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酒行兇
由于時間還算早,因此馮茉薇一起收拾燒烤攤的時候,開啟了今日的最后一次直播。
充滿怨言的觀眾們立馬沖了進(jìn)來發(fā)表自己的不滿。
但是裴詩看不到,這波攻擊自然對她無效。
*
裴詩被謝景慵帶著回了小屋。
因為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碰酒了,喝到后面裴詩自己都有些上頭,沒注意就多喝了一點(diǎn),但好歹還能保持著一絲理智。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謝景慵在身旁的緣故,對方身上的氣息侵略性太濃,讓裴詩根本難以忽視。
她囈語一聲,半邊身子都倚靠在謝景慵身上。
謝景慵垂著眼眸看著她有些不安分的手,低聲說道:“乖一點(diǎn)。”
嗓音里無端的透著惑人的磁性。
裴詩瞇起眼,在酒精和身旁男人氣息的雙重混合下,她已經(jīng)有些迷糊了。
聽到他這句話,裴詩滿腦子都是:她都醉了,來個醉酒行兇沒問題吧?
于是她嘟囔一聲,“我又沒做什么!”
頂多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腹肌罷了!
謝景慵顯得很是無奈。
他將裴詩放到了床邊,在她面前半蹲了下來:“還清醒嗎?”
裴詩歪了下頭,迷蒙的雙眼里泛著些許清潤的水色:“當(dāng)然?!?p> 她斬釘截鐵的點(diǎn)頭。
旋即有些不滿的埋怨他,“我又不是喝不起!”
但是她呼出的酒氣卻在清晰的提醒著謝景慵,她還是醉了。
他嘆息一聲,準(zhǔn)備起身。
但卻猛然被裴詩揪住了衣領(lǐng),裴詩低下頭凝視著他:“其實......我醉了的?!?p> 謝景慵挑眉,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所以、我摸你一下,不過分吧?”
她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然后便自顧自的開始了行動。
雙手攀附著謝景慵的肩膀便開始往下。
謝景慵錯愕一瞬,之后有些哭笑不得的擒住了裴詩那不安分的雙手。
裴詩的雙手被擒住,她一時間瞪大了眼睛,眼里仿佛是含著無限的委屈一般,不敢置信的控訴著謝景慵:“你不給我?!”
“咳——”
謝景慵沒忍住咳了一聲。
尤其是他對上裴詩那委屈的眼神時,聽到了她內(nèi)心各種旖旎話語時還是忍不住走神了一秒:醉了酒的裴詩怎么腦子里都是這些東西?
見謝景慵不回她,快要被酒精支配意識的裴詩已經(jīng)開始胡攪蠻纏了起來。
眼看著裴詩快要掙扎著脫離他的束縛,謝景慵眼皮重重一跳,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給你摸,別亂動了?!?p> 聞言,裴詩果然乖乖的不鬧了。
她眼眸亮晶晶的看著謝景慵,像是在看什么剛剛得到的寶物一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對寶物的愛不釋手。
氤氳著酒氣的嗓音變得有些溫軟,輕輕的,帶著一絲曖昧以及隱藏不住的雀躍:“那、那我開始了哦......”
直播間剛好在這一刻停止。
【????】
【我他媽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
【我的媽這是什么限制級對話,太會了太會了!小夫妻平時沒少這樣吧!】
【聽到裴詩那句話,自動變黃了,我有罪!】
【那個擋鏡頭的布太礙眼了,讓我看小夫妻調(diào)情!】
【在現(xiàn)場,我就是那塊擋鏡頭的布!】
*
等馮茉薇第二天醒來時,便收到了助理一言難盡的眼神。
她頓了一下,語氣還算淡定:“怎么了。”
“......馮導(dǎo),您還是親自來看看吧?!?p> 過了一會兒。
馮茉薇一臉?biāo)⑿氯^的聽著昨日的‘音頻’。
眼底還殘留著深深的震驚。
她還以為就算謝四爺對裴詩與別人不一樣,頂多是因為已經(jīng)有了夫妻的名號,卻沒想到......謝四爺還能做到這種地步。
這樣的謝景慵,是馮茉薇所陌生的,也是京圈豪門所陌生的!
就這樣的,還需要上什么戀綜破除塑料夫妻的傳聞???!
馮茉薇按耐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
她回頭看向助理:“網(wǎng)上有什么風(fēng)聲嗎?”
助理先是點(diǎn)頭,然后又是搖頭。
“謝家公關(guān)行動很快,并沒有掀起什么風(fēng)浪。而且......”助理說到后面,欲言又止,似乎是在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說下去?!?p> “其實馮導(dǎo)您不用擔(dān)心,因為并沒有多少網(wǎng)友相信這是他們的真情實感。”
馮茉薇:“???”
都這么黏糊了還不算?這屆網(wǎng)友是都瞎了嗎!
助理也是一臉夢幻:“很多人跑到我們官博下請求把寫出寫詩夫婦劇本的太太推出去,請她入駐寫詩夫婦超話?!?p> 馮茉薇:“............”
她倒是也想找個太太寫劇本啊,摔!
她嘴角一抽,“他們這是在自欺欺人吧?”
畢竟之前幾乎全網(wǎng)都認(rèn)證了塑料夫妻,就算節(jié)目組他們?nèi)绾未蚱瞥R?guī),但先入為主的印象還是會讓他們認(rèn)為這是洗白劇本。
再加上最重要的一點(diǎn),他們不想被打臉打的太疼。
助理遲疑了幾秒,之后哭笑不得的點(diǎn)頭:“好像是。”
*
裴詩這一覺睡得很是舒心。
她清醒之后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謝景慵,略帶著些心虛的問道:“我昨天......應(yīng)該沒發(fā)酒瘋吧?”
她喝酒后有些斷片,只隱約記得當(dāng)時她腦子一熱想要借機(jī)揩油謝景慵,但卻不記得謝景慵到底是妥協(xié)了還是拒絕了她。
謝景慵神色淡然的回頭,“你希望你發(fā)酒瘋?”
平靜的神情讓人猜不出其他的情緒。
裴詩頓時放松了下來,“怎么可能!”隨后走進(jìn)盥洗室洗漱。
謝景慵的眼神落在她身后,有些頭疼的撓了撓眉心。
眼睛下多了一抹不明顯的烏青色。
某人借著喝酒的借口發(fā)酒瘋鬧騰了好長時間,撒嬌委屈的手段用起來得心應(yīng)手,連謝景慵都控不住她,最后她更是不滿足于腹肌,將罪惡的手伸向了別處。
好在謝景慵理智的控住了她。
裴詩發(fā)完酒瘋后滿足的睡下去了,但謝景慵卻意外的失眠了。
他進(jìn)去沖了個澡,等出來時便收到了來自謝家公關(guān)部門的消息。
看了一眼睡得格外香甜的某人,謝景慵嘆息一聲,隨后便讓公關(guān)部們撤下了相關(guān)的事件。
他第一次嘗到了自作自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