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上車出發(fā)
電梯緩緩降到一樓,門打開。
林寒二人步出了電梯,一樓大廳的座椅上,眼鏡男還坐在第一排,惡狠狠地瞪著林寒。
那目光,充滿了熾熱的仇恨。
林寒對這種眼神,很理解,但他不理解的是,為什么對方這么恨自己?
自己沒本事,得不到女人,怪別人是沒用的。
“你稍等一下,我要去打印一個報告?!眲⒚黎は肫饋眄樎穾驼煞虼蛴z測報告,于是走去旁邊的自助打印機。
正在這個間隙,電梯再一次行駛下來。
“媽!”楊昭宜從電梯里沖出來,望了一下四周,找到了母親的身影,馬上急匆匆地跑到母親身邊。
“你怎么下來了,你爸呢?”
“我爸他見到我大發(fā)脾氣,砸東西,說誰讓我來的,非讓我滾開,我沒辦法只能下來找你?!睏钫岩宋卣f。
她沒想到,受了重傷的父親,脾氣還是那么暴躁,一點都不和藹。
“唉,那個老混賬越活越糊涂了,不管他了,反正有護士照顧他,那你回學(xué)校吧?!?p> “我下午請假了,回去也沒用了,課都快上完了。”
“那你怎么辦?”
林寒心想,多一個她也不影響計劃,反而可能效果更好。
“不如讓她一起去房管局吧,到時候打印材料什么的,還能幫幫忙?!绷趾f道。
楊昭宜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她心里想,自己跟著母親去,免得被這個人騙了,反正有母親在,他也不敢輕薄自己。
劉美瑜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說:“那就一起去吧。”
“不行!”眼鏡男沖了過來,“昭宜,他對你居心不軌,你不能跟他走!”
“你誰???”劉美瑜不滿地打量著他,一看就是個愣頭青。
“我去哪里,不管你的事吧。”楊昭宜厭惡道,這種糾纏讓她苦不堪言。
林寒見火候到了,低聲對楊昭宜說:“你要是愿意,我?guī)湍阌肋h省掉這個麻煩,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怎么樣?”
“想都不要想,他討厭,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那好,就讓他跟著吧?!睏钫岩酥浪莻€要求是什么,心里充滿了鄙夷。
對這種趁火打劫的男人,她沒有一點好感。
林寒萬萬沒想到,這下居然弄巧成拙!
“真的嗎?太好了!”眼鏡男高興地差點跳起來。
幾個人走到停車場,那是一輛寶馬五系,他之所以沒開跑車,除了太扎眼之外,也是跑車本來就是收藏品,開的里程越短,保值率越高。
所以,跑車每開一公里,油價和保養(yǎng)都是小錢,貶值的錢才是大頭。
“正好夠坐的。”眼鏡男開心地幫忙打開后車門。
劉美瑜和女兒先后上了車。
眼鏡男像個酒店的門童,關(guān)上了門,然后走到了副駕駛車門外,可是門卻打不開了。
林寒緩緩地降下一點車窗,打了個招呼:“不好意思,我的車副駕駛不能坐人,你打車去吧?!?p> 然后,他發(fā)動了車,駛離了車位,氣得眼鏡男原地跺腳。
二十分鐘后,車駛到了一家銀行門口。
“來銀行做什么?”劉美瑜問。
“哦,等會不是過戶嗎,我習(xí)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先取個一百五十萬的現(xiàn)金,等會直接給你?!?p> “轉(zhuǎn)賬不好嗎?”
“我習(xí)慣用現(xiàn)金,因為流水太高的話,稅務(wù)會查,你也是做生意的,應(yīng)該懂吧?”
“可是,我拿著一百五十萬現(xiàn)金,多不安全?”
“放心好了,等會過了戶,你拿著錢,我開車載你去銀行存起來,不就好了?”
林寒的話,讓母女二人放下了心,如果車來車往,錢帶在身邊,那還好,不會有太大風(fēng)險。
等林寒去取錢之后,車上只剩下母女二人。
“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認識這個男生?”劉美瑜詢問女兒。
楊昭宜一愣,隨即搖搖頭,說:“我今天第一次碰到他,怎么可能認識他?”
“奇怪了,他難道是你學(xué)校的同學(xué),偷偷暗戀你?不然怎么會用那種眼神看著你?”
“說不定是個好色的人,見哪個女生都這樣,有什么奇怪?!?p> “可不要騙你老媽,我也是過來人,什么不懂?告訴你,這個男生看樣子家境還不錯,你可以接觸試試,看看人品。”
“媽!你再說,我就下車了?!?p>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有什么……”
“你還說!”
……
林寒正好走出了銀行,車上母女頓時不再說話。
他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子,上了車,將袋子放在副駕駛上。
“還好這家銀行我提前預(yù)約了,不然還真取不出這么多現(xiàn)金。”
“你取了多少?”
“二百萬?!?p> “取這么多?”
林寒沒有回答,他之所以取出了剩下的五十萬,是怕被老爹發(fā)現(xiàn),凍結(jié)了銀行卡,那就坑了。
二百萬足足有20多公斤重,提起來像個啞鈴,摞成十厘米一沓,整個要放20沓,可見這些現(xiàn)金多么壯觀。
從黑色塑料袋的縫隙,可以看到里面裝著滿滿的紅色鈔票。
“二百萬居然有這么多?!敝辉陔娨暽峡吹竭^這么多現(xiàn)金的楊昭宜,不由發(fā)出了驚嘆。
任何一個人,見到了這么多錢,都難免會多看幾眼。
劉美瑜不屑一顧,她平時雖然不會常備這么多現(xiàn)金,但至少見過。
“第一次見這么多鈔票吧?”林寒故意炫耀。
楊昭宜一笑,并沒有說話,這么多錢又不是她的,自然沒什么值得心動的。
而劉美瑜十分輕蔑,她可不想讓這小子輕視。
“這點錢也沒什么,我見過不止一次,看上去很多鈔票,實際上買一個房子,或者投一個門面,馬上就花光了,錢不禁花?!?p> 她說的風(fēng)輕云淡,仿佛那些都是平淡的回憶。
“這點錢確實不多,但對普通人,光靠打工也是賺不到的,不知道當(dāng)時你是怎么得到那筆錢的?”
林寒單手開車,另一只手搭在車窗邊上。
他按捺著一絲不易流露的激動,問出了一個擦邊的問題。
果然,后視鏡里,劉美瑜的臉色微微改變,不再是那樣的風(fēng)輕云淡,看來她還沒有忘記。
“嗐,那都多少年前了,老房子拆遷得到的錢?!?p> “媽,我怎么沒聽你說過?”楊昭宜奇怪的問。
劉美瑜怎么會跟兒女說當(dāng)初的丑事,避之唯恐不及。
“那是二十年前,當(dāng)時你還沒出生呢。”