(wèi)陀瞬間有些懷疑人生了。
易風在車內(nèi)哈哈大笑起來,嘲諷道:“你不是很兇嗎,來啊,繼續(xù)啊”。
衛(wèi)陀氣的身體直發(fā)抖,加入鎮(zhèn)撫司以來,他第一次被如此羞辱,感覺肺都要氣炸了,卻偏偏拿對方?jīng)]辦法。
柳云韜打馬上前,用馬鞭敲了敲窗戶。
“年輕人,嘴下留德,衛(wèi)陀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你作為大晉子民,受大晉庇護,須知有配合衙門辦公的義務”。
“義務”?
易風腦中浮現(xiàn)那個輝煌文明的國度,搖搖頭嘆了口氣:“我并不是你們大晉的子民,所以你口中的義務和我無關。能對我說這句話的國度,這個世界沒有”。
柳云韜面色微變。
不是我們大晉人,難道是大乾或是大魏來的?
可松陵鎮(zhèn)并不是邊關地帶啊,松陵鎮(zhèn)位于大晉西面,而大晉和大魏大乾接壤的地方在東面和南面,這完全是南轅北轍。
眼前的家伙是怎么突然冒出來的?
駕,駕,駕……。
此時,官道遠處打馬聲傳來,隨后是疾馳的馬蹄聲,由遠而近轉眼之間來到了城門口。
騎在黑頭大馬上的男子一身飛魚衛(wèi)的裝束,打馬來到空地上,不可置信的驚呼道:“這鬼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來人正是負責監(jiān)視迷糊荒城的羅傘。
“你認識這東西”?
柳云韜扭頭看向羅傘,詫異的問道。
羅傘上前拱手施禮:“大人,昨晚我在監(jiān)視迷糊荒城的時候,看到了這個鬼東西從城中開了出來。而且上面的邪祟不但想吃我,還想吃了我之后送我進城給他們當同伴”。
柳云韜愣住了。
急忙一拉韁繩策馬退開。
難道自己又猜錯了?
眼前的人車組合真是詭異。
她的心中疑竇再起。
羅傘的話,易風也聽到了,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隨即開窗惱怒道:“你放屁,我只是問你有沒有帶吃的,本來還準備如果你能分享我一點吃的,我就免費送一程到最近的城鎮(zhèn)上”。
嗖!
易風話音未落,一道流光破空而至,穿過車窗正中他的心口。
快,狠,準。
砰!
好似撞上了什么,擊中易風心口的東西連擊穿易風的衣服都做不到,瞬間失去了勁道,掉落在地。
易風驚愕的低頭,看著駕駛位腳邊的一根暗紅色黑釘。
這是一根兩寸長的黑釘。
啪!
易風猛地關閉了車窗,滿臉怒色。
偷襲。
這是赤裸裸的偷襲。
而且出手的人很明顯想殺他,瞄準的目標是他的心臟。
要不是公交車的司機加護能讓他在車內(nèi)時不受加害,現(xiàn)在的他應該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衛(wèi)陀幾次三番作為。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易風發(fā)動公交車,滿臉寒霜,直接驅車猛打方向盤,一腳油門往衛(wèi)陀撞了過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
易風突然發(fā)動攻擊,顯然并不在眾人預料之中。
雖然及時退避,還是沒能避過。
砰!
一聲巨響,衛(wèi)陀連人帶馬直接被撞到在地。
品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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