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陳霞星璀璨,入我門下來?
見始皇不動聲色,星君也不憋著了,直接開口道。
“喜從何來?”
始皇不解,望著跪倒在地的星君,開口問道。
“臣近日一直沉迷術法,就在前日夜觀天象時,見陳霞星璀璨,料想應當是有貴人入我陰陽家!”
“只是出關后一問,我們陰陽家近日并無收取任何一位俗家弟子,所以臣心中一直疑惑不已!”
“后來才從月妃口中得知,李相之子李瀚近日得陛下賞識,搬入我陰陽家之內(nèi),心中不由大喜,想來此子應生來便具慧根,與我陰陽家有緣,適合我陰陽家之道法!”
“李相法家衣缽有由公子繼承,臣斗膽,懇請陛下同意李瀚入我陰陽家,臣定將畢生所學毫不保留地傳授于李公子!”
眼下群臣在人群中搜尋著李斯的身影,眼中盡是羨慕……
陰陽家在大秦處于怎么一個地位已然不必贅述,單說他們這一手讓人捉摸不透的神奇術法便足以令人心馳神往。
多少自知自己孩子不通禮法、在朝堂上能平步青云的朝中小官想著將子孫送入陰陽家學得一手技藝,將來憑借著陰陽家的地位,也能混口飯吃。
但是陰陽家又豈是那么好入的?
身為始皇在諸子百家中安排的重要勢力,對于門下弟子的挑選,不可謂不嚴格,除了陰陽家自己中意的弟子,其余沒有陛下諭旨,基本送不進去。
就算僥幸進入,也是從普通弟子做起,怎么可能一進門便是陰陽家高層的真?zhèn)鳎?p> 看著星君躬身下腰,言辭懇切的場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李瀚有陰陽術法天賦呢……
但是別人不知道,月妃能不知道星君的小心思?
“明明你就是下賤,你就是……”
想到星君那場景,月妃還有些許臉紅。
“不行!決不能讓他就這么得逞!”
月妃其實心中也清楚,這李瀚得到陛下親自吩咐照看,又是當朝李相的公子,若是就這么讓星君收入門下,日后自己一脈怕是會再多一位勁敵!
“再說了,那天大的秘密……怎么能就這么歸他所有?”
念及此,月妃也是挺身出列。
“啟稟陛下,星君所言確實屬實,只是這陳霞星與我屬相更為契合,妾身斗膽,請陛下允許李瀚入我門下,容我調(diào)教,假以時日,必出成績??!”
“……”
一時間,場內(nèi)眾人有些許懵逼。
“??”
我們沒聽錯吧?
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運?!
星君要收他不說,竟然月妃也要收他??
要知道,由于有了始皇的扶持,陰陽家如今在百家的地位本就是水漲船高。
雖然不及法家那般,但是也稱得上是前列。
而在這陰陽家,除了那位東皇太一,這第二人、第三人便應當是這位月妃、星君了。
這二人什么地位什么身份什么眼見,竟然在這春祭大典之上,搶著討要李瀚入陰陽家??
這小子術法天賦究竟得多么嚇人、竟然能讓這二位親自下場搶人?
人群中,位于首位李斯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大喜過望。
竟有此等好事?!
原本他還擔心李瀚到了陰陽家之后,陰陽家會因為徐福一事對李瀚使些絆子,可沒想到他們非但不使絆子,反而要李瀚入陰陽家?
而且入陰陽家不說,竟然還是直接入有實權的星君或月妃門下!
瀚兒之前便與陰嫚公主、太官丞交好,算是與皇室關系不錯,如今再入陰陽家,算是在江湖諸子百家中在有一席之地,再加上我在法家中的地位以及朝堂上的幫襯,這日后的路必然是越走越寬?。?!
李斯越想越興奮,就差跳出來替始皇同意這個要求了。
“……”
全場靜默之時,唯有一人傻了眼。
“我&%*%¥#??!”
李瀚心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星君大哥,我們認識嘛?
還有月妃大姐,咱倆啥關系???
什么陳霞星璀璨、與陰陽家有緣是什么鬼?????
這種事情跟我有半毛錢關系?。吭趺茨涿畛兜轿疑砩狭四??
李瀚整個人都不對了。
怎么莫名其妙看著皇家雜耍自己都能中槍呢?
“不是……”
始皇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什么情況?
莫不是李瀚身上的驚天秘密被他們發(fā)現(xiàn),所以想要收入門下占為己有?
還是說這陰陽家二人別有所圖,心中有什么小心思?
想到上次徐福煉丹一事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始皇心中頗有些疑慮。
看著天上的始皇似乎正在沉思此事沒有拒絕的意思,李瀚自己憋不住了。
暫且不說自己已經(jīng)陷得夠深了,就單是這拜師一事,自己便必然不同意。
古代這師傅是什么地位?
儒家圣人那帶著三千打手周游列國,這完全是把徒弟當兒子使喚吶!
要是拜入那身材犯規(guī)的月妃門下,來一段師徒……咳咳!
李瀚止住遐想,不管拜入哪位門下,必然都是耽擱自己大計,萬一三年后叛軍殺上咸陽,第一個盯上的便是這陰陽家高層,自己這身為高徒之一,必然也是跑不掉的??!
都想到這一步了,李瀚自然也是直接跳了出來。
“陛下,臣以為,此事……大可不必!”
李瀚這話,對于在場的大臣們來說,卻似魚雷投入了湖中,直接把湖里的水炸起白層高,全炸沒了……
大臣們也顧不上什么震驚了,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這可是陰陽家二把手跟三把手拋出的橄欖枝?。?p> 這邊都因為你開始搶起來了,你小子倒好,竟然直接拒絕了?
“莫不是這小子怕答應一頭,得罪了另一頭,害怕卷入陰陽家內(nèi)部的權力紛爭所以明哲保身,所幸全部拒絕,這樣兩邊都不對得罪?”
有大臣悟到了這一點。
“一定是這樣的,這小子看著年齡不大,這做事倒是圓滑!”
心中剛贊嘆著呢,李瀚下一句話直接讓他懵圈了。
“吾之術法,遠勝此二人,何必委身與他們學習?”
現(xiàn)場是當真……針落可聞?。?p> 別說說話,現(xiàn)場無一人敢動……
這小子……莫不是得了那失心瘋,怎么胡言亂語起來?
這在在場大臣心中升騰起的唯一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