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洋抓住圓環(huán),還沒來得及仔細查看,整個門戶陡然消失了,接著他馬上感覺到,腦海里多了些東西,他馬上凝神定意。
意識心神登時來到了一處奇特的地方,上下左右混沌沌一片,分不清東西南北,只有前方一面金色大門閃耀著刺眼的光芒兒
周志洋意識體走上前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面,兩米見方的黃銅古門,門面雕刻著龍騰四海鳳鳴九霄,麒麟踏岳白虎咆哮,朱雀玄武鳴叫嘶吼,花草樹木爭奇斗艷,各種神話物種應有盡有瑰麗異常。
兩扇門似開似合,門后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枚枚氣泡閃爍著瑩白色華光,光華流轉間呈現(xiàn)出一幅幅畫面,像是人類生活的樣子,周志洋慢慢被吸引。不自覺的靠上前去,想要仔細查看,就在這時門戶又‘砰’合了起來,畫面消失的無影無蹤,直氣得他跳腳,伸手上前抓住兩枚白玉門環(huán)用盡全身力氣搖動,就是打不開房門。
周志洋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拿門戶毫無辦法,耗費良久只得到了一個名字—諸天門。
諸天門具體有什么功能,如何使用,一點信息都沒有,他只能隱約猜測自己穿越到射雕世界和諸天門脫不了關系。
“諸天門,諸天門······”
“你到底什么來歷,有什么用處?”
心緒有些低落,雖然得到了金手指,周志洋卻沒有絲毫喜悅,作為現(xiàn)代社會穿越者,某點十多年老書蟲,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法寶,系統(tǒng)和隨身老爺爺?shù)纫幌盗薪鹗种傅奶茁罚缇褪煜とf分。
“為什么你不是老爺爺呢?”
“就是給個游戲類人物面板也行??!”
周志洋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房間中灰塵密布,朦朦朧朧看不清方向,隱約看到師弟王志軒,一手捂著口鼻一手打開門窗。
呼呼呼!!
王志軒揮動衣袖,清風徐來,天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變化著,漂泊在空中的塵埃隨之舞動,隨著風向的變化飄走。
而在周志洋的目光之中,以王志軒為中心,一股股煙塵浮動,朦朧的房間逐漸的清晰起來。
“塵埃盡去,復得自然?!?p> “諸天門不過一死物,機械死板又有什么關系呢?”
“只要刻苦鉆研,就不信我弄不明白它的功能!”
想通這一關節(jié),周志洋只覺頭腦一陣清明,腦海中寂靜懸浮的諸天門,登時大放光明,仿佛在喜悅,在振奮一般,一道道莫名的信息在不斷流轉傳遞。
“二師兄好,師兄怎么到這兒來了?”
“找大師兄!”
正當周洋躊躇滿志的鉆研諸天門時,遠方傳來一陣陣對話聲,卻是郝大通門下二弟子張志儀,眼見趙志敬來勢洶洶,他擔心大師兄受罰,急匆匆趕來報信。
“趙志敬尋釁,擔心,招呼一聲!”
說話的張志儀,身如古松高大挺拔,面如冠玉,眉眼開合間英姿盡顯,他語氣生硬宛若機器,沒有一絲生人氣息。
“師弟你們進來說吧!”周志洋笑著招呼兩位師弟進門,“師傅吩咐你來的?”待兩人進來重新落座,他開口問張志儀道。
“不!”
“什么結果?”
“沒!”
“嗯?”
“爭論!”
王志軒笑容滿面的看著大眼瞪小眼的兩位師兄,從簡短的對話中,不難聽出正氣堂那里,沒有處罰周師兄的結果,討論還在進行中。
“走吧,人家打上門來了,我總不能視而不見。”
趙志敬帶領眾人前來問罪,周志洋這個中心人物,呆在小院子里閉門不出,豈不被人小視。
······
終南山,郝大通的別苑——紫氣堂。
一名四十余歲的中年道士正一臉怒容的看著大堂。
他一襲寬大道袍罩身,身材富態(tài),方面大耳,續(xù)著寸許長胡須,根根漆黑如墨,說話抖動間宛若鋼針一般要刺破虛空。
雙眼明亮炯炯有神,開合間有紫色氤氳流轉,那是紫霞功修行有成的標志。
“雜役犯了錯,處罰他是應該,關我弟子何事,竟勞駕眾位師兄弟前來問罪?”
郝大通癡迷修道練武,卻及其護短且脾氣暴躁,不然也不會在神雕中追殺楊過那么緊,繼而對孫婆婆痛下殺手。
“我這一脈人丁稀薄,卻也不是可欺的!”
長春子丘處機門下皆是精英,玉陽子王處一則是弟子眾多,其余師兄弟門下七,八,十來人還是有的,只郝大通門下僅周志洋,張志儀和王志軒三位親傳弟子,和他們自然無法相比,就連清靜散人孫不二,弟子門人也多于他。
“師弟這是什么話,雜役犯錯牽連執(zhí)事,他不用處罰?”王處一語嚴肅的說道。
“這是欲加之罪,是株連!”
“我這個教導不嚴的師傅,是不是也要受罰?”
“師弟,這是強詞奪理。”
周志洋踩點趕到別苑的時候,紫氣堂上爭吵正激烈。
遠遠地看著紫氣堂,周志洋嘿嘿一笑,提氣運功縱身而起,宛若一只云中飛雁,翱翔在天空中,向著大堂飄而去。同時嘴中大聲呼道:“弟子周志洋,拜見師傅!”
紫氣堂內(nèi)霎時靜了下來,外面卻‘嘩’的一聲,再次熱鬧了起來。
“好小子,膽氣不錯?!?p> “輕功也很好!”
“聽聲音,內(nèi)力長進不小?!?p> “肅靜,周師侄進來回話!”飽含內(nèi)力的大喝聲,在廳堂中激蕩回響。
周志洋落在堂口,站定后眼睛直落在一人身上,只見一名身材魁梧雄健的中年道士,正一臉威嚴肅穆的看著他。周志洋知道這是趙志敬的恩師,為人光明正大,公正無私,實力高強,尤其擅長腳上功夫,在江湖上有“鐵腳仙”之稱的玉陽子王處一。
而在他身后,一身穿道袍,方面黃臉,濃眉大眼滿臉鄭重之色的年輕人,正是趙志敬。
看到周志洋的眼神,趙志敬點了點頭,沒有絲毫躲閃,或是言語上叫囂指責,反而有種莫名的意味。
周志洋了然的點了點頭,他又轉頭和某人對視了一眼。
周志洋先是向前方各位長輩拱手行了一禮,接著又對郝大通單獨行了一禮,很是光棍的說道:“弟子犯了錯,理應受罰。”
“這······”
這是周志洋早就想好的策略—以退為進,他是郝大通一脈的大師兄,過錯再大也不會要命,這一手直接弄得場中眾人措手不及,良久才有一位,細眉長髯,面皮白凈肌膚如雪的師叔站起來說道:“好,好,敢作敢當,勇于承認錯誤,不愧是我全真弟子。”
這是執(zhí)法堂管理刑法的六師叔,長生子劉處玄,只見他輕撫胡須,和眾師兄弟對視一眼,看著周志洋說道:“你是執(zhí)事弟子,管理失誤,險些釀成大錯,不可不罰。”接著他語氣頓了頓,掃了一眼低頭垂目的趙志敬,“雜役弟子陽遼即日起,追回武功,逐出終南山。”
“執(zhí)事弟子周志洋,取消執(zhí)事之權,守衛(wèi)藏經(jīng)閣三年?!眲⑻幮曋苤狙?,問道:“師叔這個處罰你可服氣?!?p> 周志洋一臉恭敬,對他又行了一禮,道:“弟子服氣?!?p> 劉處玄又問蒲團上的郝大通等人道:“眾師兄弟,可還滿意?”其他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有郝大通神色甚是不悅的瞪了周志洋一眼,最終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劉處玄說道:“都滿意就好,周師侄盡快前往藏經(jīng)閣受罰,其他人散了吧!”
說著和周志洋對視一眼,嘴角含笑,率先走了出去。
趙志敬臨走時,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不一會兒,偌大的紫氣堂,僅剩下郝大通師徒二人,就連張志儀,王志軒都被攔在了門外。
“說吧,怎么回事?”郝大通怒氣沖沖的說道。
周志洋嘿嘿一笑,這才說道:“弟子,被瑣事牽絆實力進步緩慢,才出此下策,準備閉關潛修。”
郝大通大眼一瞪,道:“胡鬧,火燒藏經(jīng)閣,你都做得出來?”
周志洋馬上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那是一場意外?!?p> “趙志敬師侄又是怎么回事?”
“趙師兄進取心強,想要幫助弟子管理雜役處?!?p> “六師弟?”
周志洋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弟子昨天帶了一瓶好酒去了執(zhí)法堂。”
“哼!”郝大通哼了一聲,他們?nèi)嗽谔蒙涎凵窠涣鞯囊荒?,他可看的一清二楚?p> 好家伙,原身為了潛心習武,謀劃了這一出風波,不僅擺脫了執(zhí)事弟子身份,又放棄掌教候選人名額,真是好大的氣魄,好強的決心。
就在這時郝大通突然伸出左手,向他拍去,大手松散無力,卻又如大網(wǎng)一般,罩著周志洋。
驚訝于師傅突然出手,卻沒有說什么,直接雙腿微曲,左腳向后一步,身子向上挺直,右手一掌向前推出,左掌暗暗跟隨,后發(fā)先至,直指郝大通腰腹。
啪!
掌風擊打在空氣聲響起,周志洋手掌邊緣,隱隱有黃色光芒閃過,顯然這是南山掌法登堂入室的表現(xiàn)。
“臭小子,鬼主義不小?!焙麓笸ㄗ焐相止疽宦?,手上可不會閑著,對他暗中襲擊的左掌不用管不顧,直接對上了右掌。
砰!
周志洋來的快去的也快,直接被一掌拍了出,在地上打了七八個滾兒,才堪堪停了下來。
“咳咳咳!師傅弟子······”周志洋狼狽的看向郝大通,臉上羞愧無比。
郝大通揮了揮手,從袖子里飛出一本,枯黃色書籍,輕飄飄的落在他的懷中,“這是為師的修煉心得,藏經(jīng)閣中潛心參研?!?p> 周志洋摸了摸書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