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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在九叔隔壁棺材鋪

第十五章 自作自受要不得

開局在九叔隔壁棺材鋪 大橘愛吃桃 4167 2021-11-18 23:20:27

  趕了一夜路,清水洗臉后,四目道長的精神尚可。

  “師叔,這次路過,在義莊多歇幾天!

  好久不見,很想你的!”

  文才看起來憨頭憨腦的,這幾句話卻讓四目道長心里一下子熱乎了一團(tuán)。

  喝了一口面前的白粥,四目道長笑道:

  “看情況吧,這次送的這些個客人,遠(yuǎn)近路程各不相同,算下來時間也是挺緊的!”

  九叔看他這副模樣,沒好氣道:

  “每次跑活都搞得這么緊張,一點(diǎn)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你可得多注意一點(diǎn),指不定哪一次,就猝死在路上!”

  九叔太直男了,一輩子不會說個關(guān)心人的拐彎話,聽得四目道長頓時火大。

  懟道:

  “林鳳嬌,你會不會說話!

  我這剛到你這兒,就聽你這糙耳的話!

  是不是想攆我,讓我快點(diǎn)走啊?!”

  “你……!”

  “林鳳嬌?!”文才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事情,一臉揶揄地看著師父陰沉的臉色。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師父,竟然有這么一個女性化的名字。

  怪不得,師父從來都不告訴他們師兄弟,自己的名字。原來,是難以啟齒啊!

  一想到,名字與他真人之間那種反差,文才便忍不住想笑。

  可目前場合又不允許,只能強(qiáng)忍著,“噗噗嗤嗤”從喉嚨里強(qiáng)憋著氣。

  九叔察覺到文才的小動作,陰沉的臉色又黑了幾分,怒道:

  “有那么好笑么?!

  要不要我?guī)湍阈Φ酶_心一些!”

  “嘎!”

  文才就像是被突然掐住喉嚨,搞怪的聲音戛然而止。

  四目道長斜了一眼九叔,看著身邊面色惶恐的文才,故意吩咐道:

  “文才,師叔我剛剛想起來,我的那些客人,還沒有吃東西。

  你,去給他們上些香燭!”

  文才一聽,如蒙大赦,“哎”了一聲應(yīng)下,轉(zhuǎn)身便往停尸房而去。

  走到屋子門口,腳步還未踏出門檻之外,身后便響了九叔淡淡的聲音:

  “慢著!”

  文才聽著師父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僵硬地轉(zhuǎn)過身體,準(zhǔn)備著即將到來的狂風(fēng)暴雨!

  誰知九叔,卻出人意料道:

  “剛剛你聽到有人叫林鳳嬌嗎?!”

  文才聽著九叔輕輕地話語,突然間心靈福至,呆呆道:

  “沒有,我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全忘了!”

  九叔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

  若是以后,師父要是從他人嘴里聽到這樣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別怪為師,把這賬算到你的頭上!”

  文才一個激靈,連連點(diǎn)頭。

  “去吧!”九叔揮揮手。

  文才轉(zhuǎn)過身,走出門外,只覺得后背一身的白毛汗。

  而額頭上的汗水,這才猛然涌出。

  呼了一口氣,有袖子拭了拭額頭的汗珠,“哎呦,真是嚇?biāo)牢伊?!?p>  屋內(nèi),九叔正跟四目道長嘚瑟,“怎么樣,我調(diào)教出來的徒弟,就是聽話!”

  四目道長則是不屑的笑了笑,以他對文才這個師侄的了解,甭管什么樣的話,在他嘴里,絕對存不?。?p>  斜了一眼正嘚瑟的九叔,“走著瞧!”

  “哼!”

  至于許牧,則是吃著早餐,看著九叔跟四目道長的小戲,相當(dāng)舒爽。

  九叔雖然被許牧聽到了名字,可他一點(diǎn)也沒有要約束許牧的意思。

  向來對他了解,知道許牧是個嘴巴嚴(yán)實(shí)的人。

  不是聽到什么話,都喜歡往外撂的人。

  卻說文才去了停尸房,嘴里嘟嘟囔囔,念叨著什么“原來是林鳳嬌,嘎嘎嘎!”

  忙活著手里的活,時而嘿嘿哈哈的一陣傻笑。

  秋生進(jìn)了義莊,便聽到停尸房里悉悉索索,不清不楚的古怪動靜。

  腦門一炸,心里一驚,還以為是里面詐尸了。

  好奇心一上來,壓著心里面的驚疑不定,探頭探腦,腳步輕易地朝著聲音處摸過去。

  隔著窗戶的縫隙,看到是文才的時候,不自覺地心里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而怒氣升騰,這小子大清早的在停尸房弄出這瘆人的動靜,是要嚇?biāo)纻€人嗎?!

  倏然直起腰身,便要進(jìn)去給他個教訓(xùn)。

  剛走兩步,秋生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放緩了動作,輕手輕腳的來到文才身后。

  文才這時候,正在給一個跳尸面前擺上白燭,準(zhǔn)備點(diǎn)火。

  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后有什么動靜。

  而秋生摸近后,才從那難聽的嘿笑中,聽到了“林鳳嬌”這三個字。

  心中暗道:

  文才這家伙,難道是認(rèn)識了一個叫“林鳳嬌”的女子,魂不守舍所致一直喃喃自語?!

  想到這里,他便狠狠地拍了一下文才的肩膀,“嘿!

  干嘛呢?!”

  “啊~啊~~~?。 ?p>  文才大叫中,變形的聲調(diào),一下子拐了好幾個彎!

  回頭一看是秋生,拍著胸口,后怕地生氣道:

  “臥槽!

  你干嘛,想嚇?biāo)廊税。浚?p>  走路無聲無息地不說,還搞這突然襲擊?!”

  秋生一點(diǎn)也沒在意文才的氣勢洶洶,他的這個樣子見得多了,甭搭理,沒什么殺傷力。

  笑呵呵地反問道:

  “你在這里干嘛呢!

  怎么多出來這么多的僵尸?!”

  “什么僵尸,這是四目師叔帶過來的客人!”

  “四目師叔來了?!”

  秋生也是一臉驚訝,“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p>  文才撇撇嘴,“現(xiàn)在整個師父和許大哥,在屋里吃早餐呢!

  而我呢,早飯沒吃上,還得給這些大老爺們上香燭,喂飽他們!”

  秋生這才恍然,感情文才是被指派過來干活的!

  心里還記著他剛才的嘟囔,便問道:

  “你剛才說的那什么,林鳳嬌,是誰???!”

  文才一個激靈,連連擺手,“別亂說,我可沒有說這三個字,一定是你自己聽錯了!”

  文才連連否認(rèn),他可不敢承認(rèn),心里有些埋怨自己太不小心,竟然被秋生這家伙聽了去!

  萬一這家伙在師父面前,說漏了嘴,到時候倒霉的還不是自己!

  想到這里,他不禁滿頭大汗!

  秋生看到他的這副樣子,心里更加肯定,這個名字后面的事情不一般!

  一臉壞笑地看著他,不懷好意道:

  “嘿嘿!

  我的耳朵一向靈敏,絕對不會聽錯!

  快快從實(shí)招來,說,林鳳嬌到底是哪個漂亮的小妞,竟然讓你神魂顛倒,就連干活的時候,還一直念叨!”

  文才深深地知道自己的表情管理是最大的弱項(xiàng),一直以來,很容易出賣自己的真實(shí)想法,別人看穿。

  他連忙低頭轉(zhuǎn)身,借著忙活的動作,避開秋生的逼問。

  “哎呀,都說了,你聽錯了!

  一直打聽個沒完沒了,煩人??!

  閃一邊去,沒看到我還得招待四目師叔的客人嗎?!”

  秋生一臉懷疑地轉(zhuǎn)到文才的正面,靠著一具僵尸的肩膀,就這么直直地盯著他。

  文才被他看得相當(dāng)不自在,這要是平時,定然會直接嗆回去??尚睦镉惺拢傆X得底氣不足,害怕被人看出什么來。

  在表情崩潰之前,連忙換了一個方向。

  “欸?!”

  秋生奸賊一笑,也跟著轉(zhuǎn)在文才的正面。

  文才愣了一下,在轉(zhuǎn)。秋生依舊毫不猶豫地,跟著轉(zhuǎn)。

  最后,實(shí)在受不了的文才,哭喪著個臉,“你到底想干嘛?!”

  秋生得意一笑,“不是我想干嘛,而是你自己是不是有事情在瞞著我?!”

  說著,搭在文才的肩膀上,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用一種誘惑的語氣說道:

  “有些事裝在心里,很難受的!

  不如說出來,也好讓自己放輕松些!

  你說呢~!”

  “我……!”

  秋生見狀,眼中盡是得意,這效果不是出來了么,再加加油,說不定文才馬上就會說出來!

  到底,林鳳嬌是誰呢?!

  秋生眼中閃過一絲對答案的期待。

  “我,我還是不能說!”

  文才哭喪著個臉,肩膀挑開秋生的手臂,彎腰忙活。

  摩挲著下巴,看著文才的背影,暗嘆,以前沒發(fā)現(xiàn),文才竟然這么有韌性!

  既然不愿意說,索性給他來點(diǎn)小搗亂。搞得他焦頭爛額,看他說不說!

  拇指入口中,截取一縷精氣,摸出一枚紙符,以手訣開靈。

  文才沒有注意的這一時間之中,秋生便已為好幾位跳尸,替換下了他們額頭的紙符。

  “叮鈴鈴!”

  鎮(zhèn)魂鈴一響,那些個跳尸下垂的手臂,霎時振起。

  正在忙碌的文才,聽到鎮(zhèn)魂鈴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定然是秋生在搞什么鬼把戲。

  轉(zhuǎn)過頭,便見四五個跳尸,朝他圍攻過來!

  “臥槽!

  你干什么?!”

  慌不擇路的一個就地翻滾,躲過了幾只跳尸的圍攻。

  秋生聞言,猙獰一笑,“干什么?!

  當(dāng)然是要好好給你松松骨,看看到底是你的骨頭硬,還是你的嘴硬!”

  文才一聽,怒道:

  “跟你說了,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這些可都是四目師叔的客人,真要是磕著碰著搞出了損傷,師叔一定會要你好看!”

  “叮鈴鈴!”

  秋生手里鎮(zhèn)魂鈴的動作就沒停,支使著幾只跳尸,繼續(xù)朝文才圍攻。

  嘴里叫道:

  “竟然你這么替四目師叔著想,不如還是痛快的交代出來,我便罷手!”

  “不,行!”

  文才前所未有地嘴硬,真是讓秋生始料不及。

  可箭在弦上,已經(jīng)發(fā)了兩下,再搞幾下,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叮鈴鈴!”

  跳尸不斷圍攻,文才則借助屋內(nèi)的擺設(shè),在狹小的室內(nèi)騰挪躲避!

  兩人你來我往,斗得不亦樂乎!

  突然,文才大叫:

  “你后面!”

  秋生一個激靈,動作一滯,緩緩轉(zhuǎn)身向后望去。

  可看清之后,想象中師父或者師叔生氣的臉面并未出現(xiàn)。

  反倒是,剛剛處于驚濤駭浪中的文才得意一笑,“哈哈,被我唬住了吧!”

  說著,便繞過呆立不動的僵尸,朝秋生沖了過來!

  回過神來的秋生頓時咬牙切齒,“竟然敢騙我!”

  “叮,叮,叮鈴鈴!”

  手中的鎮(zhèn)魂鈴搖的頻率瞬間加快,控制的僵尸們速度猛然一疾,加速朝文才撲了過去!

  “我擦!

  你來真的?!”

  文才倉皇躲避,哇哇大叫!

  秋生不屑一笑,“你才知道?!”

  銅鈴聲、打斗聲、叫罵聲,混合在一起。

  導(dǎo)致他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香案供桌上,用來鎮(zhèn)魂的長明燈,因?yàn)榇蚨穾鸬臍饬?,將那豆大的火苗吹熄?p>  同一時刻,那些靠墻站立的行尸,突然睜開盡是白色的瞳孔,垂下的手臂開始僵直動作。

  而被秋生控制的那些個跳尸,也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簡單控制。

  所有的行尸正被本能驅(qū)動,朝著感應(yīng)到的人氣而去。

  秋生正狂搖鎮(zhèn)魂鈴,對于身后的動靜一無所知。

  倒是文才發(fā)現(xiàn)了他后面不正常的動靜,大叫著提醒他,“秋生,看你后面,后面!”

  可先前才被文才誆騙了一次,這次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再相信文才的話,扭頭朝后看。

  秋生一臉哂笑,“后面?你還是別管我的后面。

  好好看看你自己的前面!”

  一臉嘚瑟的笑意,讓正狼狽閃躲的文才,心里忍不住替他升起一道可惜。

  行尸雖然行動不快,可停尸房的地方本就不是很大。

  當(dāng)有手臂碰到秋生肩膀的時候,他竟隨口一句,“別鬧!”

  顯然并未意識到,事情真的有些不對勁。

  待到那手臂冰冰涼涼地朝著他的脖子合攏時,才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低頭瞄了一眼脖子上的冰涼,才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一雙毫無血色的手掌。

  “啊~!

  救命??!”

  他這一叫不要緊,卻使得脖子上那雙手掌驟然收緊!

  “咳~!咳~!”

  呼吸一下子被壓迫的只剩下咳嗽!

  更讓人恐懼的是,還有數(shù)只手掌,正爭先恐后朝他的脖子摸上來。

  秋生一只手用力掰著脖子上的手掌,另一只手則在瘋狂的搖動著鎮(zhèn)魂鈴。

  文才躲避行尸追殺時候,才發(fā)現(xiàn)長命燈不知何時熄滅。

  便朝他大叫道:

  “別費(fèi)那勁了,長命燈滅了!行尸都失去控制了!”

  “呃~!呃~!”

  秋生想說些什么,無奈喉嚨里發(fā)出的只有兩道模糊不清的“嚕嚕”聲。

  文才眼見形勢不對,想要過來拯救秋生,卻被完全失控的行尸們追殺的險象環(huán)生。

  到了此時,也不是逞能的時候。

  文才扯起嗓子便叫了起來,“救命?。?p>  師父,救命?。 ?p>  吃完早飯,正喝著茶水消食的許牧,耳朵動了動,慢悠悠地對九叔說道:

  “九叔,你那兩個徒弟,好像在停尸房出事了!

  正大喊救命呢!”

  敘話的兩人一聽,便收聲側(cè)耳傾聽,面色一變!

  果然!

  連忙起身,朝停尸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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