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直在馥方
趙晚晚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奧迪走了,也把車窗升了起來。
車子開著暖氣,隔音效果也很不錯,呼呼的風(fēng)瞬間被擋在外面。
江觀瀾盯著前方白色的奧迪的車牌,牙齒咬住上唇,嘴角歪起。頃刻,哼笑一聲,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正常男性朋友,用得著坐她副駕駛?
還有,她什么時候跟趙晚晚關(guān)系這么好了?
邁巴赫開到前面一條道就停了,江觀瀾道:“下車?!?p> 車子里輕微響起開鎖的聲音,趙晚晚坐直了身子。前面正好是個地鐵口,但她是個公眾人物,怎么坐地鐵。
京都地方大,這里趙晚晚根本都不認(rèn)識,周圍建筑都沒幾個,看著也不太好打車樣子。
剛剛別車的時候,趙晚晚就敏銳地察覺到什么,所以結(jié)合今晚情況,她自認(rèn)為對待阮馥的態(tài)度也算是正常,即有禮貌,又不顯得熱情。
結(jié)果男人還是不高興。
沒想到這人有一天會直接把她扔在大馬路上,趙晚晚咬牙,剛想求求情。
“觀瀾……”
江觀瀾說:“你不是一向很識趣嗎?不要讓我把你拽下去,趙小姐?”
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又寡淡。
透著不近人情和疏離。
趙晚晚快到嘴的話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臉色立馬冷卻,拉開門下去,邁巴赫很快開走,她站在原地,狠狠呸了一聲,“臭男人?!?p> 這邊江觀瀾開車走,上高架橋的時候,接到陳筑打來的電話。
“喂?!?p> “江總,查到阮小姐的工作地點(diǎn)了。”
他手指快速敲擊方向盤,說著:“待會?!?p> 車子下了高架橋,江觀瀾找了個可以停車的地方,停下以后從副駕前的柜子里找出一盒煙,抽了根,咬上,才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可以說了?!?p> 陳筑才道:“江總您聽過馥方科技嗎?”
江觀瀾皺起眉毛:“沒有?!?p> 江觀瀾又道:“直接說,別給我打啞迷,我現(xiàn)在沒那么多耐心?!笔掷锬昧藗€打火機(jī),按著玩。
陳筑:“……”
好吧。老板這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呢。
“阮小姐現(xiàn)在就在馥方科技研究所工作,”陳筑手上拿著他目前查到的資料,“這個研究所是阮氏出資建的,主攻神經(jīng)科學(xué),阮小姐她們團(tuán)隊(duì)搞得是腦科學(xué)?!?p> 江觀瀾聽完,打火機(jī)的火沒滅。
“地點(diǎn)。”
“在東區(qū)那片的新興科技園區(qū),離您公司大概半個小時?!?p> “時間?!?p> “研究所建了四年了,阮小姐工作兩年?!?p> 頓了頓,陳筑補(bǔ)充:“也就是說,跟您談戀愛期間,阮小姐其實(shí)一直……一直在馥方工作?!?p> 江觀瀾眉心跳動,被他用手壓了壓:“閉嘴?!?p> -
一起吃完飯,阮馥順道送姜靖康回酒店。
“剛剛那兩個人是你朋友?”
阮馥啞然:“算是吧?!?p> 姜靖康抬了抬眉,他從美國回來沒幾天,在此之前,姜靖康醉心學(xué)術(shù),連國外的娛樂新聞都不看,早跟國內(nèi)娛樂圈脫節(jié)了。
更何況是更隱秘的京都世家圈子里事兒,他更不可能知道。
“男人看著挺不好惹的,”姜靖康瞥嘴,“你應(yīng)該離他遠(yuǎn)點(diǎn)?!?p> 阮馥贊同他后面那句話,但對他前一句話保持微笑:“還好?!?p> 車子打起轉(zhuǎn)向燈,一頓一頓的傳來滴答聲。
“呃,”頓了頓,阮馥扯動嘴角,“不過剛剛的事情,你可以當(dāng)他是抽風(fēng)?!?p> “畢竟那個男人,他以前還救過我。”阮馥笑了笑,笑容里掩藏了一絲落寞,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小時候那次,救她的人不是江觀瀾。
因?yàn)榫攘怂?,所以她記住了他,甚至從小,就會時不時地關(guān)注起他的消息。
長大了非要考來京都,看他有女朋友了……就申請出國,回國后還愛上了他。
惦記十幾年,談戀愛兩年,結(jié)果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的心甘情愿。
果然不是真愛。
為他變嗲,迎合順從,放的開要識趣,也都還是不夠呀。
阮馥有一瞬間也曾經(jīng)不甘心地想,如果不是因?yàn)榻^瀾救了她的話,她也可以盡情地罵他渣男了。
現(xiàn)在頂多只能算是,還清了吧。
“唉,都是過去的事了?!?p> 姜靖康有些意外:“哦?”
姜靖康道:“那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他人還不錯。”
阮馥被他逗笑。
阮馥把姜靖康送到了酒店門口,她把小區(qū)房子的車鑰匙給他:“合同發(fā)給你了,師哥你先看看,可以的話我們找個時間簽了?!?p> 姜靖康握著鑰匙,上面還殘留著一點(diǎn)阮馥皮膚帶來的溫?zé)?,這讓他心里暖洋洋的:“沒問題。”
“還有,你什么時候去上班?上班之前,一起慶祝一下?”阮馥拿起手機(jī),微微晃了晃,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叫上幾個還在京都的本科同學(xué)一起?!?p> 姜靖康很興奮:“當(dāng)然好啊,時間定了我通知你?!?p> 阮馥也非常開心,畢竟大家很久沒聚了:“嗯?!?p> 姜靖康跟阮馥本科也一個學(xué)校,都是京大。
“阮阮?!?p> 阮馥應(yīng)道:“咋啦?”
姜靖康說:“我發(fā)現(xiàn)你變開朗了。”
“果然還是因?yàn)榛貒税?。?p>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別說組織聚會了,你幾乎每天都泡在實(shí)驗(yàn)室里,沒日沒夜的?!?p> 阮馥聽到這話,沒有姜靖康想象的那么開心,甚至神色還有一絲古怪。
她美麗的臉上掛著淡笑:“開朗一些不好嗎?”
姜靖康心思沒那么細(xì)膩,所以沒有察覺到阮馥那些柔軟的小情緒,他認(rèn)真地思考了下,然后回:“嗯,挺好的,所以你回來挺對的?!?p> “好了,我走了,不然耽誤你休息,你明天還要上班。”
——所以你回來挺對的。阮馥一愣,對這話不置可否,只是對著下車的姜靖康揮了揮手,“師哥拜拜?!?p> “嗯,這次一定要記得了……”
阮馥舉起食指,很是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那個!報平安,我知道?!?p> 姜靖康也笑:“對?!?p> 人走之后,阮馥最后一點(diǎn)兒笑意也沒了,怕在酒店門口停久了影響出行,阮馥即刻開回了水岸林邸。
回到家里沙發(fā)上,她整個人有些發(fā)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