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丘巖盔王身先士卒,身上閃爍著明黃色的光芒,然后一躍而起,手臂上凝結(jié)出了厚厚的巖石,砸向安燼。
安燼周身也開始散發(fā)出銀灰色的光芒,這便是不同于元素之力的空間之力,魔神卡俄斯的看家本領(lǐng),本質(zhì)上依舊是元素之力的變種,但是魔神之力的加持讓它變得比一般的元素之力更加詭異,更加難纏。
“不動如山!”
銀灰色光華流轉(zhuǎn)之間,將安燼整個人籠罩在其中,接著丘丘巖盔王的攻擊便接踵而至,嘭!一聲悶響,安燼毫發(fā)無傷。
接著他舉起手中的旅行劍,劈在巖盔王的身上,這個瞬間,它身體上的厚實的盔甲仿佛不存在一般被輕易洞穿,旅行劍仿佛熱刀切黃油一樣,順利穿過巖盔王的身體,接著,將它龐大的身軀瞬間斬碎。血雨當空潑灑而下,丘丘巖盔王的尸骸滾落云海。
緊接著其他丘丘人的攻擊到了,嘴巴很臭的丘丘人薩滿相互配合,草屬性的丘丘人薩滿催生出無數(shù)荊棘,那些抽動的藤條伸出觸手蔓延向安燼所在的方向;水屬性的丘丘人薩滿便將水汽云堆積在安燼的頭頂,劈頭蓋臉地澆下;緊接著冰丘丘人薩滿便在安燼的腳下刺出冰錐。
“不錯的配合,只是什么時候丘丘人這種蠢物竟然也懂得配合作戰(zhàn)了?”
安燼看向丘丘人薩滿所在的方位,幾個深淵法師冷笑著對安燼挑釁。
“原來如此,哼!”
安燼來了一條蛇皮走位躲過冰錐,緊接著揮舞旅行劍斬斷一根根荊棘,沖擊兩步,其余丘丘人就已經(jīng)來到了眼前。
“紅毛,火把借我一用?!?p> 紅毛說的就是人稱小迪盧克的沖鋒丘丘人,一身被火元素染紅的毛發(fā),加上一支火焰大棒,一邊揮舞一邊沖鋒,這就是沖鋒丘丘人。
不過如今沖鋒丘丘人的火把卻成為了安燼的武器,被安燼一把奪下,銀灰色的能量注入火把,火光大盛,接著一個巨大的火球膨脹,爆發(fā),蕩平了一切障礙,什么荊棘,什么丘丘人,全部化為飛灰。
“前方一片通途!”
安燼繼續(xù)前進,現(xiàn)在,敵人只剩下了幾個丘丘人薩滿以及深淵法師。
“gusha!biadam! plata ika!”
丘丘人薩滿喊著意義不明的戰(zhàn)吼拎著大木棒向安燼包圍過來,幾個薩滿故技重施,這時候風元素薩滿也加入戰(zhàn)場,龍卷風裹挾著雨水以及冰元素組成了一道冰風暴,高頻的元素反應(yīng)不斷爆發(fā)出光芒,提醒著安燼,這個組合,非常厲害。
安燼自然也是曉得,幾個撤步,暫時躲過冰龍卷的追擊,隨后一劍將風元素薩滿梟首。
剩下的幾個薩滿蠢得絲毫沒有感受到畏懼,反而繼續(xù)和安燼硬剛起來。
“愚蠢!”
安燼雙腳踩出靈活的步伐,幾個來回之后,丘丘人薩滿那丑陋的獸頭就和它們的軀體分割開來。
深淵法師見狀連忙為自己套上一層火元素護盾,他們的護盾機制和那些非深淵勢力的護盾可不一樣,在護盾被破壞之前,任何攻擊都不能奈何它們,因此反而有恃無恐地看著安燼。
“人類強者?居然沒有明顯的元素感應(yīng),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安燼沒有著急回答,反而看向四周的環(huán)境,到處都有原始的工作臺加工臺之類的東西,還有加工到一般的地脈樹枝,以及畫到一半的魔法卷軸。
便問道:“你們是在這里為丘丘人制作武器?難怪,這里靠近地脈樹,環(huán)境又好,元素也充裕,也沒有什么人打擾,確實是個好地方?!?p> 深淵法師惱怒了:“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呀!噴火!”
一道粗壯的火柱從深淵法師手中粗糙的手杖中噴射而出。
安燼閃身躲開,從側(cè)面接近其中一個深淵法師,旅行劍那鋒利的寒芒直指它的脖子。
“蠢貨,你打算怎么穿過我的護盾?”
其余的深淵法師也發(fā)出了咯咯咯的笑聲,臉上的鳥嘴面具都在顫抖。
然后它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安燼的劍穿透了火焰護盾,直直插進那個深淵法師的脖子,噌的一聲,又是一顆大好頭顱橫空飛起。
“什么?怎么會有這種事?”
一個深淵法師竟然就這么死了,滑稽無比。
安燼沒有遲疑,一個箭步再次靠近一名深淵法師,接著一劍穿心,直接將本就不大的深淵法師斬成兩段。
剩余的兩個深淵法師受到了非常嚴重的驚嚇,直接閃現(xiàn)逃跑,在原地留下了一道火紅的印記。
安燼開啟元素視野,看到了它們的軌跡,再度挑選一人,將旅行劍從頭頂刺入,將其豎劈兩半。
唯一剩余的深淵法師聲嘶力竭地吼問道:“不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我們的護盾,為什么我們的護盾……”
安燼:“不好意思,不知道為什么,你們的護盾,對我無效?!?p> “獵犬,你是獵犬!”
“聒噪!”安燼再次揮劍,最后一個深淵法師魂歸大地。
然后,這些法師的遺骸就這樣當著安燼的面慢慢散落成灰,在原地留下了灰黑色的污染物。
“原來如此,你們竟然還不如丘丘人更加像人?!?p> 深淵與丘丘人雖然廝混在一起,它們之間也確實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然而他們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團體。丘丘人的起源更加古遠,而深淵勢力的起源據(jù)說僅僅是五百年前的坎瑞亞古國遺留的勢力而已。
現(xiàn)在看來,這些深淵法師早已在深淵力量的侵蝕之下,失去了人類的形體。
“順便再給這里清理一下……”
好歹也可能是與安燼有關(guān)的地方,可不能如此臟亂,安燼花了一些功夫?qū)⑶鹎鹑酥圃斓睦繏呷朐坪V?,只留下了魔法卷軸和地脈樹枝。
然后他站在銀白古樹的面前,輕輕將手貼放上去。
果不其然,銀白古樹光芒大放,又一個安燼的幻影從樹中走出,對著安燼輕輕一笑,化為漫天光點,涌入安燼的身體。
這一瞬間,一個長長的夢展現(xiàn)在安燼的面前。
那是提瓦特大陸的原始時代,各種魔神、野獸和元素生物奔跑在大地之上,一切都是莽荒??ǘ硭贡闶菑囊惶幙臻g漩渦之中誕生,一出生便是人類的模樣。
原始的先民們發(fā)現(xiàn)了這位神奇的存在,認為他是上天賜予的禮物,而將他供上神壇,于是卡俄斯與人類的契約由此確立。
從地球穿越而來的卡俄斯便留在這個部落,安心指導他們生產(chǎn),指導他們生活,教導他們一切需要的東西??ǘ硭沟牟柯浔憧焖俚匕l(fā)展,與周圍的野人們拉開差距起來。
那時候的卡俄斯還以為自己成為了某個原始流小說的主角,每天都在盡心地幫助自己的部落發(fā)展。
然后有一天,他們遇到了另一個同樣擁有神靈的部落,那是一個小小的部落,那個部落的神靈也同樣小小的,憨憨的。于是卡俄斯便將那個神靈接到自己的住所,養(yǎng)育教導起來。
大地之上出現(xiàn)了最早的文明中心,人類大型聚落。它就像是漩渦一樣,僅僅只是存在,便會吸引周圍的一切。
然后卡俄斯才意識到,這個世界能夠被稱之為神靈的生物,真是車載斗量。它們大都率領(lǐng)著一個部落,大都擁有自己的職能,大都與自己部落的人達成了某種奇妙的共生關(guān)系。
基于這些認同,有些認可卡俄斯的行為和理念,加入了他們,有些嫉妒卡俄斯部落的富庶,而入侵他們。強大的卡俄斯歡迎一切盟友,而懲罰一切敵人,很快,他就成為了方圓百里的霸主,部落的影響力持續(xù)上升,增加。
直至某一天,卡俄斯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這個世界居然是提瓦特大陸的遠古時代,而他在無意間成為了最早率領(lǐng)人類發(fā)展的魔神之一。
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卡俄斯誠惶誠恐,他喜歡原神這款游戲,也喜歡他的世界觀,但是穿越到了遠古時代的卡俄斯距離他熟悉的一切都太遙遠了,以至于他尋找不到任何一點歸屬感。
一種沖動浮上卡俄斯的心頭——他想要回家,一定要回家。
“卡俄斯哥哥的家在哪里?”灰頭發(fā)的小跟班神靈歸終這么問。
“我家啊,我家在星空的另一邊,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但是,它就算是再怎么遙遠,我也要回去?!?p> “那你不要我,不要我們了嗎?”歸終慌了,她搖晃著自己的大衣袖,緊緊抱住卡俄斯的胳膊,“我不想要你走?!?p> “但是歸終,我不能拒絕回家的誘惑?!?p> “就不能當這里是你的家嗎?”小女孩頭快要哭出聲來了。
卡俄斯的心也隨著這淚水破碎,但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梁園雖好,也終究不是久留之地;他鄉(xiāng)的美食再香,也不如家鄉(xiāng)的一尾鱸魚;一個人的心很大,能裝下整個世界,一個人的心也很小,永遠只有一個故鄉(xiāng)。
“歸終,我不會那么快離開的,好嗎,我家可遠了,所以我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所以要準備的時間也可長了……”
“有多長呀?萬一你明天就走了怎么辦?”
“嗯……很長很長,我估計有好幾千年那么長!”
“嘻嘻!”歸終有些疑惑,她不明白好幾千年是多久,便問道,“好幾千年,那夠不夠黑頭他們長大?”
“哈,都足夠你長大了!”
“真的?那,那我就不長大了?!睔w終破涕為笑。
“這個可由不得你,在那天來臨之前,你一定要變得強大,變得堅強起來呢!”
“哼……”小女孩又不開心了。
從那以后,卡俄斯便多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去研究空間力量,去研究地脈的流動,默默地為自己的目標積攢著知識與力量。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他們的部落發(fā)展成了城市,城市發(fā)展成為了邦國,就連生活在南方的摩拉克斯也帶著子民加入了這個地方,璃月第一次如此接近它在后世中的印象。
然而卡俄斯發(fā)現(xiàn)自己的時間似乎不夠了——天理施加的磨損已經(jīng)開始嚴重影響到了他的記憶,他已經(jīng)記不清過去的很多事情了。
卡俄斯擔心終有一天自己關(guān)于故鄉(xiāng)的記憶會就此抹去,便開始不顧一切地加速自己的計劃。
但卻又擔心游戲背景劇情中的災(zāi)難降臨歸離集,便將一切都對歸終和摩拉克斯他們和盤托出,讓他們做好準備,隨后便絕情地踏上前往天空的路,然后便再也沒有回頭……
年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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