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沒云無雨
許大茂當家庭婦男幾個月后。
時間來到饑荒年。
春天。
這天上午,林家中藥店。
“大茂,上次扎完針,又喝了幾次中藥后,我感覺頭不疼了,你看還用不用針灸???”,王守正笑著問道。他每周讓許大茂扎針一次,已經連續(xù)幾個月,現(xiàn)在他感覺頭已經不疼了。
“王叔,我先給你把把脈吧”,許大茂笑道。
“行!”,王守正應道。他有些期待的看著許大茂,希望許大茂說出他的病已經好了。
“感應技能開啟!”,許大茂一邊把脈,一邊內視王守正腦中的瘤。原來的腦瘤,已經由原來的三厘米,變成現(xiàn)在的兩毫米了。
不一會兒。
“怎么樣?大茂,是不是已經好了”,王守正見許大茂停下把脈急忙問道。
“基本好了,但還需要讓林大夫看看。我的針灸只是讓您腦中的邪氣散去,具體為什么邪氣匯聚形成瘤,還需要依靠林大夫找到根源,對癥下藥,以防再次復發(fā)!”,許大茂想了想說道。
“大茂,你看不出來這病的根源嗎?”,林老頭問道。他就在一旁看著呢,許大茂每次針灸的時候,他都要旁觀。
“看不出來!”,許大茂搖頭道。他現(xiàn)在只是背誦了很多醫(yī)書,當個活字典可以,但中醫(yī)是需要辯證的,很多病是需要分析論證才行,他許大茂見過的病例太少,還做不到。
“嗯,大茂,看來你還有自知之明!”,林老頭點頭笑道。他其實有些擔心許大茂驕傲自大,目中無人。因為許大茂天賦絕佳,記憶力超群,不管是武術還是醫(yī)術,許大茂都學的很快。許大茂是天才這是不用質疑的,但天才不堅持學習,最終一事無成的例子太多了。方仲永就是這樣的,他少年天才,后來荒廢學業(yè),最后被王安石寫成一篇《傷仲永》,傳誦千年警示眾人。
許大茂點點頭沒說什么,他當然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啊,他當庸人幾十年了,現(xiàn)在突然變成天才,他沒習慣他自己是天才,也沒當成天才來看。
“老王,我來給你把把脈!”,林老頭開始給王守正把脈。
這次林老頭把脈的時間很長,而且還不斷詢問王守正的各種情況,足足一個小時后,林老頭停下把脈,開始沉思。他捋著胡須,皺著眉頭,似乎沒弄明白病癥。
幾分鐘后,林老頭開口道:“腎虛不充,髓海失養(yǎng),肝腎同源,腎虛肝亦虛,肝風內動,邪毒上擾清竅,。。。,老王,你的病根可能源自腎虛?!?p> “王守正腎虛?還造成了腦瘤?”,許大茂聽了后,若有所思。
“林大夫,這腎虛如何治?”,王守正問道。林老頭的話他只聽懂了后面幾句。
“腎虛之癥,需節(jié)制,需補。。。,我給你開個方子吧”,林老頭又是一番論述,王守正是沒聽明白。許大茂有些聽明白了,似乎是王守正房中之事過多,而營養(yǎng)沒有跟上。
王守正拿著方子抓藥去了。
“大茂,我剛才說的你明白了嗎?”,林老頭看著許大茂問道。
“不明白!”,許大茂如實道。他實在想不通王守正的腦瘤是因為腎虛造成的。
“不明白也是正常的,這里面有不少氣血運行之道,需要豐富的經驗才能聯(lián)系到一起,你還需要。。?!?,林老頭開始講解起來。
許大茂越聽越糊涂,林老頭講了半個小時就走了,剩下許大茂一個人慢慢琢磨去了。
許大茂想了一陣,還是沒想明白。
這時,藥店里幾個閑人的閑聊吸引了許大茂的注意。
“聽說水庫里面快沒水了,不知道會不會停水?”
“應該不會停水吧,但地里的莊稼快要干死了。”
“是啊,去年下雨就少,河里的水少了很多,今年看樣子還是一樣,沒什么雨!”
“那可怎么辦啊,我聽說去年的糧食就減產了很多,今年要是繼續(xù)干旱,那咱們的定量會不會減少???”
“要是今年的糧食還是減產,肯定要降低定量的!”
“可不敢減了!我家孩子還小呢,這要是吃不飽,可咋辦?。 ?p> “不減怎么辦,這該死的老天就是不下雨,地里打不出糧食,怕是要餓死人??!”
“就是,恐怕咱們喝的水都快沒了!”
“唉,什么時候能下雨??!”
。。。
許大茂走出藥店。
快要中午了,太陽高高掛在天空,萬里無云。
“怎樣才能下雨?”,許大茂胡思亂想著,騎上自行車回家去了。
吃完飯,下午,許大茂去了軋鋼廠。
辦公室,許大茂喝著茶,看著報紙。
外面幾個人的聊天,又引起了許大茂的注意。
“聽說左家莊附近的河沒水了,斷流了!”
“不會吧,那么大的河都沒水了?”
“可不就是嘛,沒水了!我昨天聽說了,左家莊的人現(xiàn)在吃水都成了問題!”
“是啊,他們左家莊就靠那條河吃水的。”
“那條河干了,他們村長左向天聯(lián)系了靠近山里的牛家村,說是要去牛家村運水回來?!?p> “牛家村離得挺遠的,能行嗎?”
“離得遠也要去運水啊,要不然都得渴死!”
“是啊,總不能渴死吧!”
“現(xiàn)在啊也就山區(qū)附近的一些村子吃水不愁,其他好多村子都缺水了!”
“唉,這該死的老天,怎么就不下雨呢,從去年開始就沒什么雨了!”
。。。
許大茂站在窗戶邊,看向天空,萬里無云,怎么會下雨!
饑荒年,就是因為缺水造成的,怎樣才能有雨呢?
沒有在軋鋼廠多待,許大茂去了青山觀。
青山觀院子里,就陳雄一個人在練功,其他人都不在。
許大茂打聲招呼開始練武。
一個小時后,從井里打水時,他發(fā)現(xiàn)打上來的水有些渾濁。
“大茂,咱們這井里快要沒水了!”,陳雄發(fā)愁道。
“是啊,這老天不下雨,連井里都沒水了!”,許大茂皺起眉頭看向天空。
“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下雨?聽說好幾處井里都沒水了!”,陳雄也望著天空,希望可以看到云,希望可以下雨。
“唉,沒云,下雨難嘍!”,許大茂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