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還有你這個知己嘛!本王相信以明王的聰明,定能勸說開解她好好活下去。”這便是他為何告訴他這些的原因。
他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傷害小六之事,還會好好保護她。
“若是她知道侄兒知道這件事卻沒有阻止十七叔,以她的脾氣,只怕不會再與侄兒做朋友?!痹凭斑h苦笑,感覺那丫頭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小六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她會想通的?!奔热淮耸屡c他有關(guān),她自然不會不管他。
“這是只最壞的打算,侄兒相信她不是短命之人,定會有解毒之法。”云景遠也不想他走到那一步,若是那樣,只怕東昌會再次戰(zhàn)火連綿,沒有他守護的東昌,別的國家不再忌憚,定會來犯。
“我會盡快帶她尋找解毒之人?!?p> 二人又談了些朝中之事,接下來他要帶楚夕出京,交待了云景遠一些事。
二人分開后,云薄瑾去了軍營,他要把事情都安排好。
而云景遠則去了楚夕的公主府。
楚夕正坐在院中陽光最好的圓臺上看書,看到他來很意外:“你怎么來了?不怕被人懷疑你勾結(jié)西華國?”
云景遠不客氣的在她對面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道:“帝姬殿下,您現(xiàn)在不是西華國公主了,我還有何擔心的?”
楚夕白了他一眼道:“你可以喚我夕爺或者楚——”這才意識到她已經(jīng)不姓楚了,她應(yīng)該叫鳳夕。
并不是不愿接受帝姬這個身份,因為把他當朋友,所以不想這么生疏。
云景遠看出了她的心思,不客氣道:“行,以后本王喚你小夕。”其實了解她的心情,用了十七年的姓,突然不是自己的真姓,一時難以說出口,既然如此,便直接喚她名字吧!
云景遠的善解人意讓楚夕覺得挺溫暖的。
重生一回,有了一個寵愛自己的師父,了解自己的知己,信任自己的好姐妹云若瑤,很幸運。
即便未能親手殺了仇人,但相信他們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她也就沒什么遺憾了。
“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著來看我?”楚夕看著對面的男人,他也不是平日里無所事事的閑人。
“這不是你的身份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轉(zhuǎn)變,怕你接受不了,來看望一下嘛!”云景遠笑道。
楚夕卻撇撇嘴道:“兄臺,這都第三天了,就是要看,不也得第二天就來嗎?你是剛睡醒?”
“之前不是怕你心情煩,不敢來打擾你嘛!但本王知道你一定能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你可不是弱女子,這點事,根本打擊不到你,所以今日過來,主要是恭喜,帝姬可要比公主尊貴多了,將來可是女帝,而公主只能和親,女帝卻可君臨天下,你說是不是值得恭喜?”云景遠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其實就想逗她開心開心。希望以后還有機會看到她笑。
楚夕峨眉一挑,笑的甚是好看道:“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帝姬更自由更逍遙些,你說南魅國的女帝可允許后宮美男三千?若是那樣,我得好好物色一些美男充實后宮,這樣每日便不會無聊了?!?p> 云景遠嫌棄的撇撇嘴:“還真是本性難移?!?p> “干嗎?只準你們男人三妻四妾美人環(huán)繞嗎?女人為何不能?南魅國以女子為尊,我若是成為女帝,就這么干?!背Π翄傻膿P起下巴。
云景遠看向千羽道:“千羽,你給你家帝姬好好講講你們南魅國的婚姻,是不是她說的這樣?”
千羽笑了,自然要幫著自家帝姬說話,回道:“一切女帝說了算?!?p> 楚夕得意的挑挑眉,然后調(diào)侃道:“不過明王大可放心,你這樣的——”
“本王這樣的怎么了?本王自認為自己的容貌不算絕色也算上乘吧!”云景遠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挺自信的。
楚夕點點頭:“容貌的確不錯,但各花入各眼,本宮不喜歡你這類的。”
“那還要多謝帝姬殿下看不上之恩。”云景遠回侃。其實這樣調(diào)侃彼此的日子挺好的,只怕以后很難再有。
其實他也深知楚夕不是那種女子,若真有選擇的機會,她只會選十七叔。
從始至終云景遠都未提她中毒之事,不想看到她失落傷感的模樣,就一直這樣開心的笑挺好的。
端王府
云景瀾醒來后,墨聞已經(jīng)把楚夕和風思寧的事說與他聽了。
他很震驚,沒想到楚夕才是恩人的女兒。
所以這些年他和母妃都成了笑話,都被風思寧騙了。
他們對仇人的女兒呵護有加,卻欺負的恩人的女兒幾次差點喪命。
人生還真是世事難料,沒想到他們會遇到這么荒唐的事。
“母妃現(xiàn)在怎么樣了?”從他醒來,都未曾見到母妃,最難過后悔的人應(yīng)該是母妃吧!
“自從那日娘娘得知殿下中毒,來看殿下,回去后便未再出過華樂宮。不過已經(jīng)讓人稟報娘娘殿下的毒已解,人已無礙。”墨聞如實回稟。
“給本王更衣,本王要進宮一趟?!彪m然之前怨恨母親,可現(xiàn)在卻挺心疼擔心母親的。
夜傾舞得知兒子沒事了,便放心了,不去看兒子,是覺得自己無顏面對兒子,之前那么反對他和楚夕,還將他們好好的姻緣拆散了。
一心想讓他娶風思寧,結(jié)果風思寧才是仇人的女兒,一切都成了笑話。
如今楚夕恨她,也恨兒子,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她還有何顏面見兒子。
“娘娘,端王殿下來了?!蹦_M來稟報。
夜傾舞很意外,兒子還肯見她?
不,兒子定是來質(zhì)問她的。
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整理了下衣服,等著兒子進來。
云景瀾中毒剛恢復(fù),身體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好在是習武之人,平日里身體好,所以人看上去氣色還不錯。
“兒臣參見母妃。”云景瀾恭敬的向母親行禮。
“你來了,身上的毒都解了?”夜傾舞在兒子面前,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囂張。
“都解了?!痹凭盀懟兀湍赣H還是疏離的,可能從小便如此,不像別的孩子敢親近自己的母親。
所以母子二人之間一直都沒有太多話題可聊。
小時候是想聊不敢聊,當這種相處模式習慣之后,便也就不想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