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病
賞花大會就要開始了,嚴于淵早早的就已經(jīng)派人在準備了。
明天會迎來很多賓客,所以楚蕓槿也必須在場。
若是楚蕓槿不在,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閑言碎語。
今天也是他們大婚的第三天,按理來說,第三天是回門的日子,嚴于淵卻忙著舉辦賞花大會,可見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根本不把楚家當一回事。
想到這里,楚蕓槿暗暗握緊了拳頭。
對于她來說,現(xiàn)在沒有什么是比自己的祖父更重要的。
嚴于淵這次突然舉辦賞花大會,就是想要給自己看,告訴自己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那既然是這樣,她又為什么要把嚴于淵的話當一回事?
就算是她今日不在場,惹得旁人說閑話,可那又如何?
她楚蕓槿不在乎。
翌日,楚蕓槿一大早就已經(jīng)醒了。
自從重生之后的這幾天里,她就沒有一日是安穩(wěn)的,每天都在噩夢中醒來。
梳妝打扮之后,楚蕓槿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憔悴了幾分,心里暗暗在諷刺。
華珍從小就跟著楚蕓槿,自然也能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
她有些擔心楚蕓槿,便上前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今兒個本就是回門的日子,可王上卻偏偏要舉辦賞花大會,不就是故意讓您難堪,實在是太過分了!”
如果這次楚蕓槿不去的話,之后的日子里,嚴于淵是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反而還會變本加厲地針對她。
雖然華珍不了解嚴于淵,但是從日常就能看出來,這個男人脾氣不好,一定很在意自己的顏面。
倘若這次楚蕓槿不去,落得了旁人說閑話,嚴于淵一定會遷怒于她。
見華珍擔心,楚蕓槿卻并不當回事,她已經(jīng)習慣了。
在前一世難道還沒有受夠嚴于淵的冷眼對待嗎?
“你讓福順他們?nèi)タ纯矗懿荒苷业教葑?,不管怎么樣,這回門之日,總得想個辦法回去。”
聽到這里,華珍一愣,心里一驚。
本以為楚蕓槿會考慮到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所以選擇去賞花大會,但沒想到她直接就讓自己去準備翻墻了。
不過不管如何,她都尊重自己家小姐的意見。
何況楚老爺子一直以來也對自己很好,做人自然也是要懂得感恩。
所以,她決定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攔著,她也要跟著楚蕓槿回去。
收拾好了之后,就要準備出發(fā)了。
因為沒有找到梯子的原因,只能踩著幾個男仆的肩膀上去。
在走之前,楚蕓槿還特地吩咐了一聲。
“要是嚴于淵來了,你們就先找借口,說我身體不舒服,不管怎么樣,最好找個不能讓他進來的理由?!?p>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踩著福順的肩膀,好不容易才翻過這面墻。
楚蕓槿大概也是對這廢棄的花園了解一番,這圍墻沒有和堂殿那堵圍墻高,是可以通往外面的。
因為這旁邊有用石柱砌成的欄桿,加上欄桿之間空隙比較大,她和華珍的身材都比較嬌小,也就可以從中間穿過去。
在準備出來之前,楚蕓槿還特地把從嚴于淵手里拿回來的嫁妝帶了一部分出來,就是因為這里離家太遠,所以怕出來之后沒錢回家。
楚蕓槿感覺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呼吸過外面的新鮮空氣了,這幾天呆在王府里,空氣中一直都充斥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讓她喜歡不起來。
租了一輛馬車之后,楚蕓槿就什么也不顧了。
此時此刻,另一邊的嚴于淵,遲遲都沒有等到楚蕓槿的出現(xiàn),心里隱約浮現(xiàn)出一股怒意。
早在昨天他就已經(jīng)跟楚蕓槿說過了,讓她今天早點來大殿,可是現(xiàn)在賞花大會都快要開始了,遲遲不見她的人影。
難不成還要自己親自過去請她過來嗎,這未免也太不把自己這個雍州王放在眼里了。
想到這里,嚴于淵心里更是生氣。
“來人,給孤去和堂殿看看,雍王妃到底在做什么!”
嚴于淵對著嚴忠冷聲吩咐道。
“是!”
嚴忠知道,這次嚴于淵定是生氣了,所以得快速前去將雍王妃叫來。
來到了和堂殿的門口,幾個仆人在門外守著,生怕有人進來找雍王妃。
事情就偏偏不如人意,嚴忠?guī)е藖淼搅嗽鹤娱T口,說是王上宣雍王妃去大殿內(nèi),準備宴會。
幾個仆人相視,內(nèi)心都有些心虛,現(xiàn)在王妃根本就不在院子里,叫他們怎么辦?
不過早在剛才,他們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倘若是有人要見王妃,那就借口說王妃得了風寒和奇怪的疹子,不方便見人。
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風寒和疹子都容易傳染,所以沒有人會這么傻,真的上前檢查。
得知了消息之后,嚴忠又回去稟報嚴于淵。
嚴于淵皺著眉頭,心想著應該是楚蕓槿想出來的詭計。
他自己心里也心知肚明,今天是回門的日子,自己卻故意在這舉辦賞花大會,楚蕓槿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更何況這七月的天氣,怎么可能,偏偏有人在這個時候感染了風寒?
他不相信。
“孤倒是要去看看,到底為何是今日染上風寒,這世上怎會有如此之巧合!”
嚴于淵揮袖,目光毫無波瀾,卻冷的凍人。
就在這時,林墨婉恰好來尋嚴于淵,她知道今日楚蕓槿要在的,所以特地前來,就是想讓她在眾人面前出丑。
可是在門外,卻無意中聽見了楚蕓槿感染了風寒和疹子的事情。
那這么一來,不就是正合了自己的意嗎?
倘若楚蕓槿感染的風寒和疹子,那么今天的賞花大會,她就沒有資格參加了。
畢竟沒有人會希望這么好的日子,有個傳染源出現(xiàn)在這里。
“王兄,您這可是要前去找姐姐?”
嚴于淵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嗯”了一句。
“那我隨您一起去吧,昨日與姐姐鬧得甚是不悅,都是婉兒之錯,才讓姐姐遷怒于我,此次前去,定給姐姐賠個不是才好?!?p> 嚴于淵也沒有說話,林墨婉就這樣跟著他,一路到了和堂殿的門前。
還是和剛才一樣,幾個仆人站在門口守著。
見嚴于淵來了,個個都畢恭畢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