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海域,一塊飄蕩著終年不散的海霧的海域,一個夾在璃月與稻妻之間的地方,一個各種恐怖傳說發(fā)生的地方。
沒有人知道這迷霧從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這迷霧之中有什么,人們只知道這迷霧是海獸的巢穴,經(jīng)過這里的船只為祈求好運都會將一桶麥酒或者葡萄酒插上藍色的旗子投入海中。
死兆星號依舊漂流在大海的高速公路上,這條洋流的東方便是烏云密布的雷暴,而它的正北方,便是此次行動的目的地。
“看到那邊的雷暴了嗎?那便是雷電將軍鎖國的意志化形,也正是那股巨大的力量擾亂了海流,才讓我們誤入迷霧之中?!?p> 安燼看向海面,發(fā)現(xiàn)船下這股海流確實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原本平穩(wěn)前行的海流突然多了很多的湍流和漩渦,這些隨即出現(xiàn)的東西對于船只來說擁有巨大的威脅,想必那海難便是這么發(fā)生的吧。
至于迷霧中的海獸,安燼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鐘離說道:“雷電將軍的力量著實強大,很難想象,究竟是怎樣的決心才讓她堅定地要將稻妻與世界隔離,不過這既然是她的決定,我想,也不無不可?!?p> 北斗搖頭:“這叫什么話稻妻作為提瓦特的七國之一可是我們跑船人不可缺少的地方,少了這里,航路就會斷絕,少了這里,我們還會少一個中轉(zhuǎn)站和貿(mào)易站,至少,我們絕對不能贊同雷電將軍的意志。
我們不能改變,但是我們希望改變,否則這個世界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丟掉飯碗,有多少人一夜返貧?!?p> “你說的在理,然而,雷霆的聲音能夠壓過一切,現(xiàn)在就看雷電將軍能不能改變自己的思想了,我想,稻妻需要一個破局者?!?p> 安燼笑著點頭,“沒錯,稻妻的變革需要一個奇點,而她就快要出發(fā)了。”
北斗疑惑:“你們又在打什么啞謎呢?二位,我們要轉(zhuǎn)向了,這一次,我們是真的要深入迷霧之中了,兄弟們,向迷霧前進!”
“是!船長!”
“我聽不見!”
“是,船長!”
哦~誰住在深海的大菠蘿里!不知為何,安燼自動就給北斗配上了這樣的聲音,然后整個人都變得不夠嚴肅了。
北斗:“???”
不就是鼓舞一下士氣嗎?很奇怪?
左轉(zhuǎn)舵,死兆星號沖向海霧,在洋流和風(fēng)的共同作用下,速度很快,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死兆星便已經(jīng)沖入海霧之中。
這一次,連海面也看不到了。
耳邊回蕩的只有海浪拍打船板的聲音,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安燼感受著這海霧,分析道:“很普通的海霧,沒有更高的水元素濃度,沒有什么特別的能量反應(yīng),甚至沒有很高的鹽度,應(yīng)該是自然形成的。”
鐘離點頭,雖然他對于海洋沒有多少研究,但是他有豐富的知識儲備,他說道:“鹽分很低的話,那就表明這海霧并非因風(fēng)而起,從我們進入海霧中之后,體感溫度就一直在上升,我認為,海霧的北方一定還擁有一股更加溫暖的水流,它是水汽的源泉,也是海霧的成因?!?p> “沒錯,但如此大的霧氣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至少什么都看不見,實在令人難以心安?!卑矤a感受著這霧氣,拍打在臉上,令人感覺濕潤,拍打在衣服上,讓人感覺難受。
北斗也站在艉樓上大聲地提醒船員,“所有人,綁好你們的安全繩,小心地觀察海面,這里可是有海怪出沒的,我可不想你們掉進海水里,要知道,在迷霧之中,根本找不到你們!”
向東的洋流在進入這片區(qū)域之后漸趨緩和,乃至于停止,于是乎這片海霧之中,沒有風(fēng),也沒有什么浪,平靜地就像是一片內(nèi)陸湖一樣。
但是每一個人都如臨大敵,因為他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他們知道這里有什么東西。
“我們一般稱呼那玩意為海怪?!北倍愤@么解釋道。
“它就生活在這片迷霧之中,可是人們對于這里知之甚少,不知道這里有多大,不知道這里有多少只海怪,更不知道這里有沒有島嶼?!?p> “海怪不止一只嗎?”安燼問。
“沒錯,不止一只,海怪只是一個統(tǒng)稱,凡是出現(xiàn)在海中,巨大而危險又沒有自己名字的怪物,我們一般都稱為海怪。沒辦法,我們跑船人就是這樣?!?p> “原來如此,那這么說起來海怪一定不少,畢竟大海之中可從來都不缺少怪物,都有些什么樣子的怪物呢?”
北斗想了一下,說道:“有巨大的海蛇,有發(fā)光的蝠鲼,有龐大的烏賊,有能撕碎一切的海鱷。曾經(jīng)我斬殺的一只名為海山的怪物,便是來自這片大海,它是所有海怪中最暴躁的最記仇的一頭,也是最活躍的一頭,因為巨大的身體樹立起來如同大海中的山頭,得名海山?!?p> “嗯,原來如此?!?p> 鐘離看向遠方插嘴問道:“那么那個章魚模樣的海怪長什么樣子呢?”
“就長著章魚的樣子吧?”北斗也不確定,畢竟海霧之中她也不敢確定。
“那么,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特征呢?”
“特征嘛,我想想,大概就是腕足很長吧,而且很有力量,我記得它扯壞了我們一個弩炮,腕足末端長著鉤子狀的爪子,長在菱形的肉墊上,對,我還砍下來了一只呢,只不過不好保存,只留下了爪子,那個爪子也很厲害,平時摸上去是軟的,有點鋒利,但是一旦受力,它就會變得非常堅硬,能夠輕易洞穿兩指厚的木板?!?p> 鐘離點頭,說道:“那我想你的情報可能有誤,因為我看到的海獸是一個長著硬殼的怪物,腕足相比于身體不是很長,不過和你的描述很是相像。對了,它還發(fā)現(xiàn)我們了,正在游過來?!?p> 北斗又驚又喜:“什么?來得正好!”
說罷,她掏出自己的大劍立在身前,“兄弟們,那只八爪怪又來了,做好戰(zhàn)斗準備!”
“哈哈,可算讓我給等到了!”
北斗轉(zhuǎn)頭問道:“能確定來襲的方位和距離嗎?”
鐘離點頭:“右前方,三百米?!?p> 三百米?那對于一只大體型的海怪來說可以說是只有幾秒的時間了。
果然,船體周圍傳來了劃破水面的聲音,幾條巨大的腕足沖天而起,抽打在死兆星號的身上,一瞬間就撕碎了船帆。
“這畜生居然懂得攻擊船帆了!”
北斗的臉色變得很差,不過還是鎮(zhèn)定地安慰道:“我們有備用帆,沒有關(guān)系,全體反擊!”
船員們得到命令開始反擊,幾只弩炮搭載著巨型魚槍轟擊在這只海怪的腕足上,那腕足在抽搐之下流出了藍色的血液。
船隊上其余的水手也紛紛抽出自己的刀劍砍在海怪的腕足上,藍色的血液薩滿了甲板。
海怪吃痛之下撤退,安燼才有功夫看清楚這東西的真身。
是只怪物一般的鸚鵡螺,它頭頂?shù)耐鈿と缤邩且粯泳薮?,運動時會射出高速地水流轟擊地船體。
雖然不是章魚,但同樣是一只頭足綱的海怪,大差不差,安燼建議道:“北斗,你們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不要讓這只怪物攻擊你們的船底,因為它擁有一張非常強大的嘴,甚至能夠撕裂鋼鐵,別讓它發(fā)現(xiàn)攻擊船底就能讓船只沉沒?!?p> 北斗和鐘離驚訝地看著安燼。
安燼攤手:“這是頭足綱動物的特點,它們的喙可是專門用來對付海洋中的甲殼的?!?p> 鐘離:“我沒想到,你擁有這種知識?!?p> 北斗思考了幾秒鐘,命令道:“我們示弱一點,將它勾引上船身!”
“船長?”
“這是命令!”
魚叉的射擊稍微減弱了一些,水手們抓緊時間回收纜繩,那只鸚鵡螺似乎覺得是時候了,便慢慢游蕩到船身側(cè)邊,爾后彈射一般貼在死兆星號的側(cè)舷。
咔嚓!
眾人聽到了一聲脆響,甲板下傳來了船員們的驚呼,“它啃穿了我們的側(cè)板!”
啥玩意?這可是死兆星號的船側(cè)甲板!那可是厚度超過五十公分的橡木!
北斗怒了,“開炮!開炮!”
嘭!嘭!
正好那只海怪就貼在死兆星號的側(cè)面,幾門火炮可以正面直接命中。
沒有吃過這種虧的它瞬間被打穿了,藍色的血液讓空氣中彌漫著銅臭味,就連它引以為傲的堅固的骨質(zhì)外殼也被擊碎,勉強掛在它的肉身之上。
它狂暴了,這種傷勢即便是回到大海也是任人宰割,為何不在臨死之前拉著敵人陪葬呢?
幾只腕足抽打,鉤在甲板各處,然后一只兇惡的怪獸爬上了死兆星號,那只鳥嘴一般的喙四處撕咬,每啃到一塊,那里就破一個洞,果真如同安燼所說,擁有撕裂鋼鐵的力量。
這并非凡人能夠力敵的怪物,它在甲板上橫沖直撞,似乎要摧毀一切上層建筑,那個名為楓原萬葉的外國小哥拔出自己的刀,元素爆發(fā),救下了他身邊的水手,順手砍斷了一只腕足。
北斗的身上也閃耀出雷霆,舉著大劍跳劈在鸚鵡螺那破碎的外殼上,電光四溢,瞬間讓這只海怪失去了行動能力。
北斗頂著雷元素的護盾向海怪宣告:“休想傷害我的水手和我的桅桿!”
接著舉著大劍劈在海怪喙部旁邊的軟肉之上,如同熱刀切入黃油一般,藍血不斷噴灑。
安燼:“加油,鸚鵡螺沒有完善的心臟,如果要爆發(fā)的話就只有一次,趁現(xiàn)在,殺了它!”
被北斗砍傷的海怪也恢復(fù)了清醒,張開大口啄向北斗,雷元素護盾瞬間便破滅了,北斗在這一刻感受到了死生之間的大恐怖。
“固若金湯!”
突然出現(xiàn)的巖元素護盾擋在了北斗的身前,盡管只有淡淡的一層,卻像是嘆息之墻一樣,讓那怪物根本無法突破。
安燼:“就現(xiàn)在,怪物喙部的斜上方,哪里有它一切重要的臟器,元素爆發(fā)!”
大劍被北斗送進海怪的體內(nèi),紫色的雷元素閃爍著耀眼的光輝,而海怪而是一動不動地飄著黑色的煙霧,顯然,它死得不能再死了。
北斗抽出自己的大劍,頂著一身的藍血。
安燼:“如果我是你的話,最好將這身藍血洗一洗,這血是怪物的生命之源,也是對紅血生物的毒素?!?p> 北斗毫不在意地舔了一口,說道:“我想你是對的,但是,這味道不錯?!?
年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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