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不知這該死的緊身作戰(zhàn)服是什么材質(zhì)，好像一層堅硬的皮膚那樣緊緊地繃在她身上，勾勒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曼妙曲線。
這不是跟赤身裸體沒什么兩樣嗎？！
路明霏捂臉嘆息，以前她也很喜歡看EVA里的綾波麗和明日香穿戰(zhàn)衣的樣子，可是這戰(zhàn)衣穿到了自己身上，路明霏怎么都笑不出來了。
零悄悄收起手機(jī)，“你已經(jīng)對著鏡子看了十五分鐘了?！?p> “我只是在想……穿著這種緊身衣應(yīng)該怎么上廁所?！?p> “如果是水下的話，直接尿衣服里就行，記得早點(diǎn)尿，臨上岸再尿的話味道會比較大?！?p> “……”
“一開始會比較困難，主要是心理上的抗拒，多練幾次就熟練了。”零滿臉寫著我很熟練。
“……可以了。”路明霏拒絕想象自己尿在衣服里的場景。
她做了幾個拉伸的姿勢，向后仰躺在床上，窗外滿天的星辰倒映在她的眼睛里，如夢似幻。
“零，你來這里之前知道這是所屠龍的學(xué)院嗎？”路明霏說。
“知道。”
果然。路明霏翻了個身，把苦笑藏在背后，“我從來沒想過屠龍?！?p> “你可以拒絕的。”
“可是拒絕了……我就什么都沒有了。”路明霏的聲音越發(fā)迷離。
沒有光芒萬丈沖進(jìn)深淵撈她出來的師姐，也沒有豪車別墅美女環(huán)繞的校園生活。
“他們說我是控制龍侍的關(guān)鍵，而龍侍是打開青銅城的關(guān)鍵?！甭访黯吐曅Γ澳阒绬?，就是全村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啦這種感覺?！?p> 零不說話，于是路明霏笑聲漸止。
“有時候我真覺得這個世界有問題?！甭访黯⒅鴫γ婵?，“上學(xué)上得好好的，怎么就龍族入侵了？一條龍兩條龍的怎么都頂著個人臉？玩得好好的星際戰(zhàn)友怎么說是龍王就變龍王了？一提到屠龍大家為什么都這么亢奮好像人生的終極目標(biāo)不過如此？后來想想……”
路明霏閉上眼睛。
“……說不定有問題的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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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1～5、你沒有問題
→6～8、不是很懂，建議你找別人咨詢下
9、你有問題
10、大成功/大失敗
ROLL : d10=d1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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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零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也許你應(yīng)該找其他人咨詢一下。比如和你有相同文化背景和成長環(huán)境的楚子航?！?p> “在此之前，我會幫你活下來?！绷愕恼Z氣斬釘截鐵，她的眼睛里像是藏著冰川，“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不要死?！?p> 路明霏張嘴愣了愣，“你真不會安慰人?！?p> “你想要安慰嗎？”零皺眉，“我可以學(xué)。據(jù)說女生都是需要情緒價值的……”
“不用了不用了。”路明霏連連搖頭，“我絕對不需要那種東西?！?p> 不過咨詢楚子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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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咨詢楚子航？
→1～4、去咨詢一下吧？
5～7、旁敲側(cè)擊一下吧？
8～9、下次吧
10、大成功/大失敗
ROLL : d10=d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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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
燈光是溫暖的鵝黃色，衣飾精致的年輕男女在昏暗的光線里穿梭，咖啡和奶昔的香氣帶著微甜的醉意。路明霏貓一樣窩在沙發(fā)中央，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你找我？”
一陣風(fēng)從耳邊刮過，回神的時候楚子航已經(jīng)坐在了對面，短發(fā)、風(fēng)衣，臉部線條清晰，撲面有種如刀的鋒利感。
“師兄好。”路明霏忙不迭地點(diǎn)頭。
“聽說你加入學(xué)生會了?！背雍秸f，“挺好?！?p> 路明霏的頭低下就再也抬不起來了，后背冷汗直冒。這是威脅吧？而且這有什么好的？立場不同下起手來更利索沒心理負(fù)擔(dān)嗎？
“師兄也好……”路明霏訕笑著直接進(jìn)入正題，“我在學(xué)生會那邊有個實(shí)習(xí)……和龍有關(guān)的，不知道師兄對屠龍有沒有經(jīng)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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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砍就是了
→6～7、開始給路明霏補(bǔ)習(xí)龍族譜系學(xué)
8、我可以訓(xùn)練你
9、建議直接問愷撒
10、大成功/大失敗
ROLL : d10=d1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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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目前的研究，龍族確實(shí)也是交配產(chǎn)子，對于絕大多數(shù)龍族來說，是有父母的。但是初代種不一樣，‘四大君主’不是通過雌雄體的配種生產(chǎn)，他們代表四大元素，直接由黑王分裂而成。黑王尼德霍格既是他們的父親又是他們的母親……中國人的元素是金、木、水、火和土五種，龍族則只有地水風(fēng)火四種，如果你學(xué)過煉金學(xué)入門課的話……”
楚子航停下來，面前的少女抱著膝蓋，像只小貓似的蜷縮在沙發(fā)里，長長的睫毛搭下來，在陽光中濃密如簾。
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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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jīng)Q定
1～4、叫醒她
→5～8、等她睡醒
9、悄悄走掉
10、大成功/大失敗
ROLL : d10=d1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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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了
ROLL : d12=d12(2)=2
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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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質(zhì)量
ROLL : d100=d100(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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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在燒，空氣黏滯如水，青銅器的影子在火光下躍動，古老晦澀的低語在林木間回響。
有眼睛在看她。
她能感覺到，但是她找不到那只眼睛在哪。
最后她抬頭，看到了占據(jù)半個天幕的巨大瞳孔，她就像是站在眼瞼上的一只螞蟻，在那只眼睛暗金色的輝光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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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霏猛地驚醒，楚子航坐在對面翻過一頁書，眼瞼低垂，金色的瞳孔忽閃忽滅。
“我……睡了多久？”路明霏揉著眼睛起身，連連鞠躬，“不好意思啊師兄，耽誤你時間了?！?p> “兩個小時整。我正好復(fù)習(xí)煉金化學(xué)?！背雍秸f，“你的睡眠很淺，睡眠質(zhì)量不好，平時注意多運(yùn)動，少熬夜。”
“師兄你是老爺爺嗎？還有這種隨時有龍族入侵的地方哪里能睡得好……”路明霏抱怨，“師兄你到底是怎么適應(yīng)這種生活的？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你也很厲害啦，但至少眼睛還不是金色吧？怎么一來這里就變成爬行動物混血了？”
楚子航下意識地捂住半邊眼睛。
桌上的氣氛一時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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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的回應(yīng)
→1～2、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決定的
3～6、與其抱怨，不如去改變
7～9、你不是適應(yīng)的很好嗎？剛?cè)雽W(xué)就拿了自由一日的冠軍和校長獎學(xué)金，現(xiàn)在還是學(xué)生會的天才新人
10、大成功/大失敗
ROLL : d10=d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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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路明霏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的時候，楚子航輕輕合上書，“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決定的。”
“混血種生來就是混血種，不管是否愿意，龍血都是你的一部分。就像……不管再怎么嫌棄，你爹也還是你爹，你的身上一定流著他的血。路明霏，你是S級，你應(yīng)該比我們更清楚血統(tǒng)意味著什么?！?p> “意味著我是你爹？”路明霏剛睡醒，腦子還是暈乎乎的。
楚子航眼角抽搐，“血統(tǒng)意味著超脫凡人，你生來就與平凡無緣。像你這樣的人是有宿命的，也許屠龍就是你的宿命。”
“我連雞都沒屠過……”路明霏哀嘆，“你們絕對搞錯了。師兄你不會高中就決定了自己的歸宿是屠龍吧？這也太霸氣了吧？”
“不?！背雍綋u頭。
“那是什么？”
“是復(fù)仇?！彼p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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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霏的好奇心(超過70追問)
ROLL : d100=d100(2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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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真是閱歷豐富……”路明霏訕訕道，她開始后悔約談楚子航了。
這座學(xué)院的每一個人腦門上都寫著“精英”兩字，背后都藏著苦大仇深的過去。廢柴如芬格爾曾經(jīng)也是個驚才艷艷的A級，目前更是坐擁新聞部長的無冕之位，只有路明霏沒心沒肺只會考慮夜宵吃啥。
果然有問題的是她自己吧？
“學(xué)生會的訓(xùn)練快開始了，師兄我先走了。”路明霏起身。
楚子航點(diǎn)頭，“我等你的消息?！?p> “什么消息？”死訊嗎？路明霏撇嘴。
“諾頓的隕落，人類第一次殺死龍王的壯舉。”楚子航說，“如果是你的話，應(yīng)該可以?！?p> “哦?！甭访黯抢X袋，有氣無力地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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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路明霏今年最后一次見到楚子航，據(jù)說他在執(zhí)行部實(shí)習(xí)，半個學(xué)期都在校外執(zhí)行任務(wù)。
時間過得很快，冬去春來，第二年的02月13日，中國農(nóng)歷春節(jié)。
青銅計劃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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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霏的水下作業(yè)搭檔(按照規(guī)定，愷撒和諾諾必須分開)
→1～5、愷撒
6～9、諾諾
10、大成功/大失敗
ROLL : d10=d1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