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海雀
敲開門以后,因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海雀。
海雀戴著眼鏡,雙眼微瞇,滿頭白發(fā),穿著釣魚馬甲,釣魚馬甲里面穿著紅色的毛衣,顯得就是一個普通的慈祥日本海雀子的感覺。
當看到渾身都是血的張政以后,他的神色一愣,隨后又恢復(fù)正常。
“我的小……魚你醒了……還記得早晨嗎?”
張政見門開了以后,根據(jù)系統(tǒng)給的暗號就念了出來。
雖然有著一股子打油詩的味道,但是現(xiàn)在的他倒也是不會在意這么多了。
畢竟他現(xiàn)在因為傷勢嚴重,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老頭看了一眼張政背著的人,雙眼微睜,便急忙開口道:“昨夜你曾經(jīng)說,愿夜幕永不開啟?!?p> “海雀嗎?”張政又看了一眼那老頭,“人我已經(jīng)帶回來了,身后也沒有尾巴,這你可以放心。”
說完,他就將背后背著的人放了下來。
而海雀見此,也是趕忙過去將張政放下的人攙扶起來。
海雀見人是無意識的,隨后將手放到了脖頸處,確認了人還活著,他便朝張政問道:“他這是…………”
“沒有什么大事,吸了一點催眠瓦斯,等到明天早上或者是過一陣子就該醒了?!?p> 張政單膝跪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繃帶,說道。
“你這傷,沒有關(guān)系吧?”
“沒事…………還死不了?!?p> “那在我這歇一會?我這還有應(yīng)急救援包,里面有止痛藥止血藥什么的。”
“你有你的職責(zé),我有我的任務(wù),這一點就不麻煩你了…………況且我現(xiàn)在這情況,得趕緊去找正規(guī)的大夫?!?p> 海雀見張政的傷,也是比較擔(dān)心的。
畢竟都是自家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都是不可承受的損失。
而張政對于自己的狀態(tài)還是比較清楚的。
現(xiàn)在他也就是在用著八卦奧秘的一口氣撐著。
要是殘留在自己身體里的子彈不取出來,抹什么藥都沒有用。
見張政拒絕,海雀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將門口的一個急救包交給了張政。
海雀知道,他和眼前的這個特工屬于是單線聯(lián)系,他越少察覺到關(guān)于對方身份的事情,也就是對對方最好地幫助了。
張政接過了急救包,點了點頭,隨后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海雀看著張政離開的身影,以及殘留在地上的一小灘血跡,嘆了一口氣。
下一次見面,就不知道是要在何時何地了,說不定這一次行動以后,他會直接就回國也說不定。
只希望那位特工能夠平安無事吧。
車上,張政一邊開著車,一邊鼓搗著剛才海雀給他的急救包。
急救包里面有止疼藥,止血藥,以及腎上腺素繃帶什么東西的。
一瓶止痛藥,他不由分說抓出一把塞到了嘴里,止血藥也是如此。
之后,他又拿起了里面的腎上腺素,給自己打上了一針。
沒過一會,他就感覺舒服多了,身上的痛覺也并沒有之前那么強烈了。
但是他知道,這都是腎上腺素以及止痛片給予他的假象。
現(xiàn)在的他,當務(wù)之急是找一個專業(yè)的大夫給他將彈頭取出來,并且止血縫針。
而第一時間,他想到的就是淺井成實。
淺井成實住在杯戶町五丁目十三號,是一處傳統(tǒng)的日式兩層小平房。
當然,無論是她,還是她父母,在東京都是沒有房產(chǎn)的。
這房子是她養(yǎng)父母曾經(jīng)居住過的地方…………為什么說是曾經(jīng)呢,因為在三年前,她的養(yǎng)父母就去世了。
要不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無牽無掛了,她怎么可能去島上殺人。
張政將車停到她家的門口,車車上踉踉蹌蹌地下來后,便朝著門鈴使勁按去。
但是在下一刻,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昏昏沉沉…………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但是在失去意識前,他還是按下了門鈴。
已經(jīng)入夜,淺井成實此時剛剛吃完了晚飯,舒舒服服地泡澡中。
“不知道張政君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啊…………”
淺井成實心想著。
她頭枕著浴缸,看著浴室屋頂,腳還不斷地揚起水花。
“丁玲!”
這時,門鈴聲響起。
她現(xiàn)在并沒有開花灑,所以寬敞的浴室中還是很安靜的,那鈴聲也自然會被她聽到。
‘這個時間到底誰會來啊…………’
淺井成實聞聲有些疑惑。
畢竟她的朋友很少,這個時間段往常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找她。
抱著這樣的疑惑,淺井成實快速拿起浴巾擦了擦身子,之后就穿上一身家居服快速地趕往了門口。
透過門上的玻璃,淺井成實將目光投向門外。
門外面一片寂靜,月亮將草坪照得微微能看清,一盞小燈就點在草坪上,為周圍提供著微微的光亮。
而張政那輛白色的大型轎車就停在車庫前的水泥地上。
‘張政君來了?’
淺井成實看到了張政的那輛6000sux,感到有些疑惑。
畢竟都看到車了,但是不見人?。?p> 難不成這車是自己開自己過來的?
抱著這樣的疑惑,她推開了門。
“張政?!”
推開門以后,低頭,淺井成實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張政。
“張政君,你沒有事吧!”她見狀便趕忙查看起張政的情況,“血…………槍傷?!”
她看著自己手上沾染的血,以及張政身上的傷口,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但是這種狀態(tài)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在淺井成實反應(yīng)過來以后,就趕忙將手放到了張政的脖頸,看看張政他是否還活著。
沒過一會,確定了張政還有心跳,她松了一口氣。
只要還有心跳就好,還有心跳就證明這人還有救。
確認了張政還活著,淺井成實就沖進臥室就將自己的床單拿出來,鋪在了地上以后,她將張政的身體小心挪到上邊,就這樣將他拖拽回了客廳的地板上。
“是靠這些東西扛到我這里來的嗎?”淺井成實看著剛剛從張政的兜子里搜出來的藥品,以及空了的腎上腺素自言自語道。
之后將張政全身的衣服都用醫(yī)用剪刀剪掉,她看著他這一身的傷捂住了嘴巴。
這倒不是害羞,畢竟誰之前還不是男的呢?
讓她驚訝的是張政那一身的傷口!
要知道,現(xiàn)在的張政腰部可是中了兩槍,胳膊的肱動脈上也被擦破,渾身淤青更是一大片。
這家伙真的只是倚靠這點藥品扛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