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二石終于鼓足了勇氣。
眉月一聽頓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她掩蓋不住內心的喜悅,含情脈脈地看向二石。
此刻,她感覺自己和二石就在舞臺上,她穿著漂亮的婚紗,二石正當著大家的面跟她求婚。
臺下的魚兒,蜻蜓都是坐客,它們都很是乖巧地安靜了下來,都在看向他們,期待那神圣的一刻到來。
那池塘的荷花也在時刻準備著,等待那刻到來,像禮花一樣絢麗綻放。
二石看著滿是期待的眉月,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我,我……”
此時他的臉漲的通紅,結巴在那,怎么都說不出來。
這讓眉月急得,恨不得替他說出來,但她又想他親口告訴自己,跟自己表白。
可讓眉月沒有想到的是,二石卻突然站起身,松開了眉月緊握的手,轉身離開了。
“張石,張二石!”眉月急得站起身,看著二石的背影大喊道。
二石停下來腳步,但卻沒敢轉過身。
“我知道你想什么,可你為什么要違背自己的意愿呢?難道你連愛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嗎?”眉月急道。
二石心猛抽搐:
二石,這還是你嗎?難道你真的這點勇氣都沒有嗎,當初追蘇萌萌的勁都哪去了?那時可是做夢都在打聽她的消息,為啥現面對心愛的人還退縮了呢,若這個都跨不出,你上哪討老婆,你不就真是廢物一個嗎?
“有,可你太優(yōu)秀了,我根本不配。”二石轉身看著眉月認真道。
他是想明白了,他這不是缺勇氣,而是太明白這背后自己不具備的責任,他的內心想的都是自己能給她帶來什么,而不再是自私的想著她能滿足自己什么。
若現說缺勇氣,他感覺是缺少了立馬走人的魄力。
眉月一聽,頓時上前撲到了二石的懷里哭了起來,而這次是真的撲在懷里,并緊緊地抱著他:
“我都說了,我不在乎你的學歷,不在乎你是否有錢,不在乎你還沒有工作,這些統統我都不在乎,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話畢,抱著二石更緊,唏噓更甚了。
“可我在乎!”二石認真道,他把眉月從懷里推出,“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努力活成大家想要的樣子。”
“我不要,大家所要的樣子,未必是我們都喜歡的樣子?!泵荚聢?zhí)拗道,“你這樣不是挺好嘛,我們順其自然,不去強求其它,不是挺好的?!?p> 眉月哭著,再次撲到了二石的懷里,任性道:“我不管,我就要這樣的你,你不允許離開我。”
二石看著憂傷的眉月,也很想緊緊地把眉月擁在了懷里,可他沒有,他真的不是沒有勇氣,而是這擁抱的都是責任,他還不具備這樣的責任。
眉月可真不在乎這,她急得拉著二石的手臂,并環(huán)抱在她的腰間。
這是他第一次雙臂擁抱著她。
他看著眉月憂傷道:“現在的我還真的不能給你帶來快樂和幸福?!?p> “為啥要這樣講?”
“因為我一無所有?!?p> “你不是一無所有,你擁有我呀!”眉月看著二石認真道,“我不在乎你兩手空空,幸福和快樂本來就是兩個人共同創(chuàng)造的,光有物質沒有感情這精神做支柱,那談不上真正的幸福。要相信只要兩個人共同努力,再苦再累那都是幸??鞓?。”
二石沒有說出口,只是沉默在那。因為柳嬸嬸講再美好的愛情都敵不過現實的殘酷和時間的摧殘。
眉月見二石不說話,又急了,要是這次沒抓住機會,或許自己后面就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了。
“我想聽你說實話,你喜不喜歡我,愛不愛我?!泵荚履曋?,漲紅著臉問道。
“很愛,很喜歡。”二石認真道。
“我想聽全的,我想聽你大聲的告訴我。”眉月滿是期待地繼續(xù)凝視著二石。
二石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一激動并敞開了嗓子大聲道:
“小月,我喜歡你,我愛你,雖然我們才相識不久,可我總感覺我們上輩子就已相識。”
眉月終于聽到了這句話,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石,我也愛你,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感覺我們似曾相識?!?p> “那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二石鼓起勇氣問道。
“愿意,我愿意!”眉月看著二石像個孩子一樣迫不及待地點頭,并深深地把頭埋在他的懷里。
二石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并緊緊地把眉月擁在了懷里。
不過這些美好的情景都是眉月想出來的。
現實是二石只是深情地看著她點了點頭,啥都沒有說出口。
眉月雖有點失落,但這點頭,她也已很滿足,她相信時間會助她成功的。
若這不算表白,但也已心照不宣,她感覺只要大家相向而行,時間也一定會努力撮合他們走到一起的,因為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再次把自己深深地埋在了二石的懷里,享受那無盡的溫暖。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含苞欲放的荷花亭亭玉立,那荷葉如少女的裙,在微風下隨風擺動,如跳著芭蕾,翩翩起舞。
荷花映的水中蕩漾,魚兒躲在荷葉下嬉鬧追逐,河面的蜻蜓不甘示弱,聞著荷香,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而就在此時,卻有人在不遠處注視著他們,并走到他們身邊咳了一聲,接著并丟了封信在他們的腳下。
有些討厭的人就是不識趣,總是在人家刻意回避的場所晃來晃去,也不嫌這燈泡亮的把自己燙傷。
當眉月依依不舍地從二石的懷抱出來時,他們才發(fā)現腳下還有個信封,本以為是誰不小心丟了,可卻發(fā)現上面直接寫著“張二蛋”收。
雖不是自己的名字,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判斷是直接找二石的,而且二石感覺這是他們故意這樣侮辱自己的。
會是誰呢?
眉月和二石四面環(huán)顧,可并未發(fā)現可疑的人。
他們互望了下,接著并打開了這封信:
不要高興的太早,會有你們好日子受的。
短短兩句話,卻讓眉月和二石看得心驚膽戰(zhàn),顯然他們是被人盯上了,可這人會是誰呢?
“實在對不起,連累你了。”眉月非常歉意道。
“啥話,以后不允許說對不起,你事就是我事,我們一起面對。”二石捋著眉月的頭發(fā),看著眉月認真道,“放心,有我在,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此時,二石感覺一下子就充滿了能量,肩負起了重任,有了用武之地。
這讓他明白了爺爺當初為啥不愿給他找對象,他也明白了何謂真正的男人,明白了張生那是故意逗他,欺騙了他。
而張生被柳嬸嬸說已甩開了二貨的帽子,也是因為他不再啃老,他肩負起了責任,懂得了努力奮斗來照顧養(yǎng)活家人。
二石感覺只有自己肩負著責任,能為對方負重前行,那才可為男人,一個合格的男人,也才不辜負了眉月對自己的好。
眉月熱淚盈眶,甚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