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后,秋與還是沒有過去,先不說那老太太瘆不瘆人,就說那老太太牙都沒了,不知道都多大歲數(shù)了,保不齊連人都不認識,哪還能看出畫像來。
“不用問她了?!鼻锱c對其他人說。
大家都默契地點了點頭,一起目不斜視地從老太太跟前走了過去。
興許是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出去工作了,也或許是還有一部分沒工作的就在屋里睡大覺,反正秋與他們走完了整條巷子都沒見到除了那老太太以外的第二個人。
在巷子口幾組人匯合后,得到的結(jié)果也是一樣,這三條巷子里都沒有什么人。
秋與看著那一條條黑黢黢的巷子就犯愁,這么多戶人家,孫玉蓉就是隨便被擄進了哪家的門里關(guān)起來,她們就無跡可循。
但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試試也許會找到線索也說不定。
秋與帶人先找的這三條巷子,是最接近孫玉蓉爬出來的那個狗洞口的,也是孫玉蓉最有可能走過的。
“接下來,咱們往里頭那幾條巷子找找,最后找靠外面的?!鼻锱c說,“這一溜都找完再往前走,找下一溜?!?p> “是?!北娙藨?yīng)著,之后眾人往里走去,依然按著之前的分組,各自揀了一條巷子扎了進去。
那兩組自動給秋與留了最近的一條巷子,秋與帶著人往里走,沒走兩步,就看到一個婦人慌張地關(guān)上了門。
那個婦人,雖然穿戴廉價,但卻是在能力范圍內(nèi)精心打扮過的,臉上涂著脂粉,刺鼻的香氣十幾步外都能聞到。
不知為何,秋與直覺這個人有問題,剛生起這個念頭就跑了過去,拍門喊道:“開門!”
院內(nèi)響起跑動的腳步聲,從大門處往里面去了,顯然,那婦人剛才就站在門邊。
雖然秋與知道,對于從外面來的穿著華貴的人,這兒的人都會抱有警惕和敵意,但她就是覺得這婦人與別人不同,至于哪兒不同,她也說不出來。
門已經(jīng)從里面插上,拍不開的。
秋與站開些,看了看門頭和旁邊的墻,比起巡撫后衙的墻矮了很多,她一抬手便幾乎可以摸到墻頭,門旁還放了個石頭搭的類似長凳的東西,踩著便能翻進去,但大白天公然翻墻,似乎又不大好,她畢竟是巡撫夫人,后頭連著趙白石。
站在門外拍門喊人更會引人注意,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秋與看著那兩扇門想了想,朝順明要了他隨身攜帶的匕首,插進兩扇門中間的縫里,那縫子很寬,而且上下寬窄不同,想是走扇走的。
秋與以匕首尖抵著門內(nèi)的橫栓往一側(cè)一點點扒拉,這招還是在電視劇上看過,沒想到還真是管用,倘或那門縫過窄,或是門栓栓得太緊,都不會太輕松,但這破門卻很快便讓秋與這個生手給扒拉開了。
門栓掉落在地上,秋與推門而入,院內(nèi)逼仄,除了門這側(cè),一圈兒都是房間,但都不大。
直接能看出來的是茅廁、廚房和柴房,這些秋與先略過,讓福順關(guān)上門守在門口,自己帶著順明先直奔了正房,推開門見是堂屋,并沒有人,往左有一道門虛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