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柳不知從身后哪里抽出一根很細(xì)的藤條,藤條似柳條,這跟藤條由數(shù)條極細(xì)的藤條擰成,藤條并不是柳色,而是如玉般的云綠色,晶瑩透亮。
曹柳甩出藤條,藤條極快的甩向秘書,秘書一躍帶著鐘木禾直接閃躲一旁,逃奔鐘山上,曹柳緊跟著秘書。
阿肅看著三人鉆進(jìn)山林里,轉(zhuǎn)頭看向哥哥阿嚴(yán),兄弟倆配合默契,司機選擇先攻破弟弟,司機甩著棍棒,棍棒極其快速的攻擊著弟弟的要害,哥哥并沒有擔(dān)心,反倒是有些放松。
弟弟按下鎖鏈上一個極微小按鈕,鎖鏈幾乎一瞬之間便化成堅硬的棍棒,弟弟道:“我比棍法還沒怕過誰,哥,這個交給我,你先去看看老大吧?!?p> 阿嚴(yán):“我相信你?!闭f完就真的鉆進(jìn)山林,司機被惹惱了。
兩棍相擊就看是誰的力氣更大了,棍子碰撞產(chǎn)生的相互作用力讓二人都不由得覺得手麻,阿肅迅速彎腰貓身一擊橫掃,集中司機的腰窩。司機吃痛,表情瞬間變得猙獰。
司機怒道:“一個人,也想擊垮我!”司機的鐵棍狠狠的擊向地面,之間地面裂開,阿肅微感壓力,殺人的想法也浮現(xiàn)腦海中。
阿肅:“絕不可以放你走?!?p> 阿嚴(yán)鉆進(jìn)山林里,卻不見三人的蹤跡,阿嚴(yán)看著山林,就見到小松鼠和小兔子們順著一個方向跑。
秘書對著鐘木禾撒下睡眠粉,將鐘木禾放在草坪上,回身對著曹柳。
秘書:“我受他人之命,劫走你女兒。并不想傷到你們中的任何人?!?p> 曹柳說:“你們又何曾想過,劫走的是我女兒,我又該如何?我又憑什么允許你們?nèi)绱俗???p> 秘書:“我不想傷害你們,但是我要完成我的任務(wù)?!眱扇吮邢嘞颉L贄l劃過彎刀,擦出的火花,秘書不斷接近曹柳,秘書只有近戰(zhàn)才能阻止曹柳。
秘書的身影極快,曹柳直接收起藤條,與秘書近戰(zhàn),彎刀劃破曹柳的外衫,皮膚也被劃傷。
曹柳:“我的刀上有毒,只要你停步我必會救你?!?p> 曹柳擒住秘書的臂膀說:“你有孩子嗎?當(dāng)你的孩子你只找到一個,只剩一個,你又會怎樣?”曹柳呼吸越來越艱難。
秘書:“我的事你不會懂的?!?p> 曹柳趁其不備抽出藤條捆住秘書,道:“即是可憐之人我也不會殺你。”說著晃到鐘木禾身旁,剛走到鐘木禾身邊一團(tuán)不知名的黑氣擊中秘書,曹柳回頭敏銳的看著黑氣。
黑氣飄在空中,透過黑氣曹柳的眼神突然變得恐懼,抱緊鐘木禾。
黑氣發(fā)出聲音笑道:“找到了!找到了!喲是鐘三小姐。”
曹柳驚恐的看著那團(tuán)黑氣,黑氣擴散開,包裹著二人,曹柳昏了過去。
不知何時曹柳醒了,阿嚴(yán)走到曹柳身邊,曹柳驚恐,沉默著。
曹柳:“我要見統(tǒng)領(lǐng)?!?p> 來到一個古堡,古堡面積并不大,建筑風(fēng)格也很簡約,走進(jìn)古堡,曹柳直接走進(jìn)地下室。
地下室竟不像外觀那樣簡約,走進(jìn)地下室如同走進(jìn)皇宮一般,奢華的裝修。
大廳里站著兩個人,阿肅正和一個雄壯的男子講話。
男子氣宇軒昂,硬漢十足。
曹柳:“統(tǒng)領(lǐng),我要出‘天圓’?!?p> 統(tǒng)領(lǐng):“不行?!?p> 曹柳哽咽道:“我女兒被帶走了,我要去找她。”
統(tǒng)領(lǐng):“不可以,你一離開‘天圓’就會被發(fā)現(xiàn)的,你想輪回嗎?還是你想做人?”
曹柳眼淚落在地上,“可是我就只有她了,沒有她,我不知道我活著的意義又是什么,我很感謝您在那次的事件中救了我,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剛剛找到她,我不想失去我現(xiàn)在唯一的孩子……”
統(tǒng)領(lǐng):“雖然你現(xiàn)在不能出去,但是不代表你以后不能出去,那兩個非人我已經(jīng)關(guān)在監(jiān)牢里了,你可以去問問,或許她們那里你可以獲得什么有用的信息?!?p> 曹柳自知說不動統(tǒng)領(lǐng),仰著頭說:“阿禾,要活著啊,等媽媽?!?p> 天圓,一直保護(hù)著這片大陸的結(jié)界,這個結(jié)界只有統(tǒng)領(lǐng)一人可以開,沒有他親自打開幾乎是永遠(yuǎn)都出不去也進(jìn)不來的。
那團(tuán)黑氣帶著鐘木禾離開天圓,剛離開天圓,黑氣就笑。
“果然如此,鐘山困了我這么多年,終于讓我出來了,待我成形之時就滅了你們?!?p> 黑氣看著昏睡的鐘木禾笑著說:“不愧是輪回靈魂之主,經(jīng)歷如此多的輪回竟還如此澄澈。沒想到你還能沖出天圓這么古老的結(jié)界?!?p> “算了,你的利用價值也沒了,自生自滅吧。哈哈哈哈哈。”黑氣丟下鐘木禾,將鐘木禾丟進(jìn)一片稻田中,揚長而去。
鐘木禾被丟在地上,微微皺眉,睜眼,醒來鐘木禾只覺腦袋疼,身上扎的慌??粗磉咟S黃的稻麥,鐘木禾竟以為自己睡在田里,慢慢的坐起,仍看不到外面景象,鐘木禾低頭看到腿上有些許傷疤。
站起身,鐘木禾喊道:“媽,媽媽?!闭酒鹕砗箸娔竞蹄读耍娔竞虈樀脹]站穩(wěn),再次跌坐在稻田里。
想著,鐘木禾腦子里只剩下望不到邊的稻麥,整個稻田里連個活物都沒有,只有望不到邊的稻麥,稻麥,還是稻麥……。
鐘木禾坐在稻田里,無聲的哭著,放聲哭只會讓鐘木禾覺得更害怕。
想到母親溫柔的話語,微笑,鐘木禾不知自己離開了媽媽是否還能堅強,甚至是活著。
“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學(xué)會接受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結(jié)果,即使讓你無法相信,不可解釋,也要往前走,知道嗎?”鐘木禾想到媽媽講過的話。
這句話為什么要用到呢?鐘木禾擦著眼淚,站了起來,靜靜的沉默一會兒。
鐘木禾撕下上衣的下擺,綁在眼睛上,這樣無疑是防止自己走彎路,心神不寧,只有不看這片死寂的稻田就不會感覺到那么害怕。
邁出第一步,鐘木禾一步一步的跨了出去,只要走哪怕是走一年總能走出去。
“媽媽,我來找你?!?p> 走了許久鐘木禾的腿已經(jīng)麻木,疲倦,稻麥上的刺劃破了鐘木禾的腿,鐘木禾強撐著,知道栽倒在地,慢慢坐起來,摘下布條,折著稻麥,稻麥雖是黃色,但是里面的果實卻是甜的,還有些水潤,這是目前鐘木禾唯一感到慶幸的。
入夜,鐘木禾蓋著稻麥度過一個寒冷寂靜的夜晚,第二天,陽光照在鐘木禾的臉上,鐘木禾笑著,帶上布條。
“媽媽,我夢到你給我做的魚了,可香了,等我找到你,你一定要獎勵我一條魚?!辩娔竞淘阶咴娇欤哿司屯O聛硇菹⒀a給,不累就走。
鐘木禾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天,原本還會害怕自己餓死,營養(yǎng)不良,死在這片稻原中,現(xiàn)在卻完全不必?fù)?dān)心這個。
入夜了,鐘木禾摘下布條時天已黑透了。鐘木禾睡在稻田里,不知自己身邊竟慢慢升起薄霧。
許久,從薄霧里傳來幾個公鴨嗓子的聲音,互相交流著。
“你說咱們大王怎么突然想找壓寨夫人了?這稻秋原里哪有人?不在魔界里找,非得往外找?!?p> “哎,你敢揣摩大王,你又不是不知道魔界的女子都不愿待在成魔谷的,魔界的女子都愿意進(jìn)魔宮,哪怕是擠破頭都要擠進(jìn)去?!?p> “你能不知道嗎?魔王不喜歡女子,傳聞魔王怕是不能……,我們大王又沒魔王好看,懂得都懂?!?p> “算了還是趕快找吧,這霧氣怪滲人的,找完趕快走?!?p> 走著走著突然一個人叫道:“你們快來,這有個妮子長的真俊?!?p> “騙誰呢,這死原能有什么人,怕不是你遇到鬼了?!?p> “我沒騙你們真的有,過來呀,身體還是熱的,走扛走?!北娙藝^來,看到蓋著稻麥的鐘木禾,一群青著臉的怪物都笑了,場面著實恐怖。
……
“君主,最近成魔谷有一股勢力總是在魔都掠奪魔女?!币粋€穿著褐色鎧甲的人走到大廳,看著坐在臺上,如同雕像一般的人。
坐在臺上的人無動于衷,低眉道:“肆辰,你不能把你那鎧甲脫掉嗎?看膩了?!彼脸奖闶谴╂z甲的男子。
肆辰:“我這都是為了什么?你都快一千年沒整治過魔界了,都是我在整治,我感覺我才是王!”
男子站起身,黑色的華服拖地,襯得皮極白,君主:“那給你當(dāng),好了?!闭f著便飛出宮殿。
肆辰大喊著:“肖無憂!你給我站??!肖無憂!”人早已不見人影,肆辰摘下頭盔,卸下鎧甲,嘴角笑了。
肆辰:“總算給他弄出去了,這么多年的衣服沒白穿,我再也不想看見這身鎧甲了?!闭f著將鎧甲一拋,鎧甲自燃,連灰都沒有。
在成魔谷里,幾個小魔抬著轎子,轎子里躺著鐘木禾,轎子搖搖晃晃,鐘木禾被晃得頭暈,醒了,睜眼,看到的卻是一片白茫茫,鐘木禾試圖再次睜開眼,看到的依然是一片白茫茫。
鐘木禾趴著往前走,心里還在想:“這是怎么了?”
“不得不說,這個小妮子是我找那么多天里最好看的。”
“你不懂這叫美。”
“哎,你們沒覺得這妮子穿的衣服很奇怪嗎?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性感的魔女穿成這樣過?!?p> “估計沒衣服穿吧,腿挺白的,大王一定喜歡。”
不遠(yuǎn)處的山洞里冒著滾滾濃煙,“快跑!魔君端窩了!大家快跑!”
“?。。俊币槐娦∧ЯⅠR扔了轎子,四處逃竄,鐘木禾被摔的腦子一撞,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爬著找到簾子,因為看不見,只能聽。
剛剛好像聽到:“什么魔君?大王?什么啊?這是?”因為看不見鐘木禾并不知道從她身邊略過的多少小魔。
待到安靜之時,一個人抓住鐘木禾。
“你不是魔?”
覺七分
希望可以給個意見,我真的很需要。 謝謝你們閱讀我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