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虛妄宮
來到黃字班將石板都給了韓茵師姐后,寧小阮就趕緊回去上課了。
趙東籬今天竟然對他們笑了,讓全班人都不寒而栗。
“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學(xué)生,你們都很好的完成了我的要求,但是還不夠,僅僅一次的銘刻成功算不得什么,要百次,千次,萬次都能銘刻成功才行!”
說著說著,趙東籬的臉色越來越嚴(yán)肅,全班人這才放下心來,嗯,這才是他們的老師才對。
“離下一次休息日還有九天,這九天時間內(nèi),每個人都必須銘刻出來一百個除塵銘文。下一次上課交,當(dāng)然在這九天時間內(nèi),你們可以隨時來言學(xué)殿向我請教?!?p> 吩咐完之后,老師就走了。
也就是說這九天時間是他們的自由時間咯?
正好寧小阮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覺,現(xiàn)在困得要死,她準(zhǔn)備溜了,回去補覺。
等她起身往門口走的時候,燕瑛晨喊了一句:“小師妹,你不趕緊開始銘刻嗎?”
“我材料都給同院師姐了,還得重新買,下午來學(xué)堂銘刻?!?p> “行?!?p> 成功為自己的偷懶找了個合理的理由,順便為了不讓趙東籬抓到她的錯處,寧小阮直接在資源殿買了一千個碧水石,以及三根碧水石銘文筆。
若是算上銘刻失敗浪費的石板,一千個怎么著都應(yīng)該夠了,用不完還能送給韓茵師姐。
銘文峰資源殿也很少遇到這么大手筆的新生了,負(fù)責(zé)售賣一階和二階石板的那位弟子一看見寧小阮就眉開眼笑的,他干的這個活可是個肥差,每售出一定價錢,還能得到提成。
(由于銘文可刻萬物,所以銘文材料的種類太多了,光是石板種類就有幾萬種,一階二階的大概一千多種,不過常用的大概一百多種,所以光負(fù)責(zé)售賣一階二階的石板,就要有一名弟子,而不是一名弟子負(fù)責(zé)售賣所有的銘文材料。)
不過沒等寧小阮準(zhǔn)備上床睡覺,空間戒指中的傳訊玉簡就發(fā)來一條信息。
那是古文字社給的傳訊玉簡,沉寂了多日終于有音了。
要不是這條信息,寧小阮都快忘了古文字社這回事,現(xiàn)在她每天腦子里充斥著的只有銘文。
【明日辰時于玉衡峰虛妄宮舉行入社典禮?!t夏】
是遲師兄發(fā)來的簡訊。
不過玉衡峰,那不是樓倚蕭所在的山峰嗎?
這古文字社是什么來頭,竟然能將社立于十大主峰之一的玉衡峰。
之前四世,寧小阮從未想過加入那勞什子的社,從書中也只了解到女主進入了占星社和卜算社,最后得證命運與未來之道,然后兩社合一為占卜社,最后還升級成了天機堂,收購了天機閣。
嘖,不愧是有女主加入的社,就是不一樣。
不想了,睡覺,反正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睡了一早上,總算養(yǎng)足了精神從下午一直到晚上子時將過,寧小阮一直在學(xué)堂待著,銘刻除塵銘文,不過失敗了七八次,就銘刻成功了三次。
不過,這才第一天而已,寧小阮也沒在意。
翌日卯時過半,寧小阮就出發(fā)前往玉衡峰了,在山腳處拉了個弟子詢問虛妄宮的所在,得到的結(jié)果卻讓她吃驚不已。
“你問虛妄宮啊,那可是樓醉師兄的私人住處,一般人可進不去的。我看你若是想見樓醉師兄,還是奉上拜帖,老老實實前去玉瓊殿吧?!?p> 那弟子走后,只留下寧小阮一個人在原地傻眼。
虛妄宮雖然她不知道,但是玉瓊殿她知道??!
玉衡峰上的主殿是玉衡殿,是峰主的住處,并且不同于天樞殿內(nèi)自成天地,而是一片規(guī)整的宮殿群,所有的宮殿都以玉字排名。
樓倚蕭的宮殿屬于這片宮殿群中很偏僻的那種,名為玉緣殿。
但是樓醉的住處可就不一般了,那是所有副殿中頂好的一個,名為玉瓊殿。
可是,寧小阮還是第一次知道樓醉竟然還有個私人住處,虛妄宮。
這個名字,不僅在她前四世沒有出現(xiàn)過,就連女主的書中都沒有出現(xiàn)過,也就是說,連女主都沒有去過虛妄宮!
明明樓醉是男三,是樓家三公子,是樓倚蕭的三哥,更是女主的男人之一啊。
怎么會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過虛妄宮這個名字。
帶著一絲好奇,寧小阮給遲夏發(fā)去了一條信息,說自己現(xiàn)在在玉衡峰山腳,但是找不到虛妄宮。
沒一會,遲夏就來接她了,順便還接了另外三個人。
好像都是這次新入門的弟子,而且三人都很是興奮,對能進入玉衡峰興奮激動得很,他們是著實沒想到古文字社竟然這么牛壁,感覺自己加對了。
一路上,都有人好奇的問著古文字社的情況,但是遲夏都是打著哈哈,只說等見了社長就知道了。
然后幾人就來到了玉瓊殿。
有個人好奇道:“遲師兄,不是說在虛妄宮舉行入社典禮嗎?可這里是玉瓊殿?”
遲夏回應(yīng)道:“只有真正的古文字社之人才能進入虛妄宮。”
???
難道我竟然還不是古文字社的人?
白考核了?
寧小阮想問,但是這時候,殿門打開了。
那推開殿門的手,蔥白如玉,細(xì)膩纖長,形狀姣好,骨相完美,完全符合手控的所有遐想。
可惜寧小阮不是,看見這雙手,她就猜到是樓醉來了,畢竟女主的書中,對樓醉描寫最多的不是外貌,而是那雙手。
等殿門完全開啟,只見一紫衣身影從殿內(nèi)踏出。
那人身形修長,儀態(tài)良好,一席鳳仙紫的衣衫搭配紫黑色的長靴,腰間著同色束腰,掛一淺紫色香囊,那紫棠色的長發(fā)溫柔的垂下來,于身后在接近發(fā)尾處松散的束著,只余耳后兩縷發(fā)垂在身前,一雙紫棠色的眸,明明是神秘而略帶危險的顏色,卻溫柔如水般注視著你。
不敢想象,那人有多么的絕色,才能襯得起這一身的姿容。
只可惜,他戴著一個面具,一個奇丑無比,非常滲人的面具,那面具底色為白,樣式簡單,在嘴巴上方,形成一個彎彎的月牙,正好露出紅潤的薄唇和線條姣好的下巴。
那面具的紋路,形同哭喪的臉,眼睛下垂般的注視著你,明明是很簡單很簡單的紅色線條作為樣式,卻十分滲人可怖。
這就是樓家三少,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