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洞房花燭夜
秦悠然思考過,上一世蕭駱和柳之南兩情相悅,卻不知道為了什么原因,一直對她隱瞞著。
反正有些人與感情原本也不屬于她,就算再努力她也得不到,那還不如放開手,讓他去尋找他真正想要的。
雖然這樣的想法聽起來有些圣母自以為是,但比起被隱瞞和背叛,她更希望看到自己輸?shù)脧氐赘纱嗟臉幼印?p> 那樣,她就不會再抱著一絲的僥幸與希望,自不量力且自以為是地揪著這段感情不放了。
蕭駱心想,他雖不喜歡秦悠然,但也并沒有其它喜歡的人,她現(xiàn)在這話是什么意思,才剛結婚,就急不可耐地想把他往外推了嗎?
蕭駱冷笑:“本王竟不知你原先這么大度的嗎?”
他記得,從前他只要跟旁的女人多說幾句話,她就會打翻醋缸子。
“我不是大度,我只是認命了?!鼻赜迫幻夹奈?,若有所思:“但有一點,我不干涉你,所以也請你別來干涉我的生活?!?p> 蕭駱很不滿意聽到這些:“你當本王喜歡干涉你,你既想占著太子妃這個位置,有些事情,恐怕也由不得你想怎么做。”
“那是當然了?!鼻赜迫惠p吸了一口,目光從他臉上挪開,淺淺地停留在前方:“既然當著名義上的太子妃,有些事情我自然會有分寸??傊?p> 她咽下嘴里的酸澀,咬字將后面的話說了出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若沒有旁的事,太子你也別來我這個院了,往后我們還是少見面為好?!?p> 省得互相見了也是互相厭棄。
蕭駱這回聽懂了:“大婚之夜,你在趕我走?”
秦悠然并不掩飾自己的原意,她更知道如何惡心他:“難不成太子你想留下來與我洞房花燭?”
蕭駱放于桌上的掌心倏地攥緊,手背上的青筋都明顯露了出來。
他不懂,從前明明他也不稀罕她這個人的,不跟她見面,他高興都來不及,為何如今他倒搶先被她嫌棄了?
居然還敢把他趕出去?
她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
“想要本王跟你洞房?”仿佛說幾句刻薄的話就能替自己挽回一些面子,蕭駱勾了勾唇:“下輩子吧!”
話音留下,他猛地站起,轉身頭也不回直接朝門口走了出去。
屋子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好像再一次被世間拋棄了一般,秦悠然莫名想到了上一世她在冷院難產(chǎn)離開人世的那日。
之后,她目光朝四周瞥了幾眼。
方才她跟蕭駱說了那么多狠話,往后,他應該再也不會來這個院子了吧?
真好。
雖然會變得冷清,但至少這個院子要比冷院住起來舒服多了。
思緒游離之際,屋子大門外拐進來一道身影。
初夏一臉疑惑的表情,進門后直接走到秦悠然面前:“小姐……不對,今后我是不是應該喊您太子妃了?”
秦悠然回過神,抬起頭,眸光有些恍惚地看了她一眼:“初夏,我還是習慣你喊我小姐,所以,你能不能繼續(xù)喊我小姐?”
初夏愣了一下,沒有說什么。正好她也習慣喚她“小姐”,于是便沒有拒絕,直接切入了正題:“小姐,太子怎么一來就走了?你們吵架了嗎?”
初夏雖然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秦悠然為何又突然想當這個太子妃了,但她原是替她感到高興的。畢竟從前那些年,她們家小姐追著太子跑的那些日子她也是一點點看過來的。小姐若能嫁給她心愛的太子,她比誰都更覺得高興。
只是眼前這狀況……
秦悠然淡淡:“沒有吵架,往后也不會有機會吵架了?”
初夏不解:“小姐,您這話什么意思?”
秦悠然:“是我惹太子不高興了,他以后應該不會來我們這個院了?!?p> 初夏心里一驚:“小姐,那要不要我去把太子請回來?”她心想今日畢竟是洞房花燭夜。
然而。
秦悠然攔住了她:“不必,伺候我更衣吧,我累了,想睡了。”
?。?p> 翌日。
初夏一早就端著臉盆進門幫秦悠然洗漱。
雖說這個太子妃她只是名義上當著,但宮里禮節(jié)繁瑣,若想與人相安無事,有些該遵守的,還是得遵守。況且她答應過蕭駱,各過各的,但會做好太子妃的本職工作。
因此,今日她需要一早就去給皇后請安,這是大婚之后最重要的事情之一——給婆婆敬茶。
雖然已經(jīng)晚了兩個多月。
當今皇后是先皇后病逝后重新選立冊封的,是皇帝之前最寵愛的妃子,也三皇子的生母,封號宣德。
宣德皇后雖是第一次當人的婆婆,但喝起晚輩敬的茶,卻接得得心應手。
抿了一口茶,她將茶盞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太子妃,過來母后近前說話。”
秦悠然連忙上前。
宣德皇后看著她動作小心翼翼的樣子,嘴角明顯滿意地揚了揚,隨后朝康嬤嬤遞了個眼神:“讓她們都先退下?!?p> 康嬤嬤意會,旋即朝眾人揮后:“皇后娘娘還有些體己的話要跟太子妃說,各位嬪妃們先退下吧?!?p> “是?!?p> 眾嬪妃和宮女們一一離去。
秦悠然上一世雖然當過一年多太子妃,但那會兒她眼里心里只有蕭駱一個人,在宮里她基本上不與旁的人主動接觸,再加上那時宣德皇后因為不太喜歡太子,連帶著看不上她這個太子妃,因此上一世她與宣德皇后的接觸并不多。
不過她知道,這個宣德皇后是頂厲害的一個人。
她一心想扶持她的親生兒子蕭元上位,雖然到最后沒能成功,自己卻也能全身而退,最后還撿了個皇太后的便宜位置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先ァ?p> 宣德皇后看著她,眉心微蹙:“太子妃,嫁給太子,你可是得償所愿?”
秦悠然不知道她此話何意,心里略略有些忐忑:“能嫁給太子,自是兒媳之大幸?!?p> 宣德皇后瞇了瞇眼,問:“噢?那本宮怎么從你臉上看不到任何高興的表情?反倒……反倒看出了委屈?”
秦悠然自詡已經(jīng)掩飾得很好了,未曾想宣德皇后竟然還是看出了端倪:“母后多慮了,兒媳只是因為……昨夜睡得晚,睡眠不足有些累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