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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瘋批攝政王只想嬌寵我

029你若再喊他真能反給你看

  御政殿上,丞相的站位空空無人,如今霍國公府取代丞相府的位置辦理政務,在朝堂之上已然坐大。

  泳州一事似已經(jīng)被塵封結(jié)案,就好像最后的利益已經(jīng)屬于自身,便無人再去提及,官員死了尚可再選拔。

  無非是個理所當然的交代給天下人,又能拔除相府何樂而不為。

  霍國公爺站在中央細細回稟:“回皇上,北城胡巷的命案是攝政王妃一人接連殺死三十三人,從打斗痕跡來看屬敵國仇殺,如今攝政王妃恐危在旦夕?!?p>  敵國仇殺?這好像是個很明顯的問題,當年趙家軍同敵國結(jié)的仇屬實一大片,敵國皇室提及西楚趙姓無一不忌憚無一不咬牙切齒。

  但那位嬌瘦的攝政王妃竟能殺死三十三人?這就挺令人意想不到的。

  這何止令人意想不到,朝中眾大臣就不太信,攝政王妃那模樣,你碰她一下,估計她都能支離破碎給你看。

  弱,實在太弱。

  現(xiàn)在好像就要死了,攝政王府沒幾日估計要掛白布了,美人將死,眾人都覺得惋惜。

  顧淵眸子微微瞇起,忽就怒斥道:“立刻加大城門盤查,捉拿敵國奸細,豈能讓敵國細作在朕的眼皮底下刺殺趙家遺孤?!?p>  這份顯露于面的雷霆大發(fā),不知道的還以為遭刺殺的是他自己。

  意外的攝政王突然來上早朝,身披暗黑色的狐裘披風,帶著滿身未消的寒霜徑自進殿。

  天子收斂怒意換成一副憂愁的模樣,開口關(guān)心道:“攝政王妃病重,朕已經(jīng)允你告假數(shù)日?!?p>  顧敬堯長指慢慢解開狐裘披風放到陳安手中,當著百官的面徑自走去龍椅的方向。

  漸靠漸近,顧淵雙眉深深擰起,帶著戒備的目光打量顧敬堯一圈:“攝政王要做什么?”

  顧敬堯單手拎起太師椅改放到龍案一側(cè),慢條斯理入坐,重重往扶手上一靠,他就是不說話,漆黑如濃墨的雙瞳就這么盯著天子。

  就是這副沉穩(wěn)內(nèi)斂的面孔讓你永遠猜不透他要做什么,隱約感覺到一場隱在風平浪靜下的風暴,天子握折子的手猛然收緊,“放肆!”

  顧敬堯手抵在薄唇邊輕輕摩挲,停了停:“本王站著太累了?!?p>  未等天子反應過來,那句話顧敬堯照舊輕描淡寫說出來:“顧淵,上早朝。”

  直諱顧淵?

  顧淵心里咯噔一下,完全清醒的記起來。

  眼前這個攝政王真不是什么好東西的,有時沉穩(wěn)冷靜,有時麻木不仁。

  但不管哪樣的攝政王,骨子里對付人從來都是極端的瘋狂。

  顧淵看著他又不自覺看向大殿外,確定外頭風平浪靜沒有一兵一卒圍宮,這才暗自松口氣。

  顧淵也不想同這個瘋子胡攪蠻纏下去:“你愛坐便坐?!?p>  百官靜默,攝政王坐在龍椅旁按理屬實大不敬之舉,天子不反對,也沒人敢當那只出頭鳥去指責。

  如今的攝政王你說他不瘋吧,他是真的瘋了。

  那些踩著血肉白骨一步步攀爬而出的權(quán)勢與兵權(quán)在丟失記憶的那一刻全然上交。

  你說他瘋了吧,又好像這就是真實的他。

  顧敬堯接過宮人端來的茶盞,說這話的時候是盯著手中的茶水才開口:“霍鈺,你方才說什么?!?p>  又是直接連名帶姓的叫。

  那聲音一出,霍國公先是一怔,隱約能清楚攝政王為何突然來上早朝了。

  “老臣…老臣在同皇上稟明王妃遇刺一事?!?p>  顧敬堯執(zhí)在掌骨的茶久久地未動,挑起長眸掃了眼霍國公:“動攝政王府的人,就是動到本王頭上,本王才離京數(shù)日何人這么明目張膽地不將本王放在眼里?嗯?”

  他聲音很輕很淡,仿佛在對誰說在警告著誰。

  霍國公抬頭,攝政王的目光自上方注視而來,看似淡然,卻讓霍國公渾身升起雞皮疙瘩一點都不自在。

  霍國公中氣略顯不足,只得加重聲音:“回攝政王,據(jù)大理寺調(diào)查所得是敵國的殺手?!?p>  大理寺?

  顧敬堯輕抿唇,沒有方向的盯著某一個點,眼底萬載存真的黑越發(fā)濃郁起來:“你確定?”

  很明顯攝政王在拿霍國公開刀,也是從不將天子放在眼里過!

  霍國公低下頭隱藏眼底的憎恨,輕道:“老臣確定?!?p>  顧敬堯笑了,極淡:“很好,膽子好大呢,連本王的王妃都敢動。”

  龍椅上的天子顯然已經(jīng)忍不了一個身份在他之下的臣子如此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開口閉口全然未請示過他,現(xiàn)下如同當著百官的面將他的天子威嚴踩在腳下。

  “攝政王,夠了!”天子怒斥。

  顧敬堯不咸不淡瞥了眼龍袍加身的天子,那是極致到無動于衷的猖狂:“你說,連敵國殺手都能混進皇城,這皇宮也該加強防守才是了,比如皇上的寢宮,比如諸位大人的府邸,本王覺得是該派人保護起來?!?p>  說罷,顧敬堯抬手:“來人,包圍皇宮捉拿刺客?!?p>  眼見守宮門的禁軍整齊有序的進殿,百官半張著嘴你看我我看你,氣氛一下緊張到極點。

  表面冠冕堂皇地說是貼身保護,這做法等同幽禁,幽禁天子幽禁百官,當著天下人的面。

  霍國公看著那個猖狂的亂臣賊子,護主的心在這一刻揮灑得淋漓盡致:“你放肆,竟不將皇上放在眼里!”

  顧敬堯忽地嗤笑一聲,抵在唇邊的長玉指慢慢滑了滑薄唇,吐出的字淡定如水:“查不到兇手,只能好好保護皇上同各位大人,萬一敵國殺手一個不手軟連同你們都宰了可怎么辦,本王明明是為你們著想,不是嗎?!?p>  不是嗎。

  他笑得溫柔,偏偏眼尾一抹戾紅,他就如同歷朝歷代的那些個亂臣賊子,你若再喊他真能反給你看。

  他有赤右軍!

  他肯定有的!

  不管他記不記得住,他敢如此喪心病狂,赤右軍絕對在他手中。

  想到此,顧淵不甘心的咽了咽口水,為了面子也為了那支所向披靡的赤右軍。

  顧淵選擇給自己保留最后的尊嚴,畢竟這個皇位天下人都知少不了他攝政王的功勞以及扶持。

  顧淵放低姿態(tài):“朕覺得妥,敵國殺手尚未繩之以法,萬一諸位愛卿遇襲,朕日后難以釋懷?!?p>  百官看了看天子,隨即跪地道:“皇上圣明。”

  顧敬堯起身,冷漠對天子開口:“皇上圣明?!?p>  那四個字,天子一身冷汗。

  路過霍國公身側(cè),顧敬堯忽停下腳步,半掀長眸冷聲道:“陳安,王妃手上的傷口多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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