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衙后院有一片竹園,沿著竹園的小路走到盡頭,便可看見一座青石假山。
只見這巧奪天工的假山,山勢險峻,奇峰突兀,有的巍峨壯麗,有的陡峭綿延,有的奇形怪狀……
而假山之上,石亭之中,有一老一少兩人,圍坐在石桌旁下棋對弈。
只見棋盤之上,黑白兩棋,互相交錯,廝殺不斷。
少年手執(zhí)白棋,氣如白龍,穩(wěn)扎穩(wěn)打,步步緊逼。
而老者手執(zhí)黑棋,雖穩(wěn)如泰山,卻四處風漏。
許久過后,隨著少年最后一白棋落定,整盤棋局勝負已分。
這時,老者緩緩放下手中的黑棋子,不禁嘆氣一口:“本以為老夫的棋術,已然在青玄府少有敵手,沒想到今日卻敗在陸小友手里,看來老夫真的是老了!”
老者名叫陳玄星,號玄星上人,乃是清河縣一名煉氣圓滿境散修,平日里嗜棋如命,每日必找人博弈一局。
今天這位玄星上人突然不請自來,專門登門找陸塵下棋。
陸塵無奈便跟這玄星上人對弈幾局,一開始陸塵無心勝負,便讓了玄星上人兩盤。
不過后來兩人越下火氣越大,陸塵更是拿出前世兩三百年下棋的經(jīng)驗,這才勉強將玄星上人殺得丟盔卸甲。
此時陸塵見玄星上人終于服輸,便客氣道:“陳道友過獎了,在下棋術也就一般而已!”
此話一出,玄星上人更是氣的快要吐血。
隨后,陸塵見玄星上人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不知今日陳道友找在下,到底有何事?”
玄星上人當即開口問道:“聽說前幾日,陸道友在城外遇襲,可是那吸人精血的妖怪?”
“陳道友所言不錯!”陸塵點了點頭。
玄星上人立即問道:“不知陸道友,可知城外作亂的妖怪是何妖?”
“一只快成精的狐妖?!标憠m淡淡地說道。
玄星上人繼續(xù)問道:“不知陸道友接下來該怎么處理?”
陸塵搖了搖頭:“此妖幻術極為厲害,當日我也是僥幸才能逃脫,所以目前對付此妖暫無頭緒?!?p> 玄星上人立即嘆了一口氣:“那就麻煩了,現(xiàn)在咱們清河縣,別說凡人不敢輕易出城,就連我們這些煉氣期散修都不敢輕易踏出城門一步,再這樣下去都快要坐吃山空?!?p> “玄星道友放心,很快就會辦法了!”
“但愿如此!”
隨后,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然后玄星上人便告辭離開。
沒多久后,縣衙的王捕頭突然走進竹園稟報:“啟稟陸仙師,楊家少主前來拜訪?!?p> 陸塵眉頭一皺:“他來找我有何事?”
王捕頭當即眉飛色舞道:“屬下剛剛聽說楊氏山莊昨晚有狐妖闖入,一夜之間死了不少族人,甚至都驚動了閉關的楊家族長,估計楊家少主前來是為了狐妖一事?!?p> 陸塵聞言后,心里頓時樂開了花,這個楊家總算是自食苦果!
陸塵當即一揮手:“王捕頭,你現(xiàn)在就讓他回去,說本仙師沒空見。”
“屬下遵命?!蓖醪额^當即領命。
沒過多久后,一名執(zhí)劍青年忽然闖入竹園,一旁的王捕頭怎么攔都攔不住。
“陸仙師,楊少主執(zhí)意要見你,屬下攔不住。”
陸塵見狀,當即示意王捕頭先下去。
隨后,陸塵立即起身,對著楊家少主楊延慶質(zhì)問道:“楊少主,貴府的家教如此不堪嗎?”
“陸道友還請見諒,前幾日是在下招待不周,這次在下是來登門謝罪的。”
說完,楊延慶還特意從儲物袋中取出幾盒禮品,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當面致歉。
陸塵并不關心,這位楊少主送了什么禮品,而是繼續(xù)問道:“哦,看來貴府的族長出關了吧?!?p> 楊家少主楊延慶當即點頭道:“陸道友明鑒,家父昨日剛剛出關,聽說陸道友到訪過,所以今日讓在下特意登門謝罪,另外還希望陸道友能再去府上一敘。”
一想到上次去楊府,在回來的路上被三尾狐妖辛九娘埋伏,陸塵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哼,你們楊家真是好大的譜子,說讓我走就走,說讓我來就來,真以為我青玄門的弟子是這么含糊的嗎!”
“上次是在下招待不周,請陸道友見諒,以大局為重!”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城外作亂的狐妖,不找張家不找李家,卻偏偏盯上了你們楊家!”
“現(xiàn)在遇到麻煩了,才想到我們青玄門,早干什么去了!”
“回去告訴你父親,有事求我,就自己親自過來!”
此話一出,楊延慶頓感臉上無光,但是不好發(fā)作的他只得:“在下明白了,告辭?!?p> “不送!”
陸塵也是無語了,原本門派派遣自己過來調(diào)查妖怪作亂的事情,他是想徹底解決那只狐妖以絕后患。
結果卻遇上了這么一個的楊家,不配合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想拿自己當槍使,真是無恥至極。
所以陸塵索性就不管了,讓這個楊家和那只三尾狐妖一起狗咬狗,他到要看看誰能笑道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