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謝小漫,高考的漏網(wǎng)之魚,考試那天超常發(fā)揮考上了X大,一本當(dāng)中的精英高校。像我這種喝水都會塞牙縫的體質(zhì),用我媽的話來說,我能考成這樣是虧了祖上保佑,于是乎,在老媽的張羅下,我們家大擺筵席,之后我媽見人就說:我女兒可是考上了X大。那個夏天,我逃也似的連夜收拾行李趕在開學(xué)前一天到達(dá)學(xué)校,生怕我媽送我。天知道每次我媽夸我的時候我有多心虛。
確實,我的運氣也就只有高考那一次用完了怎么可能再有。剛開始軍訓(xùn),我就被教官肖澈盯上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每天到點,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響起:“謝小漫!”
“到!”心里已經(jīng)第六百五十四次慰問了教官以及他全家的我,條件反射出列了。耳邊全是同學(xué)低低的笑聲,“這么大反映干什么,我只想提醒你把帽子扶正!”看著他慢慢黑下去的臉,我默默扶好帽子歸列。
吃飯的時候室友就喜歡湊在一起八卦,她們之所以這么喜歡八卦,除了因為好奇,更多的是因為肖澈那張俊逸邪魅的臉。唉,青春期上頭的女生就是對這種冷冰山感興趣,即使每天訓(xùn)練那么辛苦也在所不辭。雖然我也是顏狗,但在犧牲我和做顏狗之間我選擇了前者。江梅梅是最開朗的那個,也是和我玩的最好的那個,上午訓(xùn)練一結(jié)束她就開始打我:“誒?今天肖教官好像更帥了哦~”我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含在嘴里的筷子也被我咬破了,一看我這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的表情,江梅梅止住笑話,突然用眼神示意我看身后,只見一群教官整齊劃一的排隊走進(jìn)食堂,那場面只叫一個養(yǎng)眼。
我在人群當(dāng)中搜索著肖澈的身影,反正他也注意不到我,而事實上我也只敢用眼刀子狠狠剜他,但奇怪的是,并沒有看到他。飯吃到一半,我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
“小漫,這能行嗎?”江梅梅有點懷疑。
“不試試又怎么能知道行不行呢?!蔽艺谔祚R行空的構(gòu)思著我的逃亡計劃,沒錯,我要逃訓(xùn),既能光明正大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訓(xùn),又能讓他啞口無言,裝病是行不通的了,至少也要有七八分像。向來知道我一喝豆?jié){就會拉肚子,為了逃訓(xùn)我也是拼了。江梅梅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你牛!可是萬一你真的生病了,那怎么辦?”
“沒事的,頂多一個下午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差不多可以恢復(fù)了?!蔽野参拷访?,也在自我催眠??墒聦嵶C明,我高估了自己。
九月的平城天氣異常炎熱,今天的溫度更是一反平常。我照常訓(xùn)練,剛練了一會兒,想著怎么還不肚子痛,就聽見總哨想起來,教官立刻集合,然后,我就暈倒了,以至于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也完全不記得了。但有一件事,我至今想起來都覺得胸口悶了一口陳年老血,咳不出來,弄得我不上不下的。原來,總哨吹響,是讓教官們通知各班同學(xué),由于天氣異常炎熱,怕同學(xué)們中暑,訓(xùn)練改到晚上七點到九點了。也就是說,我拼命換來的假,就這么飛了。
迷迷糊糊一覺睡到了六點,醒來嗓子又干又啞,發(fā)出來的聲音就像破鼓一樣難聽,一眼看就到了坐在旁邊認(rèn)真玩手機的江梅梅,她被我發(fā)出的聲音驚到,只是一瞬,她便反應(yīng)過來,沖我半怒半嗔怪道:
“謝小漫,你知不知道你對花生過敏??!”我一愣,后知后覺的知道點什么。隨機開玩笑的回答她:
“哦,現(xiàn)在知道了!”我不以為意的笑笑。
“你知不知道你昏過去的樣子有多嚇人,要不是教官趕過來送你到醫(yī)院,你現(xiàn)在還指不定在哪做孤魂野鬼呢,還敢這么嬉皮笑臉的?!彼悬c生氣,但念在我是病人的份上,她放松了語氣。
“我不知道食堂豆?jié){里面放了花生。”
“這下弄巧成拙了吧!你這叫自作自受!”江梅梅憤憤的補充,“早知道就攔著你了。說什么也要讓你去訓(xùn)練?!?p> “對了,你剛說誰送我來的醫(yī)院?教官?”我很疑惑,他當(dāng)時不是在集合嗎?
“對,他接到消息就急匆匆趕回來了,看到你蒼白的臉就立即抱著你往車道上走,他讓室友出列,隨手指了指我,然后隨手?jǐn)r了一輛車直接送你來醫(yī)院了?!?p> 聽完她的話,再看她一臉花癡的樣子,我都能夠想像當(dāng)時的場景。同時心里也涌起對教官的感激,如此大度的我,當(dāng)然是不會抓著過去不放的。
UU林羨
這是之前偶發(fā)奇想,寫在手機備忘錄里的,后來實在覺得不該浪費,借這個平臺實現(xiàn)一下作家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