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杳琢磨了一下,沒參悟到大佬心里在想些什么,轉(zhuǎn)頭繼續(xù)和嚴夫人貼貼。
玉牌吊墜好說,陸杳杳特地扣了塊翡翠和墨玉車了幾顆小珠子,一起編進兩條紅繩里,嚴家主和嚴瑜相當給面子,對玉牌愛不釋手,順手就掛到了脖子上。
倒是嚴夫人沒用過簪子之類的發(fā)飾,陸杳杳拆了自己的包包頭教了兩遍,嚴夫人很快領悟用法,開始拉著陸杳杳一起挑選適合搭配的衣服鞋子包包。
陸杳杳看著嚴夫人手環(huán)上各大奢侈品官網(wǎng)眼花繚亂的模特圖,頓覺頭大。
關鍵時刻,還得是嚴橫拯救她于水火。
“爺爺,爸,媽,你們剛才說到哪里了?”
沉浸在收禮快樂中的3人頓時反應過來。
嚴家主清了清嗓子,不動聲色地把玉牌塞入領口,3口人臉色一肅,繼續(xù)討論已經(jīng)定在明天一早的記者發(fā)布會流程。
嚴橫掌握嚴家軍.團大權之后,嚴瑜便退居二線,加上嚴夫人這位成功商人的輔助,掌管嚴家軍團的財務、商務大權。
嚴家的官方公關和商務公關是兩個分開的部門,這兩個部門手中各有一批針對性不同的主流媒體資源。
現(xiàn)在要討論的問題是篩選確定發(fā)布會上的媒體和記者。
尤其事關陸杳杳,名單更加苛刻仔細,深諳八卦的嚴夫人對每一家媒體的底細都非常清楚,挑剔得不得了。
在不緊不慢的說話聲里,陸杳杳強撐著聽了半天,被天書般的會議內(nèi)容哄得昏昏欲睡。
昨晚打坐一夜都沒合眼,今天為了不耽誤回家時間又忙了一上午,再加上老宅舒適安全的環(huán)境,旁邊還有個安全感爆棚的大腿子。
陸杳杳整個人都不清醒了,瞇著眼睛一點一點從嚴夫人身邊轉(zhuǎn)移到嚴橫身邊,最后支撐不住,歪倒在嚴橫的大腿上睡了過去。
嚴橫渾身一僵,肌肉下意識緊繃起來。
軟彈舒適的枕頭頓時變成石頭塊,陸杳杳倍感糟心地睜開眼睛,順手把嚴橫背后的沙發(fā)抱枕抽出來,墊在自己腦袋和嚴橫大腿中間,閉上眼睛繼續(xù)瞇午覺。
嚴橫:……
嚴橫認命地調(diào)整呼吸放松身體。
坐在兩人正對面的嚴家主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嚴橫大腿上睡著的陸杳杳,伸手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嚴夫人轉(zhuǎn)頭一看,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壓低了聲音。
“我?guī)胤块g睡,這邊還沒商量定,一會兒又該吵醒了?!?p> 說著,嚴夫人伸出手,準備把在沙發(fā)上蜷成一小團的陸杳杳抱回房間。
結(jié)果手還沒碰到人,陸杳杳一下子驚醒,睜開的眼睛清凌凌的,嚴夫人動作一頓,想起之前陸杳杳做妝造的時候好像也發(fā)生過。
嚴橫趕在陸杳杳徹底清醒之前伸手覆在她的臉上,蓋住視線的同時,另一只手還不忘在后背上輕輕拍了拍。
大概拍了七八下,陸杳杳的呼吸再次變得悠長均勻,再次睡著。
嚴橫又等了幾分鐘,確定人睡熟了,這才輕手輕腳地把人抱起來,邁開長腿上樓。
整個過程陸杳杳睡得跟小豬似的,被人連人帶盆兒端走,哼唧都沒哼唧一聲。
客廳里只剩下被自家孫子(兒子)操作震驚到的三口人。
嚴橫會照顧人,他們不吃驚,他們吃驚的是照顧起來居然又順手又純熟又極度有耐心。
怎么說呢,就有種既離譜但又有點合理的感覺。
嚴夫人第一個沉不住氣,扭頭看向嚴瑜:“什,什么情況?”
嚴瑜懵逼里帶著點了然,面對老婆質(zhì)問的眼神甚至還有點心虛。
“什么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啊?!?p> 嚴家主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瞥了眼兒子,沒說話,就是臉色有點黑。
嚴夫人頗有些氣急敗壞:“這問題還不明顯嗎?”
嚴瑜繃緊了神經(jīng)——
“憑什么我一接近杳杳她就驚醒,兒子接近就沒事?!”
她的母愛滿到快溢出來了,又溫柔又慈愛的她到底輸在哪兒!
她也會哄睡啊,絕對比嚴橫還要專業(yè),可惜碰不到人,再專業(yè)的手段都用不出來。
嚴家主:……
嚴瑜:……
是他們想多了。
最終,還是嚴瑜擔下了所有。
“杳杳又不是不喜歡你,我看這孩子可喜歡你了,真的?!?p> “你看她一回家就黏著你,多親熱。”
嚴夫人神色狐疑,抓住重點不松口:“那為什么還會驚醒,難道我還沒嚴橫溫柔?”
嚴瑜絞盡腦汁:“……老婆你想想,杳杳之前經(jīng)歷的那些事,雖然孩子嘴上沒說,但心里肯定還是有陰影的,所以警惕性高一些?!?p> “嚴橫和她在古地球上相依為命地過了一個月,生死線上混過的,信任當然會多一點,咱們慢慢來,不能著急?!?p> 嚴夫人神色松動,她不是不懂,但還是得掙扎一下。
“要是他早點把杳杳帶回家,我們就能早點培養(yǎng)感情?!?p> 嚴瑜毫不猶豫地賣掉兒子:“對,都怪他不懂事!”
嚴夫人頓了頓,想到嚴橫一直以來過的孤獨日子,內(nèi)心狠狠動搖了,又酸又澀。
“其實也沒那么不懂事……”
帶回杳杳之后,嚴橫能在老宅長住,整個人松弛了許多,好歹有人氣兒了。
嚴瑜松了口氣,知道這關算是安全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