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眉,是橫壓了一個時代。
在十六年前,不論是南慶,還是北齊,亦或者東夷城。
“葉輕眉”這個名字,都是一個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存在。
而在葉輕眉到達南慶之前,李云睿才是南慶最受矚目的女人。
長公主李云睿的父親,是皇位的有力爭奪者,她自己則是皇室第一美女。
而葉輕眉到了南慶以后,李云睿的父王就被“天雷”劈死,李云睿身上的耀眼光環(huán),也開始無人問津了。
尤其是自己的“誠王世子哥哥”,竟然每天都跑去太平別院,就算被那個女人的仆人打得鼻青臉腫,也樂此不彼。
這種巨大的落差,自然也讓李云睿對葉輕眉有了刻骨銘心的恨意。
而在李云睿對葉輕眉的調(diào)查中,葉輕眉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一樣,只知道她一出現(xiàn),就是少女模樣,沒有家族,沒有籍貫。
一直等葉輕眉死后,李云睿掌管了內(nèi)庫,在金錢的驅(qū)使下,這才慢慢抽絲剝繭,找到了葉輕眉的一些線索。
葉輕眉來自神廟。
“葉輕眉就是在這里出生的?!?p> 李陳帶著李云睿進入了神廟的冷凍艙。
這里的一切,對于李云睿來說,都太新奇了。
尤其是,李陳把這里儲備的各種知識,對李云睿展示了一遍。
李云睿也就慢慢相信了,這里就是神廟。
什么坦克,大炮,火箭等等,都是小玩意。
電磁炮,激光槍,鐳射炮等,連李陳看了,都有些心有余悸。
這些玩意可是對自己這個太乙真仙,都不怎么友善的。
李云??吹胶?,自然也就相信了,這里肯定是傳說中的神廟了。
“為什么葉輕眉能夠離開神廟?”
李云睿問出來一個悶在心里很久的問題。
李陳看著女人還帶著仇恨的目光,晃了一下神。
這個女人竟然還嫉恨當(dāng)年的事情。
在李陳靜思的時候,李云睿搖曳風(fēng)姿,竟然席地而臥,裙擺輕輕上移,露出泛著瑩白玉光的玉足。
李云睿柳葉眉梢微揚,帶著幾分魅惑,望著李陳,目光亮若星辰,再次追問道:“葉輕眉怎么離開神廟的?”
李陳沒想到李云睿這么執(zhí)著一個答案,微微沉吟,干脆回答道:
“當(dāng)時,正巧當(dāng)時的神廟掌控者久睡未醒,而神廟又被外人拜訪,葉輕眉這才輕易脫離了看守的眼線,逃了出去?!?p> “是嗎?”
李云睿一愣,隨后就有些不滿,這個答案來得太容易了點。
李陳見她神色,就知道她心中想什么,不由得開口點破其中要點:“不要以為葉輕眉離開神廟過程很輕松。事實上,這神廟已經(jīng)存在幾十萬年,葉輕眉是唯一一個抓住機會逃出去的‘先驅(qū)者’?!?p> “什么?她是幾十萬年里唯一逃脫的先驅(qū)者?”
李云睿被李陳的話,徹底驚呆了,同時也為葉輕眉的運氣好到嫉妒。
嗯?
神廟存在幾十萬年了?
李云睿又捕捉到了新的信息,眼睛一亮:“你說這神廟已經(jīng)存在幾十萬年了?”
“不錯,神廟確實已經(jīng)存在了幾十萬年?!?p> 李陳給李云睿一點一點講解著,李云睿想到什么就問什么。
李陳則是知無不言。
等李云睿解了心頭疑惑,李陳繼續(xù)帶著李云睿參觀。
關(guān)于這神廟里的一切,李云睿想知道什么,想玩什么,李陳基本上都是盡量滿足。
可惜,李云睿只對葉輕眉感興趣。
李陳本以為李云睿會感興趣的現(xiàn)代科技,并不能吸引這個女人的眼球。
還好,李云睿是個瘋子。
自從李陳讓她隨便玩自己制造出了的游戲,這個女人就是什么游戲驚險,她就玩什么。
什么蹦極,跳傘,滑翔機等等,都是小意思。
李云睿最喜歡的活動其實是滑雪,她讓李陳給她特地建造了一個超長的滑雪場。
其他幾個女人玩幾次,就失去了興致,唯有李云睿玩得不亦樂乎。
反正怎么玩都不會有事。
李云睿自然是樂得放飛自我。
李陳正和李云睿繞著小島飛著,忽然感覺有人在外界呼喚自己,直接閃身離開,附屬空間的時間也隨之凍結(jié)。
“殿下,陛下有旨,召您回京?!?p> 這一晃眼,李陳離開京都都有三四個月了。
暮春時節(jié)出京,如今都已經(jīng)入秋了。
其實這三四個月里,打仗也就花了不到一個月的功夫。
大部分時間,李陳還是上馬治軍,下馬牧民,兵權(quán),政權(quán)一把抓。
如今時間入秋,三州百姓已經(jīng)正常秋收,李陳又給這三州之地免了賦稅,民心一穩(wěn)。
新上任的州郡官吏只要按部就班,不愁這三州之地不歸心。
把兵權(quán)和政權(quán)交接了一番,李陳又和秦業(yè)將軍告別,帶著護衛(wèi)就向京都回轉(zhuǎn)。
從前線騎馬回京,也就是兩三天的時間。
但是,李陳回到京都,已經(jīng)是十天后了。
之所以要花費這么長時間,原因只有一個,李陳打聽到,范閑出使北齊,正在回京的路上。
范閑這一次出使北齊,交換俘虜,迎接言冰云回國,順道竟然給李陳從北齊帶回來一個女人。
北齊的和親公主,也是李陳的和親王妃。
李陳從京都離開前,用了一點手段,讓慶帝下旨賜婚,冊封范若若為自己王妃,一部分原因,是范若若在電視劇中,被賜婚靖王世子,另一方面,則是自己成為和親皇子,迎娶了北齊公主。
如今,這和親對象還是落在了自己頭上。
范若若這丫頭肯定得了范閑幫助,已經(jīng)有了逃脫賜婚的理由了。
對于這件事,李陳早就有所預(yù)料,甚至也做好了,范若若逃婚的心理準備。
如果,范若若和小說里一樣,不嫁給其他人,李陳心里也不會有什么想法。
怕就怕,李陳這邊剛準備放棄范若若,一轉(zhuǎn)身,范若若嫁給了其他王孫公子。
那么李陳就會發(fā)狂的。
所以,李陳在知道自己要鎮(zhèn)守邊關(guān)后,就弄了賜婚這樣一出戲。
范若若如果不嫁給李陳,也別想嫁給其他人,否則就是不給李陳面子。
作為一個大宗師,李陳同時還是南慶大皇子,仁王殿下。
不給李陳面子,那就是愚蠢的決定。
相信范若若不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
入秋了。
李陳帶著十名護衛(wèi)回到了京都城。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太子不參與皇子排行),三人站在城門口,迎接李陳出征回來。
李陳和往常一樣,對待親兄弟,一直都是態(tài)度溫和,保持兄友弟恭的模樣。
兄弟四個很快到了皇宮,這里有禮部官員迎接。
出征將領(lǐng)歸來,該走的程序,一個沒有落下。
太子代表慶帝,在太廟對李陳進行了嘉獎。
李陳這時不得不給代表慶帝的太子磕了一個頭。
當(dāng)哥哥的給弟弟磕頭,這個李承乾竟然還能面帶微笑。
看著一臉愜意的太子,李陳忽然心生戾氣:
“以后慶帝沒了,這小子登基做了皇帝,自己豈不是要經(jīng)常給這小子磕頭?”
想起以后的事情,李陳心里開始有些不平衡。
想一想,自己的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是能夠輕松掀翻世界的人,如此活著,多少有些壓抑。
也是李陳的心性不夠,最近幾個影視世界里,已經(jīng)開始漸漸有了黑化的跡象。
雖然李陳努力,讓自己對家人好一些。
但是擁有強大的實力,這必然會讓李陳產(chǎn)生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態(tài)度。
正所謂,胸懷利器,殺心自起。
加上皇家本就寡廉鮮恥,而太子李承乾自身有一些問題。
李陳不服氣李承乾,自然也就難免。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李陳就算是不服氣,還不至于怒火加身,只是有些意難平罷了。
等到這股邪火升騰的旺盛,無法克制的時候,那就有可能出現(xiàn)不忍言的事情發(fā)生。
禮儀結(jié)束,李陳沒有被宣召進宮。
侯公公告訴李陳,慶帝現(xiàn)在忙著處理國事,讓李陳明日再進宮。
另外,慶帝也給李陳封賞了一些財貨。
這樣的舉動,說明慶帝心虛啊。
“不會是范閑真的把自己的范若若給弄沒了吧?”
李陳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是一想到“京都第一才女”離自己遠去,心里就有萬般不舍。
李陳心中有千萬心思,返回王府。
仁王府早就大開中門,和府上下在管家?guī)ьI(lǐng)下,站在門外迎接李陳歸來。
葉小倩,司理理等幾個受寵的女人領(lǐng)著幾十后院美人,也在門口迎接。
李陳看到如此情況,心中微微一暖,還好,自己總算沒有活成孤家寡人。
回到自己家里,李陳難得沒有胡鬧,陪著眾女吃了晚飯,早早得就摟著葉小倩回寑殿休息去了。
皇宮,御書房。
慶帝沒有欺騙李陳,他真的有國事繁忙,這才沒有召見李陳。
陳萍萍坐在輪椅上,靜靜地匯報監(jiān)察院統(tǒng)計的各州郡信息。
今年南慶因為攻打北齊,順利拿下來三州之地,慶帝在國內(nèi)聲望暴漲。
可是,事情有好有壞。
這一仗集結(jié)了十多萬軍隊,后勤人員就超過三十萬,打了三個月,耗費了五六年積攢的錢糧。
戶部尚書范建努力統(tǒng)籌調(diào)度,朝廷還是可以堅持下去。
但是民間的糧價已經(jīng)漲了一兩成。
另外欽天監(jiān)匯報,今年各地普遍降雨較多,冬天溫度會有旱情,進而導(dǎo)致明年可能會出現(xiàn)蝗災(zāi)。
林林總總匯報完畢。
陳萍萍最后總結(jié)了一下意思,如今兩三年內(nèi)最好不要再有今年這樣的大動作,否則會虧損國力。
慶帝認真的聽著,等陳萍萍講完,他忽然開口道:“陳萍萍,陳兒治理新得三州之地,雖然免了今年賦稅,但是他賣撲幾處礦山,得了千萬白銀,用于購置皇莊田地。你怎么看這事?”
“大殿下賣撲礦山,得利巨多,”陳萍萍隨口應(yīng)道:“其實用意還在與籠絡(luò)安撫當(dāng)?shù)睾篱T世家,并且因此給三州憑空添加了八萬礦兵,可謂是一舉三得。”
“是啊,確實是一舉三得,他如果不用那些錢購置田地,那就更好了,”慶帝的語氣有些氣憤,扔給陳萍萍一份密報:“這是上任的三個刺史聯(lián)名參他,中飽私囊,近兩千萬兩白銀,他也敢伸手去拿?!?p> 陳萍萍一愣,這份情報他可不知道。
拿著密報,看了一眼,陳萍萍見慶帝神色不善,連忙寬慰道:“陛下,大殿下并不是貪財之人,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不如叫來大殿下,讓他自辯。”
慶帝擺了擺手道:
“明天吧,他這次出去打仗,聽人說,他三個月里,都是深居簡出,不是住在軍營統(tǒng)兵,就是在府衙處理當(dāng)?shù)卣?wù),也算是辛苦他了。”
聽到慶帝長嘆一聲,陳萍萍也算是明白了,這個慶帝對大皇子感情還是比較深厚的。
只希望,明天李陳上朝后,能給慶帝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