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法回溯
三日之后。
荀一從昏迷中醒來。
可渾身還是火燒火燎的疼痛,無法起身。荀一努力轉了轉頭,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洞穴之中,而旁邊躺著的正是福伯。
“福伯……福伯……”荀一,喊道。
“你醒了?”
蒼老的聲音傳來,接著映入荀一眼簾的是一位高大的道人身影。
“小孩,你不要動,這里是一粒療傷的丹藥,你把它吃下去,有助于你傷勢恢復?!?p> 荀一剛剛被人陰了一回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對這來歷不明的道人和什么療傷丹藥也深表懷疑。
但是道人說話后,也不管荀一同意不同意,直接就把丹藥塞進荀一的嘴里,并開始施法引導,丹藥瞬間就在荀一身體里化開了。
荀一感覺一股熱流在自己身體里亂竄,急忙大聲的在心里呼救。
“師父……師父……”
“別喊了,這藥無毒,你的命還是這人救的呢?!?p> 歸零老祖默默的回答道。
“師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在這里,我身上怎么感覺這么痛?”
“那黃衫道人受人之托,要取你性命。在飛舟上猛然打暈你后,又把你載至此處,準備毀尸滅跡?!?p> “嗯?有人要殺我?我和他無冤無仇,再說那黃衫道人不是長風谷的嗎?”
“可能是偽裝的……”
“……這也行?”
荀一感到一陣無語,還有人在長風谷地盤上偽裝成長風谷的人,殺害他這還沒入門的人。
“其目的,可能是為了你的入門信物?!睔w零老祖繼續(xù)分析道。
“入門信物?這玩意有啥好圖謀的,他如果找我要,我直接就送他了?!?p> “就你小子一天拿著寶貝當劈柴,你可知道你們這界面有多少人想入長風谷而無門路。”
“有這么珍貴嗎?”荀一還是不解。
“算了,珍不珍貴都無所謂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東西被人搶了,你也被人陰了?!?p> “不晚,不晚,師父,你不是能時光倒流嗎?我們退回到被陰之前,不跟這人走就行了。”
“行不通!”
歸零老祖,直接拒絕了。
“嗯?為啥,師父,你就忍心看徒兒這么躺著受罪么?”
要說倒回去把入門信物搶回來,荀一可沒這心思,反而對他來說丟了就是丟了,他本來也不想去什么長風谷。
但是關鍵現(xiàn)在,他渾身疼痛難忍,他可不想繼續(xù)受這罪。
“為什么?你小子還有臉問,讓你好好用功修行,就你煉神一層。能用時間羅盤倒退幾個時辰就是極限了,現(xiàn)在都過去三天了,不可能了!”
“???還有時間限制啊,這什么破寶貝,還仙家至寶呢!”
“你這孽障,睡不著覺怪床不平是吧!”
“……”
荀一,聽說倒回無望,感到一陣陣失落。
“再說,那人修為比你強多了,就算能回到那一刻,估計事態(tài)還是沒啥變化。相反還可能連累你的家人,結果反而還不如現(xiàn)在。此事,看來……”
歸零老祖,繼續(xù)叨叨道。
“嗯?師父,徒兒還有一事不明,如果他那么強,為啥沒把當場把我直接殺了?”
荀一突然又來了精神,打斷了歸零老祖的話。
“呵!你這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是吧,人家沒把你打死,還問個所以然?”
歸零老祖被荀一這問題給弄樂了。仔細思量了一會,說道:“這事不好說,那人下手明顯是控制了分寸,只是將你們打暈??赡苁怯兴櫦砂?。”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師父,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么被人陰了不是您的風格啊。”
“那你現(xiàn)在開始用功修行,只要你努力修行,為師保證將來一定帶你找回場子?!?p> “讓我想想……”
荀一雖然被人打了一頓,心里極度的不爽。可一聽對方又修為高深,便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再說這人也不知蹤跡,想報仇也無從談起。
比起找這黃衫道人報仇,荀一此刻更想想做的事是回家。。
“哎~也不知道爹爹走到哪兒了,這里又是哪兒,如果能早點好起來,說不定還能追上爹爹的馬車,順路可以回家。”
一月之后。
青陽觀。
“云掌門,救命之恩,日后定有報道。”
荀一在一處道館門口,對著一位高大的道人恭恭敬敬的持禮說道。
“荀一,不必客氣,倒是老夫的前些日的提議,你是否再考慮一下?”
救荀一的這位高大道人,名為云飛揚,金丹修士,青陽觀的掌門。
云飛揚為荀一療傷的過程中,就查看了荀一的資質。然后驚喜的發(fā)現(xiàn),荀一乃是極品金脈。見荀一資質上乘,云飛揚就一直想讓荀一拜入青陽觀。
修道之人靈脈之分,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類型的脈。脈象的等級又分為極品和上品、中品、下品和不入流五類。
在這靈氣匱乏的修仙界,脈象的品質高低決定了服用丹藥和吸收程度的高低。要想把一位不入流的人培養(yǎng)至高深修為,需要的丹藥相比極品脈象者更是多出萬倍而不止。
所以極品脈象的弟子也是各大修仙宗門,極力爭取的對象。
而青陽觀作為一個小門小派,想要得到這樣的好苗子,那是極難的。這也不怪云飛揚這么上心,極力爭取荀一能留在青陽觀修行。
在云飛揚看來,自己的一生成就受限資質,也就差不多這樣了。但是若能收得荀一作為青羊觀傳人,那青陽觀極有壯大的可能。
然而荀一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面,對于云飛揚許諾的各種好處,根本沒放在心上,對于云飛揚吹噓的什么上古宗門歷史,更是嗤之以鼻。
只是作為自己和福伯的救命恩人,又是高深修士,不好太駁了云飛揚的臉面,極盡敷衍推脫之恩,與云飛揚繞圈子。
云飛揚雖然也看出來荀一是敷衍自己,可要是強迫荀一做自己弟子的事,他也干不出來。
荀一仍然保持了持禮的姿勢對云飛揚說道:“云掌門,拜入門庭之事,晚輩年幼尚不能做主,還得回家請示過父母。”
“也好,那你便回去問下你父母。云海亭何在?”
一中年男子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沉聲答道:“在?!?p> “海亭,你陪著荀一走一趟,保護好他們二人?!?p> “是!”
“這里有一封信和一些禮物,你一并交給荀一父母,他們看后自會拿定主義。”
“是!”
云飛揚又悄悄給云海亭傳音道:“此去一路,務必要順著荀一的心意,不可強來?!?p> 云海亭一愣,回音道:“若是他一去不回呢”
“隨他!”
“那若是他還是要投奔長風谷呢?”
“也隨他!不過他要去長風谷,你務必護送他去,結個善緣也好!”
“弟子明白!”
師徒二人言罷,云海亭從袖袋中取出一物,同樣是一艘飛舟。
云海亭,待荀一和福伯上舟之后,對著云飛揚一拱手,便駕舟往京城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