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辛焱依舊在放聲歌唱。
“伙計,你是個男孩
在街頭大吵大鬧
以后你長大成人
臉上粘著泥巴你太不光彩了
踢著罐子到處亂跑
但是牢記
我們將震撼你
我們將震撼你……”
臺下的安燼欣然點頭,嗯,這個就經(jīng)典多了。
而那位臨近退休的老大爺依舊在觀察著安燼,那隱蔽壓抑的眼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震驚和迷惑。
“怎么可能,是死者復生,還是這塵世之中開出的又一朵相似的花?”
這位外表年輕的老大爺滿心的疑問,然而他卻不打算就這么冒冒失失地闖過去詢問。一來有失身份,與他一向的行事風格不符;二來他今天是與朋友一起的,冒失上前反而會打擾到朋友聽現(xiàn)場演唱的興致;三來他也擔心打擾到安燼。
至于安燼,他當然能夠感知到有人在觀察自己,但是這可是數(shù)百人的現(xiàn)場演唱,有人會盯著他看很正常,他怎么又精力去一個個分辨哪個是哪個?
但是假如安燼注意到了這位面向年輕的老大爺,一定能立刻認出來。他就是原神中的人氣角色——鐘離。同時也是七神之中的巖神,摩拉克斯,璃月全境的守護者。
總而言之,這種搖滾風格的演唱會還是挺有意思的,安燼很享受,于是很愉快地聽完了辛焱的曲目。
“接下來,我想要邀請上我們的一位幸運觀眾上臺演唱好不好?”
“好!”臺下的觀眾們一致高呼。
阿七表現(xiàn)的尤其高興,瘋狂地在最后排又蹦又跳,吸引注意,搞得安燼都怪不好意思的。
“對不住啊,這孩子腦子不太好使,就是個人來瘋,見諒,見諒……”
旁觀者:“……”
臺上的辛焱:“大家的熱情我能夠感受得到,但是呢,今天時間所限,我們注定只能有一位上臺演出,還請大家理解。
所以為了每一個手都能感受到搖滾的熱情,我決定,從最后排的觀眾中抽取一人!”
這話一出最后排的觀眾們齊刷刷后撤加下蹲,怎么低調(diào)怎么來。就連鐘離和云堇也不能免俗地悄悄降低了存在感,欣賞搖滾是一回事,自己上臺搖滾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種情況下,阿七就顯得格外地突出。
辛焱欣然決定:“好,就決定是你了,那個又蹦又跳的小伙子,我記得你,你是阿七是吧,已經(jīng)冒險歸來啦?”
阿七在外圍肯定是不能立刻回答辛焱的問題的,但是他激動啊,便對著安燼說道:“大哥,你看,我被選中了,我被選中了!哎,對了,大哥你剛剛和旁邊的人說什么?”
“咳咳,沒有什么,你怎么還不過去,沒看見辛焱在邀請你嗎?”
阿七看了一眼舞臺,感覺有些眩暈,“那個,我,呃,我不會唱歌?!?p> “不會?那你舉什么手?”
“我這不就是圖一個參與感嘛!”
安燼頓時感覺自己一語成讖,阿七這個小伙子,腦殼殼果然有點問題啊。
辛焱在臺上問道:“怎么還不上來呢?來觀眾朋友們,給他一點鼓勵,送他上來!”
觀眾們非常樂呵地幫助阿七完成了他的夢想。
“快點,滾上去丟人!”
“助力每一個不知好歹的夢想!”
“助人,乃吾璃月之美德!”
“小伙子,別掙扎了,快上去吧!”
阿七:“大哥救我!不——要!”
安燼哈哈大笑:“你就放心地去吧,反正到時候社死的又不是我?!?p> 面對洶涌的人潮,阿七這個菜雞又能怎樣呢,最終被人你一手我一手地送上了舞臺的中央,衣服和頭發(fā)都被抓地皺皺巴巴的,很狼狽。
“呃……那個,我吧,其實沒膽子一個人唱歌……但是我大哥人很好,也很厲害,如果你們想要看我表演,那就把我大哥也抓過來!”
安燼:“???”
當我發(fā)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覺得你有問題?。?p> 見勢不妙,安燼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結(jié)果被人一把搭在肩上。
“小伙子,這個時候放棄,可就太不仗義了吧?”
講真,安燼隨時可以抽身而走,畢竟實力擺在這里呢,但璃月是他打算生活的地方,大鬧一番總是能讓人敬畏,但對于生活而言,并非好事吧?
就是一瞬間的猶豫,導致了戰(zhàn)術(shù)上的被動。
好心的觀眾們組成人體傳送帶,將安燼快速地送上舞臺,全程不超過五秒鐘。
“嘖,這小伙,真俊吶!”
安燼:“我謝謝你們,感謝你們?nèi)?,感謝你所有的社會關系……”
無論往哪個方向看過去,都是期盼的眼光,雖然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在里面,但是這份戲謔,更多的是善意的捉弄,并非惡意。
這種愿望不知為何,觸動了安燼的內(nèi)心。
這座城市他不熟悉,這里的人他不認識,但今天站在這個舞臺上,是他第一次在璃月的眾人面前亮相,那就亮相吧!
“吉他借我用一用?!?p> 辛焱將吉他遞給安燼,囑咐他小心一點之后,祝福道:“加油,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當下面全是大白菜好了?!?p> 安燼轉(zhuǎn)身面向觀眾,說道:“我叫做安燼,今天是我來璃月港的第一天,感覺還不錯,所以,一首歌送給大家!”
“嗯?安燼?新來的?新歌?靠譜?”
“管它呢,今天聽得就是個開心,哪怕他的歌聲里全是感情沒有一丁點的技巧呢?我樂意!”
安燼抱起吉他,撥弄幾下,找找感覺,場下也安靜了下來。
旋律響起,安燼開口。
“每當浪潮來臨的時候
你會不會也傷心
在擁擠孤獨的房間里
我已經(jīng)透不過氣
在這冰冷無情的城市里
在摩登頹廢的派對里
每當吉他噪音又響起
電流穿過我和你
你你你你要跳舞嗎
你你你你要跳舞嗎
你你你你要跳舞嗎
你你你你要跳舞嗎
……”
辛焱都沒能想到這個家伙居然真的能唱,而且感覺還真的很不錯,旋律簡單,歌詞也朗朗上口。
鐘離也看著安燼,越發(fā)覺得熟悉了。
“真的很像,老友,真的是你嗎?但是為何你歸來時沒有通知我們?nèi)魏我蝗???p> 鐘離身邊的人是云堇,一個穿著打扮好似戲子一樣的姑娘,她捂著嘴輕輕地笑著,“這個人倒是有意思,鐘離先生注意他可是有一段時間了,您是認識他嗎?”
“你倒是感覺敏銳,我確實在注意他,但是并不確定我認不認識他?!?p> “今晚就不去我那里聽曲兒了?”
“確實如此。”
云堇稍有不滿地說:“那您可就違約了,這可真是稀罕?!?p> “是我食言,云堇先生打算如何懲罰我呢?”
“我懲罰你啊,以后連續(xù)三天都來我那里去?!?p> “可以,契約達成。”
……
其余的觀眾們也被這極具節(jié)奏感的音樂感染了,跟著擺動起來。
“喂!有沒有搞錯?他可是說咱們這里冰冷無情???”
“嗯?有嗎?管他呢,他說的不對嗎?一起跳舞呀!”
“哇,厲害呀,他說他叫什么?”
“安燼,大概?”
“他真的很會唱歌?!?p> ……
演唱會順利結(jié)束,安燼在萬眾矚目之下離開了緋云坡,現(xiàn)在天色已晚,他只想要找到一家旅店,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考慮租個房子,或者買個房子,試著在這座城市定居下來。
阿七建議道:“大哥,過夜的話哪里都可以,你甚至可以來我家,我家就在這緋云坡上,那邊,拐角的流云裁縫鋪,前面是我家的店面,后面是我家的院子,地方很大,客房很多,保證舒適!”
安燼:“呃,謝謝,我覺得我不能貿(mào)然上門去打擾你的家人,尤其是在這么晚的時候?!?p> “好吧,”阿七也聽出了安燼的謝絕之意,“那我推薦大哥可以去北港的白駒逆旅過一晚,那里價格公道,裝修豪華,您這樣的大高手一定不會在乎這么一點花費的,對吧?”
“嗯……”安燼有些心動了。
突然從二人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并且停留在二人的身后,“請留步,安燼閣下,不知道你還能否記得在下?”
安燼驚訝回頭,這不是鐘離么?怎么可能不記得?但等等?鐘離這語氣是說他之前和鐘離是老熟人?
“呃……你是?”
“哈,貴人多忘事,在下鐘離,目前腆居往生堂客卿一職?!?p> 安燼倒還沒有什么反應,阿七震驚了。
“您就是鐘離?我的個巖王帝君啊,大哥,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您還認識這種傳奇人物,也對,您本來就是個傳奇人物……”
“你好,我是安燼,這位是阿七,然后,我們之前真的認識嗎?”
鐘離:“阿七,接下來,能否請你回避一下,我們之間有些話要談?!?p> 阿七:“你們不會是想打架吧?”
“哈哈哈,小友說笑了,我現(xiàn)在并不經(jīng)常打架(以前可猛了)?!?p> 安燼:“阿七,你先回家去吧,我想起來了,我們確實有些私事要談?!?p> “那好吧,別忘了找我??!”
阿七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昏暗的街道上就只剩下了安燼與鐘離兩人。
安燼看著鐘離,突然明白,自己曾經(jīng)以魔神卡俄斯之名在璃月的大地上活動,不可能不認識摩拉克斯(鐘離),所以他們二人之間一定有舊情,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友情還是冤仇。
“時值深夜,四下無人,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恰巧知道此處附近有一家很好的餐廳,不如點上一些菜,你我邊吃邊聊,如何?”
年哲夫
我,摩拉克斯,打錢?。]有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