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要比王平想象的大,這里面的物品涵蓋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幻想著世界要是真發(fā)生了生化危機(jī),誰要是擁有這個倉庫,那就是等于擁有了全世界啊。
臥-槽,真-他-媽刺-激。
看著眼前這一排排的貨架,王平忽然對著帶路的人問道:“喂,你是不是偷過這里面的東西?!?p> “你......你別胡說八道!”
“結(jié)巴了,那就是有了?!?p> “小兄弟,我這人一緊張就結(jié)巴,你就別開我玩笑了?!?p> “你瞧,你這句話就很正常。”
對方:???
“小兄弟,我可是一個......一個老實人?!?p> “又結(jié)巴了,肯定是假的。”
對方很心塞,心想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聊天都這個味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于是他閉口不言,并快走了兩步超出王平半個身子,心想這樣應(yīng)該就不會再被聊天了吧。
結(jié)果下一刻,王平一把就將他拽了回來。
“走這么快干嘛,你是不是想跑?!?p> “我......我沒想跑?!?p> “你又結(jié)巴了,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蓖跗焦室鈬樆5?。
“小......小兄弟,你別嚇唬我了,我真沒想跑?!?p> “你瞧,你還是結(jié)巴了,看來你是真的不相信我會打斷你的腿?!?p> 王平說完,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那人嚇得臉色發(fā)白,腳底發(fā)軟,整個人差點(diǎn)就癱地上。
“哈哈哈哈哈,老哥,你咋這么慫呢,我逗你呢?!?p> 王平大笑起來。
“哎呀我去,小兄弟啊,你差點(diǎn)把我嚇?biāo)馈!?p> 那人撫了撫胸口,心中一萬只草泥馬蹦蹦噠噠地嬉笑而過。
接下來王平表情一換,正色道:“進(jìn)來的那三人你認(rèn)識嗎?”
“不......不認(rèn)識?!?p> “嗯?”王平皺眉。
那人立馬改口道:
“也不是全都不認(rèn)識,其中一個是我們這邊的一個領(lǐng)導(dǎo),另外兩個不認(rèn)識?!?p> “從來沒見過?”
“嗯,第一次見?!?p> 王平微微皺眉,他沒想到蛇眼竟然也是第一次來。
這里面到底藏著什么東西,王平的好奇心更盛了。
“對了,你來這多久了?你們這個領(lǐng)導(dǎo)經(jīng)常領(lǐng)人過來嗎?”
“小兄弟,你不會是個便衣警察吧?”
“你......你猜?”王平故意口吃地回道。
那人:???
我猜?我猜你個妹妹?。?p> “警察同志,我真是啥也不知道啊,我前天才過來上的班?!?p> 那人一臉的驚恐,他真把王平當(dāng)警察了。
而且也只有警察這個身份,才能解釋的通踹老王三人,一腳一個的事實。
王平則是懵B了,搞了半天這人他媽居然是個新員工。
“好啊,你膽子挺大啊,剛來兩天就開始偷倉庫里的東西了?!?p> 對方:???
剛才好像不是說的這個事吧?
這人怎么不按套路來?。?p> “警察同志,我真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說了我偷的也不是啥值錢的東西?!?p> “行了,這事我就不追究了,你既然管著監(jiān)控室,那就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來吧?!?p> 王平心想自己正好可以假扮警察,詐他點(diǎn)東西出來。
那人想了一會兒,正色道:
“警察同志,他們這賣的何老太花生米都是假的,不過那個洽洽的花生米是真的,而且椒鹽味的比麻辣味的好吃。”
王平:???
“警察同志,我知道的可都交代了,我昨天就偷了三包花生米,一包何老太,兩包洽洽。”那人委屈地說道。
王平很想吐血,這他媽的都是什么破事!
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傳來激烈的打斗聲。
兩人面面相覷。
王平一看對方那樣子就知道啥也指望不上,于是說道:“你趕緊回監(jiān)控室,沒事別出來?!?p> 那人如釋重負(fù),連忙跑了。
王平則尋著打斗聲來到了一間屋子的外面。
屋門緊閉,連個偷窺的縫都沒有。
王平嘆息,還是古代好啊,這也就是伸手沾點(diǎn)唾沫,捅一下的事。
就在他不知道要怎么辦的時候,里面有人說話了。
“周明澤,這就是你的新搭檔?也不怎么樣嘛,我就納悶了,你怎么就這么不長記性呢?”
“榮廷之,你這個王八蛋!我哥呢?”周明澤歇斯底里道。
“周明澤,別這么激動,我會讓你見到你哥的?!?p> 榮廷之又陰惻惻地笑道:
“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好好囑咐你一下,你哥倆上次讓我賠了三百多萬,如果這次你再不聽話,那就別怪我給你哥綁上石頭扔江里去。”
“榮廷之!我-草你奶奶!你以為我會信你的屁話嗎?如果我哥還活著,你有種就讓我看一眼,否則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yīng)你!”
周明澤嗚嗚地罵完,滿臉都是淚。
榮廷之聽后呵呵直笑,搖了搖頭。
“周明澤,你怎么還這么天真啊,算了,反正上臺挑戰(zhàn)的又不是你,我看你這搭檔似是有話要說?!?p> 榮廷之走到蛇眼跟前,然后掏出一個白色手絹墊在掌心,托起蛇眼的臉唏噓道:
“嘖嘖,怎么就打成這樣了?疼不疼?。课抑滥闶钦l,外號蛇眼嘛,一身橫練功夫了得,怎么樣?我給你挑的這個對手還滿意嗎?”
此時的蛇眼已經(jīng)被打的滿臉是血,眼皮子更是腫的抬不起來,強(qiáng)撐開一條縫,但入眼的卻是一片血紅。
眼下這個情況,別說是他出獄以來,這應(yīng)該是他活到現(xiàn)在,被揍的最慘的一次。
后背被人用腳踩著,兩條胳膊也已經(jīng)脫臼,更加羞辱的是,幕后主使居然隔著手絹托起他的頭,問他滿不滿意。
蛇眼真的很想罵娘,很想一口唾沫吐到對方臉上,然后笑著說:我滿意你奶奶!
可是他實在是不能啊,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活著,就一定會有希望的。
于是他開口道:“榮先生是吧,您放心,只要是您說的,我一定照辦?!?p> 榮廷之笑了,“真不容易啊,可算有個懂事的人了?!?p> 隨后他起身,示意旁邊的人給蛇眼搬張椅子,大家坐下來慢慢聊。
“蛇眼!從此你我不再是兄弟!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我的命就不勞煩你了!”周明澤大吼道。
榮廷之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說道:“怎么這么吵啊。”
話畢,他身后走出一人,照著周明澤就是啪啪兩巴掌。
周明澤本來就被兩個人摁的跪在地上,仰著頭,高度剛剛好,所以這兩巴掌打的格外實誠。
此刻他被抽的天旋地轉(zhuǎn)眼冒金星,腦袋一下耷拉下來,似是昏了。
榮廷之瞥了一眼,對著面前的蛇眼說道:“這沒本事的人,嘴還這么硬,你說奇怪不奇怪?!?p> “榮先生,這人不管怎么說,也算是我半個兄弟,還請您高抬貴手。”蛇眼強(qiáng)撐著身子坐起。
“好!夠義氣,我榮廷之就欣賞你這樣的。”
榮廷之說完就沖那邊的兩個人揮了揮手。
那兩人立馬就把周明澤扔到了地上,任由他像死狗一樣躺著。
“蛇眼,周明澤我可以不再動他,但是他必須得呆在我這,直到你完成我說的事,然后過來領(lǐng),明白?”
蛇眼很猶豫,這明擺著自己是別想假裝同意,然后帶人離開了。
草!
狗-日-的榮廷之!
就在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時候,外面哐當(dāng)一聲響,有人使勁砸了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