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你不喜歡嗎?
明景修上前輕拍她的肩膀,“這些藥材,不要也罷,但是絕對不能上了景戚那個老東西的當,知道嗎?”
滕萱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卻還是老老實實頷首。
“知道?!?p> 皇宮。
景戚與皇帝在御書房見面。
皇帝還未開口,緊隨而至的便是一陣劇烈咳嗽。
景戚見狀,微微蹙眉,卻并未多說什么。
“朕這幾日,身體越來越差了,明明一直喝著藥,可卻不怎么見效,國師大人,不如,你給朕瞧瞧?”
咳嗽過后,皇帝長長舒了一口氣,靠著椅背,渾濁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景戚后退些許,稍稍躬身,“生老病死,各有定數(shù),陛下?!?p>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笑意,踉蹌著起身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又將另一杯酒遞給景戚。
“你啊,算是我的老師,摯友……卻不知何時,我們許久沒有一起喝過酒了,來吧,喝一次?!?p> 景戚活了兩百多年。
親眼看著皇帝一點點長大成人。
“臣,不能飲酒。”
景戚微垂眼簾,后退半步,不卑不亢的拒絕。
皇帝渾濁的眸子中透著絲絲冷意,緊盯著他半晌,隨即仰頭哈哈大笑,將那酒杯直接扔了出去。
酒杯哐當一聲落在柱子上,摔得七零八落,里面酒液四濺。
“聽說,這幾日,你對那明景修很感興趣?”
景戚頷首,眸底古井無波。
“是?!?p> “怎么?你不收他為徒,卻在事后與他走得近,有什么打算?”
景戚道:“只是覺得這個人有趣。”
這個答案,自然不能讓皇帝滿意。
皇帝太陽穴跳了跳,嘴角依舊掛著戲謔的笑容。
“那不如說說,他什么地方有趣?”
景戚依舊是那軟硬不吃的模樣,只是抿緊嘴唇,并未多言。
皇帝從他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便只是擺擺手。
“下去吧。”
“是。”
景戚俯首作揖,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還未走出殿門,身后便傳來皇帝那猶如困獸一般的怒吼聲。
景戚腳步頓了頓,這才微微側(cè)眸,眸中掠過一抹暗芒,嘆口氣。
這皇帝周身死氣縈繞,他原本就不是做皇帝的料,奈何他執(zhí)意如此,終究還是會死于非命的。
等到他離開后,皇帝便招了秦公公入御書房。
看著御書房這滿地狼藉,秦公公趕緊垂下頭去,目不斜視。
“傳明景修過來?!?p> “嗻!”
正在修煉的明景修,得到消息,急匆匆入宮。
他的動靜,很快便被不少朝臣得知,都瞪大眼睛盯著。
明景修也一頭霧水,皇帝召見他后,對他關(guān)懷備至,又說了一些體己話。
之后,他收到了許多賞賜,綾羅綢緞,金銀珍寶,還邀請他入宮參加晚宴。
看著堆滿整個院子的十多箱,明泰和卻面上并無喜色。
明景修與他并排站著,兩人如出一轍的摩挲著下巴。
“爹,你說陛下這是什么意思?”
明泰和長長嘆口氣,“自從上次宮變,陛下上位,國師便時?;钴S在皇宮,不似以往那般從不問俗事一心在山中修煉。”
“或許,這其中也有關(guān)系?!?p> 明景修暗中思忖著,不僅如此,那個老男人,竟然還想忽悠萱萱為皇族辦事。
誰知道他在打著什么算盤。
明泰和打開箱子,翻看著里面的銀子,卻發(fā)現(xiàn)每錠銀子底下都有皇宮的印章,臉上的笑容霎時間消失殆盡。
“這皇上也不知道給咱們送點實用的物件,咱們家只有男丁,要這些珠寶首飾作甚,要是送些靈藥來多好,這些都是華而不實的?!?p> 明景修對這話十分贊同。
“景修,今日晚宴,你低調(diào)些,盡量不要參與國事?!?p> 明泰和意味深長叮囑他。
“我明白,父親?!?p> 滕萱坐在一旁的河邊,看著下面游曳的魚兒,聽著那父子二人的話,又咬了一口烤雞。
宴會?
原文中,似乎也有這么一段。
不過,那是明景修和珩螢定情的一段。
現(xiàn)在雖然在她的影響下,明景修已經(jīng)定下心來專心修煉了,不過,本性難移,誰知道明景修會不會又被那些妖精勾引走。
唉,算了,她時刻盯著點吧。
晚上,明景修派人給滕萱送了衣服。
滕萱糾著眉頭,翻了翻那些金銀首飾,撇撇嘴,
“給我這些做什么?”
明景修兩眼亮晶晶的,“我送你的衣服和首飾,喜不喜歡?”
滕萱滿臉嫌棄,“我們是靈士,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人間的這些俗物,哪有靈藥,靈果這些珍貴?”
“你不喜歡嗎?”
明景修有些懊惱的垂下頭去,聲音中滿是落寞。
“這都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
他這副委屈的姿態(tài),再配上他那張俊臉,簡直秒變做錯事的金毛。
滕萱臉上的冰冷差點皸裂,一把抓過衣服,大步流星往屋內(nèi)走去。
“我去換衣服。”
身后,明景修露出得逞笑容。
似乎……他知道了滕萱的軟肋?
滕萱換上了一身淺藍色長裙,素色長裙,將她那精致容貌的妖冶生生壓了下去,更多的卻是冷傲如霜,周身縈繞著森森寒意,令人無法近身。
明景修滿意極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萱萱的溫柔,只對他一人。
入宮的路上,需要經(jīng)過一個街巷。
在這里,古榕抱著長劍,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明景修感應(yīng)到馬車停下,便掀開車簾探頭往外看去。
“出什么事了?”
滕萱的聲音從頭頂處傳來,“別出來,我解決?!?p> 聞言,明景修乖乖回到車里。
滕萱一個縱身,猶如樹葉一般輕飄飄落在古榕面前。
“有事嗎?”
古榕瞪她一眼,冷哼一聲扭過臉去,“師傅安排我來保護明景修,有人想要殺他?!?p> 說完這話,她又惡狠狠瞪著她。
“要不是因為師傅的命令,我才不來呢?!?p> 滕萱卻眼底閃過一抹殺意,“誰要殺他?”
“我怎么知道,我國出現(xiàn)一個召喚師,其他國家可都盯著呢,這可是能改變國家局勢的,他們都想殺明景修,不過,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對付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