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鏢局接連死人,哪怕是傻子也知道此番林家恐有大劫。
林平之又怎能睡得著。
得益于林景先前的提醒,林平之早早的便跟林震南匯報(bào)過。
此番出事,林家父子自然能夠聯(lián)想到青城派的身上。
此刻大廳內(nèi)
林平之,林震南外加王夫人,一家三口坐立桌前。
商討著如何破局的法子。
可思來想去也找不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往日里威嚴(yán)的林震南此刻叼著玉嘴煙鍋憂慮的坐在桌前。
神色苦悶,哪還有了總鏢頭的氣度。
瞧著父親的樣子。
林平之心中愈發(fā)愧疚,開口道,“爹,都是我不好,惹出了這么大的禍?zhǔn)聛恚 薄?p> 一旁王夫人看著林平之的樣子,不免心疼,開口安慰道,“平兒莫要擔(dān)憂,那余人彥本就是為惡在先,你殺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只是那青城派沒臉皮罷了”。
隨著話,王夫人的視線看向林震南。
銅頭煙嘴磕了磕梨木方桌,林震南開口道,“不錯,咱姓林的殺了人便殺了,當(dāng)日若是為父在那,也要?dú)⑺薄?p> 林震南闖蕩江湖多年,早就過了打抱不平的年紀(jì)。
這話自是為了安慰林平之才說的。
話鋒隨即一轉(zhuǎn)。
林震南長嘆一聲,開口道,“只是如今那青城派的人避而不見,連派出去的信使也被殺了扔到門前,一點(diǎn)談話的意思都沒有,著實(shí)難辦...”。
“唉....”,又是一聲長嘆,林震南點(diǎn)燃煙鍋沉悶的抽了起來。
瞧著林震南這幅愁眉不展的樣子。
林平之攥緊了拳,憤恨的一拍方桌,開口道,“那青城派當(dāng)真是一群鼠輩!殺人的是我林平之,自來找我就是了,何故去牽連那些鏢師!”。
林平之此時到底年幼,腦子里面仍是些意氣江湖的想法。
王夫人聞言不由輕斥一聲,“平兒莫要胡說”。
她是深怕林平之頭腦一熱就沖到外面做出什么傻事來。
旁人的命哪有自己來的重要。
她雖未說,但卻是這么個想法。
一言撂下,看著林平之悶悶不語的坐下。
王夫人隨后又看向了林震南,開口再一次勸道,“要不然我們還是去外公家吧,想來金刀王家的名號也能鎮(zhèn)得住青城派的宵小”。
林震南猶豫了一下,默默搖了搖頭,開口道,“我們走起來倒是方便,可這鏢局上下一干人馬又怎么辦?”。
“他們的目標(biāo)是平兒,到時候你我夫妻二人護(hù)著平兒合力沖殺出去,青城派的鼠輩自會來追我們,一路快馬加鞭,等到了洛陽,憑著外公的名號,他們不敢亂來!”,王夫人再次勸道。
聞言,林震南又是一番猶豫。
可思慮一番后,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再想想吧,總歸是有辦法的...”。
王夫人不由的暗嘆了一聲。
他二人同床多年,王夫人那還能不明白此時林震南心中的想法。
不過是顧忌著面子罷了。
說到底,林震南到底還是沒看穿青城派的目的。
他只以為此番劫禍的起因是林平之殺了余滄海的兒子。
青城派的人過來泄恨的。
再加上福威鏢局多年偏居一偶,早就忘了江湖的水有多深。
在林震南的心里面,自己祖輩傳下來的福威鏢局與五岳劍派是同一水平的。
五岳劍派是什么實(shí)力自是不用多說。
可此番大劫,他威名赫赫的林震南卻被青城派的弟子給攆出了老家。
過往吹噓的榮耀在此刻卻成了刀子。
這叫林震南如何點(diǎn)頭。
再加上此刻不過剛過兩天,還沒有危險(xiǎn)那種程度。
林震南自是不愿。
瞧著自家夫君的樣子,王夫人心中暗嘆一聲,還想在開口勸一勸。
卻道這時。
門外傳來了鏢頭的聲音。
“總鏢頭,外面有一個算命先生要見少鏢主!”。
“算命的?!”,林震南眉頭深皺,開口便想呵斥出去。
這都什么時候,還來跟著添亂。
但話未出口,林震南便瞧見林平之猛地站了起來。
疑慮問道,“來找我的可是那日在酒肆內(nèi)遇見的先生?”。
“正是!”
林平之頓時驚喜了起來。
“爹,來找的便是我跟您提起過得那位先生!”。
說完林平之便迫不及待的起身走了出去。
房間內(nèi),王夫人剛想跟著林平之走出。
回頭便看見了安坐在椅子上默默抽煙的林震南。
知心知底的問道,“夫君可是有什么顧慮”。
林震南默然片刻,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道,“總覺得平之所說的那個算命先生有些....”。
話說到一半,林震南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許是我多慮了...”
“走吧,正好去瞧瞧那算命先生長什么樣”。
言罷,林震南領(lǐng)著自家夫人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