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警察們就趕到了報社中。
首先來的是旁邊派出所那兩名嘲諷孩子們警匪片看多了的警察,他們正在無聊地值著班呢,就聽見附近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看到報社的窗戶碎裂,碎片掉落下來。
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兩人這時候才發(fā)覺,剛剛那些孩子們對他們說的話可能是真的。
那間報社,好像真的有問題。
向上頭報告過后,他們立馬上樓,然后就聽到了源槐峪教訓這些熊孩子的聲音。
“下次再碰到這種事情,別老想著去自己冒險解決!”
“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沒那么巧每次都能看顧到你們!”
“聽到了沒有?”
兩個警察弱弱地探出頭,在房間門口看著里面的教育現(xiàn)場。
“那個……您好,請問出了什么事嗎?”
源槐峪回過頭,皺著眉頭,教育者的氣勢讓他看上去不怒自威。
“這里沒你們什么事。喏,隔壁房間躺著四個人,是個造假鈔的團伙,你們先去把他們銬起來看管好吧,暫時別打擾我們?!?p> 兩個警察話也不敢多說,聽到就在自己派出所邊上藏著一個印假鈔的窩點,絲毫不敢怠慢,拿著槍走向了隔壁房間。
在小心翼翼打開門,看到四個躺得橫七豎八的黑衣人時,兩名警察的表情無比精彩。
二十分鐘后,樓下警笛聲呼嘯而至,一個穿著橘黃色大衣的胖警官帶著一隊警察沖上了樓。
此時源槐峪已經(jīng)停下了他的教育,看著目暮警官先是將幾名歹徒全數(shù)逮捕,看押著就要下樓。
看著被銬著向前走去的黑衣女,一旁的柯南臉上展現(xiàn)出一抹笑容。
“哼,沒想到你們這么容易就事跡敗露了?!?p> “等會兒到了警察局,你們應(yīng)該會全盤將自己背后那個組織的事全都招出來吧?!?p> 可黑衣女卻偏過頭,面露疑惑看著他:“組織?”
柯南的臉色略顯陰沉:“別裝蒜了,你們應(yīng)該也有取像【琴酒】、【伏特加】這樣的代號吧……”
可柯南萬萬沒想到的是,面前的女人似乎對這兩個代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琴酒?伏特加?”她微微皺眉,“抱歉,我早就戒酒了?!?p> 目暮警官笑著對他說道:“你在說什么啊,柯南?這些人是制作假鈔的慣犯,綽號【銀狐】。”
“雖然這女人整過容,但我還是一下子就把她給認出來了?!?p> “什么?”柯南睜大了眼。
目暮警部看著黑衣女,語氣不善:“這次她觸犯了槍炮防治法,在市區(qū)開了槍……應(yīng)該會在牢里面蹲一段時間了?!?p> 他只是聽那兩名派出所的警察說他們是聽到槍聲后才趕到現(xiàn)場的,卻不知道究竟是誰開的槍。
只不過從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目暮警部先入為主地把開槍的那個人認定為了黑衣女。
“可是開槍的不是我喲!”她的目光瞥向源槐峪,眼神中還帶有一絲恐懼,目光根本不敢在他身上稍作停留。
“應(yīng)該是這個男人才對……”
目暮警部本來以為源槐峪是以老師的身份停留在這個現(xiàn)場的,只不過黑衣女這么一說,他猛然發(fā)覺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樣。
“沒錯,目暮警部,是我開的槍。”源槐峪坦然承認了自己的行為。
“源先生……這……”目暮警部一時語塞。
他這下可就有些難住了。
如果是源槐峪開的槍,那按理來說,他也應(yīng)該把源槐峪帶到警察局里去。
但自從認識源槐峪以來,他也從工藤新一和毛利小五郎那里聽說了不少源槐峪的事跡,對這個年輕人相當有好感。
從情感上來說,他并不認為源槐峪是惡意開槍。
源槐峪也看出目暮警部的為難,拉著他走到一邊,向目暮警官解釋道:
“確實是我開的槍,但是也是因為害怕這些惡徒傷害到孩子們?!?p> 說著,他從懷里摸出一本證件一樣的東西,偷偷摸摸地給目暮警部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目暮警官就張大了嘴。
“國家公安的特許證明?”他側(cè)過身體擋住源槐峪手中的小本本,極力壓低聲音。
源槐峪點頭。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沒關(guān)系了。”目暮警官拍了拍源槐峪的肩膀,便不再過問他開槍的事情。
而在別的人眼中,兩人似乎是進行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事情就此落幕,目暮警官將“銀狐”的四人押送回了警察局。
作為老師,源槐峪則主動承擔起了將這幾個孩子送回家的責任。
“非常感謝您!如果不是您的話,我可能還一直被那些人關(guān)著?!?p> 事情的開端俊也哥哥向著源槐峪深深鞠了一躬,他旁邊的俊也同時彎下腰來,向源槐峪致謝。
“不用謝我,舉手之勞而已。你還是謝謝這些寧愿冒險也要找到你的孩子們吧?!?p> 源槐峪擺擺手,帶著少年偵探團的五個人與俊也兄弟倆作別,離開了這個地方。
接著,他打了一輛車,依次將步美、元太和光彥送回了家。
今天帝丹三傻著實是被嚇到了,源槐峪只希望他們晚上不要做噩夢就好。
坐在出租車的前座,源槐峪回頭看向江戶川柯南。
他從死神小學生的臉上看到了毫不掩飾的失落。
——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了疑似黑衣組織的線索,結(jié)果只是對方湊巧都穿著黑衣服而已。
【嘿!你小子等著吧,大的馬上就要來了!】
源槐峪在心里默默笑了一聲,又看向灰原哀。
而灰原哀也在看著他。
“怎么樣?今天沒有嚇到你吧?”
灰原哀輕輕搖頭。
“如果新同學一來就留下了【這個老師真是可怕】的印象,那老師我會很傷心的?!?p> 灰原哀陷入了沉默。
在她眼里,這個男人的確有些過于與眾不同了。
只不過她現(xiàn)在心里主要想的仍是怎么應(yīng)對之后向工藤新一的攤牌,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以作回應(yīng)。
源槐峪見灰原哀不再應(yīng)他的話,便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幾分鐘后。
“好了,我們到了。老師我要去拜訪一位故人,就不送你們回去了。”
源槐峪看著柯南與小哀兩人走下車,微微一笑。
下一個案發(fā)現(xiàn)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