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內(nèi)的某個房間,一名中年男子正盯著畫面中的王平,氣急敗壞地罵道:“媽的,武力檢測的那幫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此人的情緒之所以這么暴躁,那是因為剛才風(fēng)控系統(tǒng)彈出了一條報警,其內(nèi)容就是王平那場比賽的賭金損失,超出了閾值。
由于一比三的賠率是他們這邊設(shè)定的,眼下年底已近,這條報警將會直接影響他的績效。
錢少了,心情自然就不會好。
“查出來了沒有。”他扭頭問身邊的人。
比賽視頻雖然調(diào)出來了,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王平是怎么贏的,畫面里,王平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頭兒,稍等,馬上就好?!?p> 坐在一旁的工作人員正對視頻進行慢速處理,不過就是這樣,也有一定的難度。
因為他們的錄像設(shè)備一秒只有二十五幀,在將每一幀數(shù)據(jù)解-碼成畫面后,王平的右手依然有拖影。
這說明王平出手的速度已經(jīng)低于40毫秒了。
不過在工作人員細心的觀察下,王平的動作還是被分析出來了。
“頭兒,他是用水果刀洞穿了徐豹的心臟?!?p> 工作人員將幾張序列圖片排開,一張張解釋給中年男子聽。
“頭兒,這人通過甩動小臂將手中的水果刀送出,不過由于速度太快,咱們并沒有拍清水果刀的樣子?!?p> “這幾張是水果刀沒入徐豹的胸膛,也是因為速度太快,沒有拍下刺入的過程,但是從徐豹胸前的傷口可以看出,刀子確實是進去了。”
“這人的力量也太大了吧?!敝心昴凶芋@詫道。
“頭兒,太大可不足以形容,您再看看這幾張?!?p> 最后那幾張是水果刀從徐豹的后背飛出,然后整個刀刃都沒入進了擂臺邊上的柱子里。
中年男子傻眼,擂臺邊上的柱子那可都是實心木,扔飛刀釘在上面還能理解。
但是把整個刀刃都插-進去,而且還是在洞穿一個人之后,這力量確實不是很大能形容的了,應(yīng)該叫變態(tài)。
沉默片刻之后,他咋舌道:“竟然是個高手。”
“那我們怎么辦?”工作人員問道。
“資料發(fā)我,我去請示一下上面。”
王平展示出來的實力太強了,強到他已經(jīng)做不了主了。
不過他的心情卻是忽然轉(zhuǎn)好,這么強的一個人,武力檢測部的那幫人竟然評估成了丁級,甲乙丙丁,最差的就是丁級。
“這個鍋正好可以甩給他們?!?p>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然后手握資料轉(zhuǎn)身出門。
很快,他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隨著敲門進入,幾個衣不遮體的女人悄悄退了下去,露出了后面一名面色蠟黃的男子。
“報告董事,發(fā)現(xiàn)了一名有意思的拳手?!?p> “哦?”蠟黃男子的語氣透出幾分玩味,“放出來讓我看看?!?p> “董事,您請看?!?p> 話畢,王平的比賽視頻就出現(xiàn)在了一側(cè)的液晶電視上。
蠟黃男子看后點了點頭,“不錯,有點意思。”
“董事,那我們這次的損失...”中年男子試探道。
蠟黃男子盯著畫面中的王平,饒有興趣地說道:“這么有意思的一個人,不如就再花點錢買他的命,想想應(yīng)該挺好玩?!?p> “還記得什么樣的人死的最快嗎?”
中年男子連忙點頭,“記得,自以為是的,和不夠狠的。”
“很好,下去吧?!?p> “明白。”
中年男子聞言退出房間,面露喜色,只要讓那個叫王平的死掉,把董事哄開心了,年底的獎金或許還能不降反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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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上,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王平睜開了眼。
“終于要開始了?!?p> 見主持人上臺,他露出了笑容。
這第二場比賽他可是足足等了半個小時,要是再等下去,他還以為后面的選手不敢打了呢。
隨著主持人介紹完畢,一名精瘦男子從后臺上來,不過眼神卻是流露出一絲懼意,故意和王平保持距離。
“看來他們是真害怕了,這一場還是收斂一點吧?!?p> 他想自己要是再像上一場那樣一擊殺敵,那第三場或許就沒戲了。
待兩人站定,又進入了抽簽環(huán)節(jié)。
對方抽中了一根鋼管,王平則是一根齊眉棍,武器算是旗鼓相當(dāng)。
“朋友,我不管你是誰,但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還請不要殺我,我是迫不得已才上臺的。”
還沒開始打,精瘦男子就已經(jīng)哭喪著臉求饒。
王平上下打量了幾眼,不知道這人說的是真是假。
這里可是地下拳賽,敢來打拳的哪會是什么善茬,說不定背后藏著什么陰謀。
于是他懶的理會,而是問對方殺沒殺過人。
如果沒有殺過人,他也就不會要對方的命,否則,殺無赦。
“沒,我一個人都沒有殺過?!睂Ψ竭B忙回道。
“真的?”
“朋友,你要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真的沒有殺過人,我就是想掙點出場費給老人看病?!?p> 這次對方的聲音很誠懇。
“他們說了,不管輸贏,都會給我兩萬塊錢的出場費。”
“看來上一場比賽真是把他們打怕了?!蓖跗阶匝宰哉Z道。
“我信,不過要等我打完才知道?!?p> 話畢,在對方不解的眼神中,王平一個箭步跨了過去,揚手就是一巴掌。
【經(jīng)驗值+50】
“看來壞事干的真不多。”
在抽了四巴掌后,見經(jīng)驗值不再增加,他便放了對方。
不過就是這樣,那人也被扇的夠嗆,直接癱軟在地。
主持人見狀趕緊上臺宣布結(jié)果,毫無疑問,王平再次贏了。
臺下的徐兵搖頭嘆息,雖然這次也是壓了王平贏,但是一點錢都沒掙到,刨去手續(xù)費,還要搭進去幾百。
“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他深深感嘆。
“不對,”一旁的夏琳忽然變了臉色,驚呼道:“徐兵,咱們被周明澤利用了?!?p> 憑借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這場比賽打的莫名其妙,按照慣例,第二場的選手應(yīng)該更強才對。
但眼下偏偏卻是個很弱的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武德莊園要殺王平。
“什么意思?”徐兵問道。
夏琳解釋道:“以前也出現(xiàn)過故意隱藏實力,然后在第一場比賽中狠賺一筆的人,不過結(jié)局都很慘,所以周明澤不是回老家葬兄,而是跑路?!?p> “這也就解釋的通,為什么周明澤這么放心直接押注一千萬,你要知道,這一千萬已經(jīng)是很大的賭金了,眼下贏的錢直接打到了他的賬戶上,他跑路,武德莊園自然拿他沒有辦法,但是我,你,還有王平...”
夏琳一臉嚴肅地看向徐兵,試圖讓他明白現(xiàn)在的局面很危險。
“真的?”
徐兵咽了一下口水,內(nèi)心有點慌,“你趕快給姓周的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不想死在這里。
夏琳聞言趕緊撥打電話,她也怕啊,畢竟她是王平的經(jīng)紀人。
結(jié)果,周明澤的電話打不通,提示已欠費。
“完了完了,我-草他個周明澤!”徐兵嚇得雙腿打顫。
“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現(xiàn)在跑還來的及嗎?”
被徐兵這么一問,夏琳也沒了主意,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謹小慎微,不料最后卻是栽在了周明澤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